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看着元嘉,赞赏道:“可是珂水啊?真有胆量。”
元嘉出列走至圣上所在的桌案下首,回道:“皇上谬赞了。”
圣上又问道:“你可准备了什么才艺?”
元嘉自信满满地回道:“回皇上,臣女准备的是舞蹈《桃夭》。请皇上容臣女下去更衣。”
圣上应道:“准。”
元嘉又朝圣上及皇后行礼,转身时却又向南荣瑰挑衅了一眼,便出了殿。
南荣瑰心头一凛,不过三年未参加宫宴,怎的就忘了这茬儿,赏菊宴是要准备才艺的。
正想着,身旁的元婼道:“阿瑰,你今日可是展示剑舞?”
南荣瑰心想,得了吧,我什么都没准备,写诗都没有灵感,还剑舞呢。
南荣瑰心里这样想,但却是没说出来:“我还没想好呢,反正我是一点都不想表演的。”
二人言语间,元嘉已准备好了。只见她着桃红舞裙,衬着粉嫩脸颊,像是在春天里盛开得花团锦簇的桃花一般,鲜艳夺目,惹人怜爱。
而她那含羞的眼神及翘首折腰的动作则是极为柔美,南荣瑰本是怀着看戏的心态来看元嘉跳舞,但当她看着元嘉向迟隐抛袖时,却是嗤笑了一声。
彼时,元婼凑在南荣瑰耳边道:“我看这元嘉对大学士有意思啊。”
南荣瑰内心虽不快,但还是淡然道:“是吗。我倒觉得是某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元婼略有些诧异,毕竟平日里元嘉再怎么惹南荣瑰,南荣瑰也不会如此针对元嘉。
她又想了想,便揶揄南荣瑰:“怎的,难不成我们阿瑰也对大学士有意思?”
闻言,正在喝茶的南荣瑰被呛到,咳了好些声。她下意识朝迟隐看去,不想迟隐正在看她。她本还想笑一下,这下她更慌乱了,只得慌忙收回视线,只是脸颊却起了些红晕。
“婼婼,你别乱说。”
“嘁,我看你也忒胆小了。平日里挽弓射箭的胆量呢?说了一句话你就面红耳赤了。”
闻言,南荣瑰恼羞成怒威胁元婼:“你再乱说,我就告诉陈季之,你心悦他。”
“南荣瑰,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但元婼在看到南荣瑰直盯着她看后,还是服了软:“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说,咱俩扯平了。”
南荣瑰这才恢复了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元婼虽心里还是愤懑不平,但却并不言语。只因她从小就害怕南荣瑰,与其说害怕,倒不如敬畏合适。她在心中感慨道,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而这一切被颜锦绣收入眼底,他很是不快,随即就瞪向迟隐。
迟隐感受到了颜锦绣的视线,看向颜锦绣,装作不解道:“颜少卿这是作何地盯着我,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啊。”
颜锦绣的眼眸霎时就涌现出了恼怒及厌恶,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大学士想的未免太多,我喜欢瑛瑛。”
迟隐却还是淡然道:“那这样便极好。”
颜锦绣看着迟隐这幅模样就越发气恼,真不知瑛瑛为何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竟还会脸红,自己明明比他俊美万分。
于是,颜锦绣就很是不快地喝着酒。
而那端,元嘉一舞毕了,殿中鼓掌声传的热烈。
此时,南荣瑰才看到元嘉站在殿中,展颜笑着。香腮含粉,越发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