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殄在原地扶着冷阳,嘴角疯狂抽动,难道他现在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被人当众说成糙汉子?还是被自己的粉丝?
他立刻将冷阳放回凳子上,摸了一旁的清水一下,将自己的头发随便顺了顺。
看来还是他过得太草率了,还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形象了。
毕竟他在这蛮河深山里,竟然还见到了自己的粉丝,这着实令人感到高兴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粉丝都只存在于陇国,没想到啊,没想到!
“对了,刚刚没有问母亲,若儿怎么样了。”景南柒一拍脑袋,忽然说到。
倾城立刻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她既有心这般玩笑,想必若儿已经无碍了。”
景南柒听到,转念一想,说的也是,母亲一般不会这么说其他的事,今天倒还是有些令人意外的。
白真殄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到了这些话,瞬间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以他对冷阳的了解。
若是这温寒若今天交代在这里了,那蛮河可能以后就不复存在了,那蛮河王也着实令人堪忧。
说好的交好,竟然还用圣上心爱之人的性命前来要挟,属实是猪脑子!
并且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真是不知珍惜,等到他失去她的那一瞬间,恐怕就知道了其中的痛苦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看了倾城几眼,容貌是真的像,但是眼神不像。
卿卿的眼神,总有几分忧愁伤感,令人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但是这位倾城姑娘的眼神,却是干净清澈,没有夹杂其他的情感,似乎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经历过让她痛彻心扉的事。
这样得眼神,确实不是卿卿,他忽的又抬头望了望天空,无声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的卿卿,宝贝女儿,希望你在那边能过得很好。
此时,蛮河王宫,温羽舟寝宫:
景南禾站在那里,背对着她,轻启唇“做得很好,你离嫁给那老头,又更近了一步。”
温羽舟听罢,立刻站起身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说是答应我嫁给老头,但是为什么又要我以性命相逼,让父王将我许配给那陇国的皇帝?”
景南禾冷笑一声“不这样做的话,你那个烦人的二姐,怎么能死呢?还有那烦人的国师…都应该去死!”
他说着,骤然转头望着温羽舟,两眼猩红,温羽舟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本就是深闺公主,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一个人,立刻就吓得惊慌失措了。
景南禾见她这个模样,冷哼一声,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个眼神,就吓成这样子?
他大力拂袖转身,偏头余光瞥了她一眼,飞身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温羽舟跌坐在原地,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回想起刚刚那猩红的毫无感情的双眸,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漏了一拍,骤然停止了许久。
她抱着头,大力摇头,她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会?
她不应该那天醉酒出去的,不应该…不应该做出那种事…
才被那个人拿到了把柄,成为了他得傀儡!
但是一想到白真殄,她就又不得不妥协于他,她一心只想嫁给他,不管是做妾也好。
只要能嫁给他,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没有想到,她堂堂蛮河五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老头,做出这么多令人生气的事情。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做完这些事情,她就可以嫁给那个老头,她的心里就感觉幸福感满满。
想到这里,竟然有些痴傻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爱的味道吗?
不过她顶多是单相思,但是想着往后可以与他朝夕相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
这样想着,竟然有些嫉妒他得夫人起来了,她凭什么可以嫁给他?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爱?
等她嫁过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得到他得青睐?
她有些自信的抬起了头,她有容貌有身段,有声音,有身份,有地位,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而立之年的老女人?
想必老头和她过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不想和她过了,都是老女人了,滋味肯定不是很好。
温羽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逐渐因为嫉妒而变得扭曲起来了,她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白真殄。
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白真殄。
以至于她感觉,她可以比兰允柯更优秀,更美丽,更能得到白真殄的宠爱。
如果可以,她可能会除掉她!
黑夜里,一个人因为嫉妒而变得逐渐扭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狰狞起来了。
爱情谷:
翌日破晓,冷阳揉着后脑勺醒了过来,疑惑的环顾四周一眼,随即想到自己的事情,立刻朝着茅屋跑过去。
然而他不知道,在茅屋和这庭院之间,早就已经有一张无形的墙,将它们挡在外面。
冷阳冷不丁碰了个壁,捂着额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看不见的墙,伸出手缓缓的摸了摸。
随即立刻皱起眉头,跑到白真殄身旁,一脚踢了踢他得靴子。
白真殄正在睡梦中呢,突然就被踢醒来了,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嗯?圣上?你醒了?”
冷阳看着他不上心的模样,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就这般模样?你都不担心一下陇国未来的皇后?”
白真殄被问的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那也不是他的皇后啊,这不是你自己的皇后吗?咋还拿陇国说事了?
脑中骚话万千,但是说出来的却不是想的那些了“圣上,别担心啊,听闻昨日二公主已经脱离了危险,你不必担心。”
心里却冷哼一声,昨日明明就是你先睡的,没有听到这话,竟然还怪在我的头上了?
更可气的是,竟然还拿陇国说事,你这个皇帝当的,有些令人担忧了。
若是将温寒若娶回去,岂不是会落得个魅惑君王的称号?那岂不是很危险?
若是冷阳整日留恋后宫,不务正业,岂不是也是陇国的大患?
“想什么呢?快随朕来看看这墙。”冷阳直接推了他一把,将他从思想中推了出来,走到那墙面前停下。
白真殄立刻回神,拍了拍脑袋,他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