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0章 暗流(1 / 1)将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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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青不同,他们来的要早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身为队长的老九布置好一牵

“我们的任务”老九欣赏了会儿黑濒临崩溃的神色,悠然道,“辅佐艾顿公爵继承王位。”

“有艾斯阁下在,艾顿公爵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不可能继承王位。”黑的身份是王储艾斯的护卫队成员之一,对形势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艾斯不在就行了。”

老九斜斜倚靠在床头,打量着这位战友。

“这次任务时候,我们就能拥有短暂的平静。黑你的任务是保护艾顿公爵。”

黑没话,他静静看着对方,心中翻江倒海,老九所用手段,楚北良的言辞,令他倍感不适。

他是个脑筋比较直的人,想法和老九完全不一样。

“我把艾斯杀掉就行了。”干就干,黑握着剑柄,便要出门。

“站住,艾斯死了议会院第一个怀疑的就会是艾顿,不要轻举妄动,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胜利,会属于我们。”

老九的声音如谷底恶魔的低吟,吟唱着咒语,引诱无辜路人坠入深渊。

黑头重脚底走出房间,少年还在焚烧信纸。

优美字迹被火苗吞噬,墨水与纸灰变成相同颜色,徒劳躺在银盆里打着转。信封上残存的赤红蜡封被火焰重新变作蜡泪,躺在灰烬上,像一颗颗血色的珠子。

黑静静看着少年的动作,心中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烧得他有满腹郁气,不得抒发。

“为什么?”他问。

“为什么要这样做?”

“绿鸟告诉我,为什么?”

从戎生涯让黑无法理解他们的决定,这是让白青去做炮灰,去为他们蹚路,取得艾顿公爵的信任。

少年歪头,面上依旧带着笑,仔细看便能看出他的笑容并不是那么温和柔软。

反而充满乖戾不逊,少年的情绪,隐藏在温暖火光里,只是乍一看有那么些许柔和罢了。

“嘘!”少年绿鸟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听到了吗?来自远方的哀嚎。”

外面只有风声,寒风凛冽,吹得街道上废纸乱飞。不时间,满是皱褶的纸张重重被寒风吹打到窗户上,然后挣扎着落下,再次被吹飞。

“看到了吗?飓风中,它们没有能力挣扎。”

绿鸟将最后一封信丢入银盆,火焰被压灭,很快又从信纸边缘燃烧起来。火焰吞噬一个个字母组成的短句,将白纸黑字化为黑压压一片,沉入盆底。

“感受到了吗?”

绿鸟,“无法阻挡的齿轮,正在缓缓转动。冰山下,幽暗中魑魅魍魉。汹涌之下的汹涌暗自澎湃,试图摧毁冰山,从底部,自下而上,摧毁掉,摧毁掉一牵

澎湃着,试图在暗夜中开出光明的花。汹涌着,试图用血去灌溉。从旧的残骸,建立新秩序。”

黑懵懂,不明白绿鸟在什么。

绿鸟的话更像梦中癔语,让人云里雾里,无法明白话中意思。

“黑,你有梦想吗?”

黑点头,他自然有,没有梦想的人是翻不了身的咸鱼。有梦想翻身了还是咸鱼,可至少有梦想。

“我不想再打仗,想要和平,向白青之前吹的那首曲子,我听到了安乐,听到了辛勤劳作与丰收。”

“之前我不懂,丰收是什么,劳作是什么。我们的所有资源,都来自争夺。现在我知道了。艾斯王爵去艾顿公爵府上时,有个人告诉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己打井自己种地,就能活下去。”

黑眼里有光。

让绿鸟不忍直视。

“涌动着的暗流们,与你有相同想法。”绿鸟咧嘴笑着,眼睛同样闪着光。

楚北良托腮看着他们,红唇微张低声道:“傻子。两个傻子。”

这世上,哪有不争的道理?

白青是被热醒的,她推开盖了两层的被子,让整个人从某饶臂弯里钻出来。赤脚立在地毯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

卧室并不大,墙壁和花板上贴着暗纹壁纸,枯草色的壁纸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有年份感,窗帘也是一样颜色。脚下地毯是白色的,看着像是什么动物毛发制成。

一张床,床边有个矮桌,桌上还放着半截蜡烛和昨的药膏。靠墙立着衣柜,衣柜旁躺着木箱子。

昨晚的吊灯已经被收拾好,不知道丢去了什么地方。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脚还没有好,扶着墙一脚深一脚浅走出卧室,厅依旧是那枯草一般颜色的壁纸,门口多了斗柜上面摆着杯子茶壶,还有金属材质的方海

两张一看就不舒适的椅子静静躺在厅里,旁边散落着几个蒲团,还有些许蒲草。

白青歪头看了会儿,思索着要不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药劲过了?”陈良行伸手捏住她的脖子,低声问。白青连忙避开,跳到椅子旁坐下,果然这椅子坐起来不舒服。

陈良行见她开始打起蒲团的主意,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他醒来发现旁边没人,吓了一跳。冲出来看到人,狂跳着的心脏才稍稍放缓。

“你队友呢?”

他问。

这次任务是对抗赛,五对五,胜负可以是五五开。如果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不好意思队伍解散,所有人都要再来一次惩罚任务。

这种养蛊似的方式,令陈良行所不齿,更让他怀疑起重启公司的意图。

“谁知道呢”白青耸肩,“让我送情报来着,也不知道情报要给谁。”

“什么情报?”陈良行问。

白青撸起衬衣袖子,看了眼的钢笔书写早就干涸的抄。

“莫斯一号大街,什么游行,暗杀。字花了,我忘了。原版在我蝴蝶结里。”她摸摸后腰,后知后觉道,“蝴蝶结呢?”

啧啧,花园里玫瑰与蔷薇的药劲真够大,看来是还没醒。

“是这张?”陈良行抽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是铁树银沟般的字体,单独她都认得,放在一起就辨认不太出了。

“不是你忘了,是根本就没看懂。”陈良行毫不客气地揭穿她,并找出一只平头钢笔在她手臂上书写起来。

一月三日,莫斯一号街区游校

二月三日,刺杀皇室艾斯二世与艾顿公爵。

五月,刺杀新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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