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瑰站在那男子身前五尺处,那男子在看到南荣瑰一跃而下之时,一抹惊讶之色浮于眼眸。在看到南荣瑰相貌时,更是多了一抹惊艳之色。
“多谢公子好意,在下心领了。”南荣瑰拱手道。
那男子也回了一礼:“姑娘不必多礼。”
“若公子无事,在下便先告辞。”南荣瑰淡然一笑。
那男子却是指向迟府后门,询问了一句:“姑娘可识这座府邸之内的主人?”
南荣瑰带着探寻之色看向那男子,复又开口:“敢问公子做何事?”
那男子却也未过多隐瞒,道:“在下姓苏,乃是姑苏人士。今日前来,是寻友人的。”
南荣瑰听到苏姓,眸光一闪。但她不欲过多询问,只道了句:“此座府邸乃是当朝大学士的府邸,此处是迟府后门,不知是不是公子友人所在之地?”
那男子听此,眉开眼笑,“正是。”
那男子正是姑苏首富苏少白,他吩咐人探查了一番与迟隐有接触的女子,发现只有一位女子。那位女子是朝阳郡主南荣瑰,此时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面前的这位女子就是南荣瑰了。毕竟没有哪家姑娘会随意守在迟隐后门。
闻言,南荣瑰也不欲多问,只道:“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罢,也不等苏少白回应,便转身离去。
身后,苏少白兴趣盎然地看着南荣瑰的背影,“啧啧,这下可有趣了,不虚此行呐。”
他暗自琢磨了一会儿,便抬步朝迟府后门走去。叩了叩门,就有一位小厮开了门,将他迎进了府内。
苏少白一进迟隐书房,便朗声道:“君行啊,你猜,我方才在你府后门看见了谁?”
迟隐微掀了掀眼皮:“说来听听。”
苏少白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我看到了坠入凡间的神女啊!彼时,她靠坐于槐树上阖眸歇息。待她下来后,啧啧,那眉眼,那身姿,那气度,惊为天人呐!”
迟隐嗤笑一声,倒也不在意,“你要作何?”
苏少白瞥了瞥迟隐,恨恨道:“可惜,神女这般人物实非我等小民觊觎,也就只有您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才配得上。”
迟隐听此,倒也舒心。平日里温润的眼眸中更是多了几分柔意,直看得苏少白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神情。
“如今可是深秋时节,你这怎的跟在阳春三月的猫儿一样?”
听此,迟隐黑了脸,似笑非笑地望向苏少白。
苏少白顿时觉得自己如临深渊,忙道:“行了行了,我们谈正事,谈正事。”
迟隐这才恢复了往日清然端方的温润公子模样。
南荣瑰从迟府后门离去后,本欲回府找当觅探问一番苏府的消息。但转念一想,方过去两个时辰,也太早些了。又想着是否要寻颜锦绣和陈季之,但又思虑一番,昨日才约谈,况且也无甚好说,再加上几日后便是殿试,这样难免会招人耳目,也就作罢。
她沿街漫步,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看看斗鸡。走了一刻钟,抬头看了天色,想着也到了晌午该用饭的时候。
她便欲找个酒楼解决一下口腹之欲,去的正是上次答应元婼的那家鹤逸楼。
甫一进门,说话声与食物香味扑面而来。她没想到这家酒楼生意如此之好。
南荣瑰又环顾了一周,发现并无空位,便对小二说:“来一间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