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个皇帝都不会放心得下。更何况,皇上在朝堂上明明有多次隐晦提到西北军的兵权,然,北安郡王始终不接话。这是在装糊涂呢,可明知北安郡王在装,皇上又拿对方没办法。
句难听的,皇上非但没办法,还得向对方施恩,防止西北军发生兵变,防止大兴内乱。
狡猾的狐狸啊,多年不曾露出一丝马脚,是北安王府藏得太好,还是这开国高门本就是一心忠于朝廷?
大皇子无数次琢磨着这个问题,可他又觉得后一种似乎有些牵强。因为在他看来,若真一心忠于朝廷,又为何在朝堂上一而再装糊涂,不主动上交西北军的兵权?
嘴角紧抿,大皇子把廖易寒和北安王府的事抛到一边,心里禁不住苦笑。
他其实对那把椅子没一点想法,他只想带兵打仗,只想在战场上挥洒汗水,为大兴开拓疆土,但依附在他身后的人,却无不暗中使劲,想要他去争一把。
争?
争那把椅子,他母妃,他外家,以及朝堂上和他外家有牵扯的朝臣,都暗戳戳第卯着劲儿要他争。
可他们怎就不想想?
太子从优秀,且是皇上手把手教养,且至今未犯过任何大错,就是错,也鲜少有过,岂是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能争过的?
再者,已故皇后就是皇上心口的朱砂痣,并是以身护皇上周全而亡,有这样一个母后,太子的储君之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好废的吗?
大皇子如是想着,心里再度苦笑。
没有退路啊,他没有退路,是啊,他没有,只因他是身不由己,只因他一旦退出争夺,母妃和外家,及那些主动,间接依附他的人,绝对不会落得好。
……
“快好了吧?”
闻着鼻尖飘来的香味,司徒宸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看向宁汐:“这从未时中已经煨到戌时中,时间也太长了。“
宁汐回他:“这道菜要做好确实用时长,不过,马上就好。”
下午两点多一点放在火上煨炖,到这会已过五个多时,基本上大功告成。
“郡主,皇上让老奴过来问问,看您做的佛跳墙好了没樱”
戴安的声音这时传至厨房,闻言,宁汐回头而望:“好啦,我这就姨爹盛好端过去。”
顿了下,她又道:“量多,我想给我府上送一份过去,对了,顺便再给定国公送一份,可以吗?”
戴安道:“够皇上吃的,其他的郡主您看着办就好。”
宁汐勾起嘴角:“这坛子大得很,绝对够大家伙吃。”
“做什么要送那人一份送?”
司徒宸皱眉,明显有些不高兴,眸光挪离,宁汐定定地看着他:“这佛跳墙做好,有你一份功劳在里边,自然得让定国公感受感受你这做儿子的一片心意。”
司徒宸撇嘴:“我又没在他面前表孝心。”
“徒宸,你这就不对了,定国公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作为子女,你理应孝顺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