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宸!”
眸光微闪,她轻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下人抬寿礼先行,而她自个则倚着一株花树,遥望向那座凉亭:“那位便是定国公吧?”
她唇角微启,无声低语:“父子俩长得可真像啊!”
近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只不过一个是趋于成熟的青年版,一个是唇红齿白,翩翩少年版,但不管是青年版还是少年版,那对父子的绝世容色,真真是让人挪不开眼啊!
印象中,她也就在初被泰雄传到朝堂上那日,有从定国公身上掠过一眼,而清晰看到定国公,她未来公公的容颜,无疑是今日,是此时此刻。
五官精致立体,立于徒宸身边,若被陌生人看到,九成以上的人,只怕都会将二人认作是嫡亲兄弟。
不过,定国公,她这位未来公公给饶感觉用一个字形容,最贴切不过冷!
即便她站得位置与那座凉亭还有点距离,即便这会子暖阳悬于空中,她却感受不到应有的温暖,觉得丝丝缕缕的冷意以那座凉亭为中心徐徐散开。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她亲身感受到冷气扑面而来的直觉。
也不知徒宸这会儿冷不?
静静地倚着花树,宁汐半晌没有挪步。
威严冷肃,冷然疏离,又优雅矜贵,他在和徒宸什么呢?
鼻梁高挺,薄唇一张一合,清隽绝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秀眉微挑,宁汐不自主地运转内力,偷听定国公和司徒宸之间的对话。
“再有不到两月,就是你和荣平县主大婚的日子,你即便对为父有再多不满……”
“我怎会对您不满呢?您是我爹,没有您哪来的我?我现在吃您的住您的,出门在外花您的,可见我是离不开您,哪敢对您心生不满?”
“宸儿,爹只是不想你太过放纵自己,不想你在荣平县主面前太抬不起头,你该知道,你的亲事是多亏你祖母求到修远侯府老夫人那,才给你和荣平县主这么好的女子定下婚事,如若你长期以往胡混下去,如何配得上荣平县主?”
“她不嫌弃我。”
“……”
“行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今个规规矩矩,别在老修远候的寿宴上惹事么,我又不傻,岂会做出有失礼数,讨人厌的事出来?再,老修远候是女魔王的祖母,那也就是我的祖父……”
没等司徒宸继续往下言语,定国公蓦地脸色冷若冰霜,凝向这打不得,骂不得的儿子道:“你刚才是怎么称呼荣平县主的?”
“女魔王,怎么啦?”
司徒宸站姿随意,眉头微挑,一脸的无所谓。
定国公嗓音低沉冷冽道:“那是你未婚妻,是你快要过门的妻子,是未来要给你生儿育女,要陪伴你一辈子的女人,你……你怎能那么称呼荣平县主?”
宁汐倚着花树的位置,恰好正对着定国公父子,因此,他把那爷俩的表情可以是看得一清二楚。
女魔王?
唇角微勾,宁汐美眸中闪过一抹戏谑,这个称呼起来和她满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