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连声道谢,并朝宁汐揖手行大礼:“请县主受老夫一拜!”
宁汐没有避让,如若没有她出手,秦国公府今日势必会折大主子四条人命,所以,她受得起秦国公一拜!
长子,长孙,长媳,孙孙皆已无大碍,秦国公心里终于轻舒口气,但眼眶却明显湿润起来,然,转瞬他逼退眼底湿意,拜托苏夫人,吩咐阮嬷嬷,以及他身边的心腹嬷嬷守在长子院里,心照顾长子一家四口,随后,他不知与脸色煞白的周氏了些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离去,继续去招呼来参加寿宴的宾客。
原本热热闹闹的寿宴,因为国公府嫡长孙意外落水,以及大少奶奶受到刺激早产草草结束。
二少奶奶以为自己谋算成功,在招待女宾时心情好得没话,熟料,各府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相继离去,她娘家宁平伯府和她婆母的娘家永安侯府,以及长房那贱饶娘家礼部尚书府苏家,竟然全被她公公留在了正堂。
察觉到事色不对,二少奶奶张氏眼睛像梭子似的,满正堂寻找她的心腹齐妈妈。
没有,侍立在正堂的丫鬟婆子里面,根本没有齐妈妈的身影,张氏心中不由紧张,欲低声吩咐心腹大丫鬟喜鹊悄悄去寻齐妈妈,探听下事情是否进展顺利,其实就是她想知道长房的逸哥儿有没有溺亡,想知道她那怀孕快要临盆的妯娌有无一尸两命。
不成想,没等喜鹊应声,秦国公锐利如利剑般的冷眸直接锁在张氏身上,怒喝:“张氏,跪下!”
紧跟着,他将视线挪向战战兢兢的周氏身上:“周氏,是你出事情经过,还是由我亲自从下人口中审问出来?”
“妹婿,你这是……”
永安候周家的爵位世袭三代,再逐代降爵,现任永安候是周氏的长兄,此刻,他眼神晦暗,脸色不怎么好地看向秦国公,希望能从秦国公口中得到合理的解释。
与此同时,张氏之父宁平伯亦脸色难堪地注视着秦国公:“亲家,不知我家婉娘犯了何错,让您当着我们这些姻亲的面如此折辱我儿,折辱我宁平伯府?”
“周氏,你是不打算开口了,那就由老二媳妇把她今日所作所为出来。”
见周氏捏着帕子拭泪就是不开口,秦国公冷声命令张氏。
张氏跪在地上,眼睑低垂,嘴角紧抿,学着婆母周氏的样儿,一语不发。
“她们不我来。”
宁汐翩然走进正堂,她清冷沉静的眼眸扫过周氏、张氏婆媳,再从永安侯府和宁平伯府一众人身上扫过,唇角微启,正待把她知道的一一道出,苏慕白这时道:“多谢县主为在下的妹妹和外甥做主,不过,那些事儿太过腌臜还是莫脏了县主的口,由在下在这道明吧。”
轻点点头,宁汐咽到嘴边的话咽回喉郑
当苏慕白把逸哥儿如何落水,他妹妹为此受刺激早产,差点难产,及萧骏在妻儿命悬一线时却被府中丫鬟仆从算计、和王太医听从周氏吩咐给逸哥儿下虎狼药这些事儿道出后,永安候府和宁平伯府众人都难以置信地把目光聚向周氏、张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