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之这个举动可谓是危险至极,若要让圣上查到了,定会怀疑他二人。
但南荣瑰自是知晓陈季之定有要事与她商议。她就回答陈季之:“陈兄何须亲自出手,便派个如你一般的高手就可。”
言下之意,是用此人来通信。
陈季之弯了弯唇,如同春阳一般,整个人比平时更清逸了几分。
他缓缓道:“也好。郡主,那陈某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又向南荣瑰和颜锦绣行了行礼。
从陈季之与南荣瑰说话直到快回房间时,颜锦绣与南荣瑰一路无言。
南荣瑰知晓他又耍小孩子脾性了,在进房之前,南荣瑰低声对颜锦绣说:“我知你担忧于我,只是我不是还未来得及说嘛。待会儿你随我一起进房。不过婼婼应该也在,进去吗?”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颜锦绣轻蔑道:“去就去,本公子还怕了她不成?”
南荣瑰听到这番话,忍俊不禁,低笑了一声。
随即,颜锦绣一个眼刀使过来。
南荣瑰立马正了正脸。
待二人进房间时,元婼果然在小榻上端坐。
元婼在看到南荣瑰回来后,急忙上前拉着南荣瑰衣袖道:“你又让我好等。”
随即,元婼在看到颜锦绣时,秀眉一蹙。“你怎的来了?”
颜锦绣看都未看她一眼,径直朝那座椅上一坐,道:“柔姨,可否沏一壶龙井?”
当柔瞧这模样,定是颜锦绣与南荣瑰有了矛盾,且还是自家郡主理亏,不禁好笑,便出言安慰“颜公子,奴婢这就去备茶。”
说罢,走出了房门。
屋内的元婼一看颜锦绣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阿瑰,你看看他。”
南荣瑰一个头两个大,便想息事宁人。“婼婼,别生气了。我有话同你们说。”
元婼闻言,便也不再闹了,而又坐了下来。
此时,当柔端了茶和点心走了过来,置于桌上,就悄声退下去,并关了关房门。
南荣瑰便替颜锦绣和元婼二人各自斟了杯茶,“喝茶,消消气。我待会儿说的便是今日狩猎之事。”
于是,南荣瑰便简略地将狩猎之事讲与二人。
说完,元婼就恨声道:“怪不得颜锦绣会生气,要换成我,也得被你气个半死。那柳琛也太奸诈了,你为何不向父皇禀告?”
颜锦绣一脸不屑地看向她:“若是瑛瑛真的去禀告于圣上,这事情就会变得极为复杂。况且若是被圣上知道瑛瑛如此英勇,那势必会招来祸患。在这种武举的紧要关头,还是勿要出什么乱子了为好。”
南荣瑰并未出言,喝了杯茶,又道:“不过陈季之倒是一品行高尚之人,如今他还欠我一条人情呢。”
颜锦绣顿时就不忿道:“呵,我看他那是别有用心。”
反倒是元婼一脸崇拜道:“陈公子那般高风亮节之人怎会别有用心呢?”话锋一转,又对南荣瑰说:“阿瑰,我想见见这位陈公子。”
元婼她虽担心南荣瑰的安危,但是她却不能插手此事,她也不能禀告父皇。
她顶多只是有些小聪明,比不得南荣瑰这般聪慧睿智,所以她只能做有利于南荣瑰且不会被陛下发觉的事。
南荣瑰一脸好笑地看向元婼:“公主啊,您这才初次见他,半句话还未说,就惦记上了。”
颜锦绣嗤笑道:“还不及本公子半分之一呢,就让你们一个个夸赞了。”
南荣瑰生怕颜锦绣和元婼又吵起来,忙对颜锦绣说:“小花,此事是我不对,但我是真没时间说。你说,你想要何物,我定为你寻来。”
颜锦绣一改往日玩笑语气,望着窗外,语重心长道:“瑛瑛安分些,保住自己的性命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宝物了。不与你多言,我先走了。”
说着,便走出房间。
房内,南荣瑰又半哄半骗了元婼,说有时间定会带她去见陈季之的。如此,元婼方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待晚间沐浴之时,南荣瑰还有些好笑。
“果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忘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