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中秋还有几日,南荣瑰就在想中秋那日自己定然是无暇他顾,如何推了元婼的邀请呢?
她在这般想的时候,丝毫未想起当初是何人先邀请元婼去鹤逸楼吃饭的。
南荣瑰想中秋那日白天元婼肯定是不出来的,只因中秋有宫宴。以前中秋宫宴在晚上举行,皇室与大臣都是要参加的,但如今改成白天了,并且只皇室参加。那元婼只能晚间才来,也不知那时还赶得及吗。
蓦地,南荣瑰想到一人,那人定会来的。如此想到,她也并没有那么忧心了。
“柔娘,可否教我识草药?”南荣瑰望向立在一旁的当柔。
“郡主怎的突然要学这个了?”当柔很是不解。毕竟自家郡主只爱看兵书,再不济还有这些时日的朝堂话本。
南荣瑰解释道:“以后每月十五我都要跟迟公子一同义诊,虽然他说我可以帮他写药方,但我还是多学一些较好。”
当柔当下变了脸色:“郡主,您是否私下见了迟公子?这男女大防,郡主您怎的不好生注意一番?”
南荣瑰有些讪讪道:“好柔娘,我有武功傍身,怎怕旁人对我做何事?再说迟公子乃正人君子,更何况我好歹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不会随意被旁人欺侮了去,你就别担心了。”
当柔无奈道:“女郎家的名声就不重要了?您如今十六了,更是要注意自己的名声,若是被世子和夫人发觉,定是少不了一番教训。”
南荣瑰忙道:“我知晓的,等识完草药,您再教导我可否?”
当柔轻点了点南荣瑰的额头:“你呀!还跟个小孩儿一般,我这就来教你。”
南荣瑰忙拉着当柔道:“我就知道柔娘最好了。”
于是,在中秋来临前的这几日,南荣瑰就整日待在屋内识草药。期间约了陈季之于中秋夜去鹤逸楼商谈。她想着,若这样,元婼就定然不会怪罪她了,说不定还会感谢她呢。
就在中秋前一天晚上,南荣暄把南荣瑰唤到祠堂。
彼时,两人站在南荣氏众多牌位前,相顾无言,气氛愈加诡迷。
许久之后,南荣暄给镇国公上了三柱香,又跪在拜垫上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开口向南荣瑰道:“瑰儿,今日我唤你来祠堂,有要事同你说。只是我今夜所述之事,还望你定勿要同旁人提起,知道吗?”
南荣瑰也神色肃穆道:“阿兄,我知晓分寸的。此事我定不会同第三人说起。”
南荣暄这才放下心,因为他知晓南荣瑰虽平时行事乖张,但向来说到做到。
“瑰儿,你是冬至一阳出生,你出生那日早晨,天刚破晓,霞光照亮了整个屋子,爹也因此为你取了乳名瑛瑛。”
“可是你并不知晓的是,就在你出生后,府外有一仙风道骨之人请见。后来爹同那人在书房内待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爹把那人客气地送出了府。”
“那天的事,爹让府上所有人以后都勿要再提。直至我及冠那日,爹才把这件事告知于我。”
“那人说你为天虚星,冬至一阳生,是光明。并直接言明你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天选之人。”
南荣瑰听此,双目瞠了瞠,脸色极为不好。但南荣暄并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