赵修远觉得自己冤极了。
他这两天连女人都没碰过,又怎么会去欺负毛头小孩?
像沈老王爷这种大人物,他爬过去拍马屁都来不及,怎敢伤害老王爷的孩子?
等等,孩子?
沈老王爷的妻儿,不是已经……
赵修远浑身一个激灵,心中涌现一个可怕的想法,恐惧无限放大。
“难道你是沈子晨?”他干瞪着沈子晨,感觉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沈王爷的孩子跟沈子晨一样大,一样喊冷明月为“冷姐姐”,甚至知道赵莹的事!
“哼,没爹没娘?赵修远,你好大的胆子!”
沈老王爷气到不行,大手一挥,一名士兵就砍断了赵修远的左手。
“啊!”
赵修远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着举起光秃秃的手腕,切口处血如喷泉。
赵家护院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噤若寒蝉,不敢反抗。
“接着砍!”段瑛厉声开口。
赵修远还命赵莹砍她侄女儿的手脚?
找死?
“王爷息怒!”
疼痛令人清醒,赵修远努力拼凑语言,颤声道:
“草民狗眼不识泰山,说了错话,该罚!
但凡事要讲道理,您不能仗着自己是王爷,就随便砍草民的手脚!
小王爷不是说草民派赵莹欺负他和冷明月吗?让小王爷和冷明月拿出证据来啊!
若真铁证如山,草民任由您五马分尸,也绝无半点怨言!!”
赵修远是真没想到沈子晨会是沈老王爷的孩子。
但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的抉择,让赵莹当替死鬼果真没错!
“你还敢狡辩?”
老王爷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不止:“不用理他,直接动手!”
昨晚,他已经从沈子晨口中,得知冷明月和赵家的恩恩怨怨。
他相信自己的孩子,也相信冷明月一家!
至于赵修远?
留着怨言和阎王老子说去吧!
“是!”士兵得令,握着锋利沾血的刀,朝赵修远走去。
“您不能这样,您这是草菅人命!”
赵修远往后退,可没了修为的他,再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沈子晨可爱的脸蛋上,全是冷漠。
就连一向心善的冷怀谨,都没有露出半点同情。
一切都是赵修远罪有应得!
眼看士兵要对赵修远动手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道声音:
“慢着!”
来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五官大气,身穿蓝灰色官府,衣领处绣着白色祥云图腾,腰间束着同色布带。
他头顶雕刻精致的浅褐色木冠,虽两鬓微微发白,但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输场内任何一个青年。
“左丞相姜震山?”
老王爷眼神轻闪,暗道这个人怎么来了?
“微臣见过沈老王爷。”
姜震山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态度不卑不亢:
“不知这赵氏商号做了什么错事,竟惊动了您老人家?”
“赵修远绑架本王的孩子,还想对本王一家的恩人冷明月下手,本王当然要教训一番。”
老王爷怜爱抚摸沈子晨的头顶,语气不善:
“怎么,你就是赵家在官场里的靠山,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保赵修远狗命了?”
“微臣不敢!”姜震山再对沈子晨行一礼:“微臣见过小王爷,恭贺王爷一家父子团聚。”
冷明月眉梢一扬。
左丞相不愧是左丞相,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