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卫国?”
天澜嘴角抽搐。
这个名字真的……相当直观的表达了起名字的人对他寄予的厚望。
看完信之后,她知道了孩子的身份。
她哥哥在打仗的时候,还没忘记传宗接代。
虽然战死,却为任家保留了最后一点血脉。
也就是面前的小孩,任卫国。
护送他来的两个男人是镖局的,任卫国的母亲生病去世之前,把他送到了镖局。
“喏,给你们的。”
她示意随从将一袋碎银子交给两个男人。
“不用了,他母亲已经付过报酬了。”
他们不能拿双份钱。
“拿着吧,她给的是她的,我给的是我的,不矛盾。”
将军府又不差这几个钱。
……
任卫国懵懵懂懂的跟着天澜进了将军府,成了府里的小主子。
不过这个小主子让人心疼。
“小姐,小少爷已经站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该休息会儿了。”
冬香就等着天澜开口,然后上前接住摇摇欲坠的小主子。
“嗯?这么快?”
天澜放下手中的话本子,看向旁边的香炉。
嗯,确实烧完一炷香了。
“行吧,你带他下去休息,吃完早饭送他学堂,我回房间补觉。”
狐千机有了随从,冬香的作用就没了。
于是她就成了任卫国的丫鬟,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天澜回到房间里,走到床前拎着床上人的耳朵,迫使他坐了起来。
“我记得你的房间在隔壁,为什么躺在这里?”
狐千机龇牙咧嘴的道:“哎呦呦,你放开!疼……”
“说!”
那意思如果他不说,她就不撒手了。
“我这不是有事想问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嘛。”
谁让她的床铺的那么舒服。
“什么事,问吧。”
天澜把他揪下床,自己躺了上去,翘着二郎腿等着他发问。
“就是……你前两天不是被叫进宫了吗?没事吧?”
狐千机问的小心翼翼。
天澜却是渗人的一笑,“没事啊,好的很,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她还没找他算账,他自己忍不住来问了。
“什……什么事?”
狐千机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记得给你买过一支簪子,现在在哪里?”
狐千机梗着脖子道:“弄丢了,你买来没多久,等我想戴的时候,不知道丢哪了。”
说着,他又后退了两步。
眼看就要退出房间的时候,天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顺手关上了房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有什么事还是改天再说吧。”
狐千机当机立断想要跳窗离开。
天澜扯着他的腿丢到了床上。
“果然是你让人刺杀的黎严,还顺手栽赃给我,一石二鸟,报双份的仇,有长进啊!”
狐千机双手抱胸,窝在床上。
一脸紧张的盯着天澜的动作。
“你别过来,我喊人了啊!”
那样子好像是天澜想对他做什么。
冬香正站在门口,满脸通红,她连忙拉着任卫国离开。
“小少爷,我们先走,等小姐有空了,我们再来找她。”
可能是因为激动,她的声量没有降低。
导致房间内的两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