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节课就过去了，顾楠楠也不知道自己听进了多少，又明白了多少，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你这卷子是作业吗？”霍方柏开口。

顾楠楠看了一眼霍方柏手里的数学卷：“不是，老师要讲的例题。”

“哪道？”

“这个。”顾楠楠指了指卷子。

“这道题……”霍方柏扫了一眼题目，动手演算。

顾楠楠呆呆看他。

“喏……画个图，然后……”霍方柏没一会就算了出来，开始讲解，“明白了吗？”

“啊？”

霍方柏抬头看了一眼她，轻轻叹气：“看题。”

顾楠楠收住心神，看着霍方柏指着的题目，终于动了动自己的小脑子。

“……然后就解出来了，明白了吗？”霍方柏又讲了一遍。

顾楠楠咬咬笔：“嗯……”

“那你自己算一遍。”

顾楠楠刷刷地画图，算出来的结果却不尽相同：“唉？我这个怎么算出来的不一样啊？”

“我看看。”霍方柏伸手拿过顾楠楠的演算纸。

顾楠楠也凑过去。

“你这里算错了。”霍方柏指着一个公式。

“嗯……啊，对！”顾楠楠开口，“你讲的比老师讲的简单多了嘛，老师要是也这么讲，我不就会了，嘿嘿嘿。”

“老师讲的是普遍解法，对于所有类型的题都适合的……”

“嗯嗯嗯，知道啦。”顾楠楠打断，然后拿回来演算纸一顿拍照。

“四大芭比”

顾楠楠：“看！老师最后讲的那道题我算出来了！”

于昂和孙怡莎立刻捧场：“厉害厉害！”

顾楠楠偷偷瞄一眼霍方柏，他在看自己的书，她手指飞快地打：“霍方柏教的嘿嘿嘿。”

那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回复。

顾楠楠索性锁了手机，伸头去看霍方柏的书。

霍方柏侧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顾楠楠看了一会：“好难啊看起来。”

霍方柏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

“想来就来了呗，多学点总是好的。”

“那你告诉我，刚刚你学到了什么？”

“呃……”顾楠楠眼珠一转，“上课要好好听讲。”

霍方柏无语看她。

这时候老师敲敲讲台：“好了，继续上课。”

顾楠楠忍耐再三，还是偷偷打开手机，霍方柏横她一眼，她讪笑着收起来，没一会又偷偷打开，假装没看见霍方柏的目光。

孙怡莎给她发消息：“老师刚刚来了，问了你去哪。还拿了下周考场信息，我帮你看了，你还在十一班考试，我在十二班。”

孙怡莎：“哦我刚刚还去打听了下，杜瑀茗在七班考试，顾楠楠你要加油哦。”

学校的考场是按照成绩排的。

孙怡莎：“喂喂喂？怎么这么久没回？别告诉我你真的在好好听课啊？”

孙怡莎：“难以置信唉，爱情真是有神奇的魔力。”

顾楠楠看着一串消息，回复：“啊，刚刚看，知道啦。”

孙怡莎这次回复的很快：“我跟你说，于昂那孙子跟我道歉了嘿嘿嘿。”

顾楠楠：“恭喜恭喜。”

孙怡莎：“不过于昂这次倒是打破了他最低恋爱时长记录了哈哈哈哈哈。”

顾楠楠：“说起来也是怪我，早上见到杜瑀茗还真没注意她复杂的情感变化。”

孙怡莎：“呸呸呸，有种当面说啊，背后唧唧歪歪的，什么东西。”

顾楠楠：“行啦，不说她了，糟心。”

孙怡莎：“别，还有一句，她刚刚遭到了来自易菱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嘲讽。空间里是易菱方的厮杀大队，杜瑀茗方溃不成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解气。”

顾楠楠：“真惨。”

孙怡莎：“姐姐我还没下场呢，他们就散了，太差劲了。”

孙怡莎：“哎哎哎不说了老师来了。”

顾楠楠关上手机发呆，考试啊……这次还真的得突击一下了。不由得叹一口气。

霍方柏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

顾楠楠发了一会呆，然后开始听老师讲课，也是一知半解的，老师讲的涉及到前面的知识点的，她就什么完全听不懂了。

好烦啊！什么时候下课啊！

霍方柏写了一张纸，递过来。

顾楠楠疑惑地看他，他只看着老师，没搭理她。顾楠楠低头看纸条：“在烦考试？”字还挺好看。

顾楠楠拿起笔刷刷刷回复：“嗯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有什么办法吗？”

霍方柏拿着纸条，没一会就传回来了：“爱莫能助。”

顾楠楠瞪大眼心想那你问什么啊？

顾楠楠：“押题？或者你整理的重点知识点什么的？”

“老师讲考试范围的时候我没听。”

“呃呃呃？你也会不听讲？”

“经常。”

顾楠楠画了一个惊呆了的小人，然后写：“我还以为成绩好的都会好好听课呢，我们班的柴广每节课笔记都记得特别全。”

霍方柏：“那你去跟他借吧。”

顾楠楠：“好主意。”

霍方柏看了眼顾楠楠回复的纸条，直接团了团丢到了桌洞里。

“唉？你扔了干嘛呀？”顾楠楠小声说，伸手要去拿纸团。

“上课传纸条还不毁尸灭迹？”霍方柏斜她一眼。

顾楠楠讪笑着缩回手。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上完了课。

老师“下课”两个字刚刚说出口，顾楠楠就抱起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书，跟霍方柏打了声招呼就光速跑掉了。

霍方柏看着顾楠楠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然后收回视线，向下一扫，看到了纸团，拿了出来，收拾好东西，走到了教室门口，伸手要丢进垃圾桶，而后想了想，又收了回来，自然地揣进兜里，走出了教室。

……

“回来了？”孙怡莎看她。

“嗯嗯嗯回来了。等下！”顾楠楠拉着背好书包，马上就要走的柴广，“你回家了能把你的笔记，就老师说的重点部分的笔记，拍给我嘛？”

柴广点点头：“那我今晚发给你。”

“大恩不言谢！少侠好走！”顾楠楠双手合十。

柴广红了红脸，点点头走了。

于昂目瞪口呆：“你还真要好好学啊？”

“话都放出去了，至少要学到比她强一点点吧？”

“行了，我也走了啊，祝你周一好运哈哈哈哈哈，周一见！”孙怡莎背上书包。

“拜拜！”

……

顾楠楠背着包磨磨蹭蹭地下楼了。

顾妈妈上前：“怎么又怎么慢？”

“等下妈，我要去买下教材。”

“什么教材啊？”

“化学竞赛的书。”

“呦，还学竞赛呢，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有你这样打击人的吗！”顾楠楠瞪顾妈妈。

顾妈妈噗嗤一笑：“怎么？这要发愤图强了？”

“是呗，你能帮我找家教吗，每科都要，我这周末就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