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锦绣低声笑道:“自然不会,再说景儿这般聪慧可爱,喜欢都来不及呢。”
颜锦绣随南荣瑰用完饭后,便去了世安苑。
二人刚坐下没多久,当觅便来了。
“当觅,你把所查到的东西给我吧,我边看你边说。颜公子听着是无妨的。”
当觅听此,便开口道:“贺山确实是楼城之人,而他是楼城城主贺休之子,但在康庆二十四年贺家惨遭灭门之祸,是潜伏在楼城的戎狄探子所为。而贺山那时正外出游学,正巧逃过此劫。”
两国交战多年,埋伏在两国之间的探子不计其数,而贺家惨遭灭门之祸实在是无妄之灾。
“戎狄探子斩杀贺家满门之后,在贺宅放了一把火,但一神秘人在此时出现了。那人将探子斩尽后,又将贺家本要燃尽的尸体全部安葬好。”
“贺山本是从文,经过这件事后,他便日日习武,钻研兵书。属下想,他定是为了复仇。”
南荣瑰听此,斟酌了一番开口道:“由此而来,贺山倒是同越王勾践那般忍辱负重了,这种人定是内敛并有智谋的人。”
须臾,她又问道:“当觅,那神秘人能将贺家人好生埋葬了,定不是孤身一人,你可有查到那人是谁?”
“回郡主,当时我在查的时候便十分疑惑,后来我也查找过,但并未找到。此人就好像从天而降般,无丝毫踪迹。”
“呵,这就有意思了。不过一个人只要他在这世上来过,他就不可能没有丝毫踪迹。此事不过是时间久远了一些罢了。当觅,再查。”
“是,郡主。属下告退。”
良久后。
“瑛瑛,你是想用此人?那这就不好办了呀!毕竟人家可是武状元,官阶都比你我高。”
南荣瑰听到颜锦绣这般调侃,倒也没有在意,只是郑重其事地说:“扶桑,贺山...他好像识得我。”
颜锦绣皱眉,“怎么说?”
“殿试那日,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我回眸便对上了贺山的目光。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与一份怜爱。”
说到此,南荣瑰颇为不解,又仔细解释了那道目光:“那种怜爱像是...就像是我阿兄看我的目光,但是我并不识得他。我有一种猜想,我觉得他识得我爹爹。”
颜锦绣听此,眉皱地更深了:“你怎会如此猜想?”
“一是因为地点。我在京华,他在楼城。如此远的距离,按理说我们并不会相识,但他所展现出来的神情分明是识得我的。况且我爹爹去过楼城。
二是因为时间,我爹爹在康庆二十四年二月启程去楼城,是因戎狄进犯。方才当觅也说了贺家被灭门是在康庆二十四年,如此巧的事情,使我不得不怀疑。”
“瑛瑛,你是不是还猜想那个神秘人就是南荣伯伯?”
南荣瑰带着八分肯定的语气道:“对。但是矛盾的是,如果真是这般,我爹爹又为何会隐瞒身份?”
“瑛瑛,要不我先帮你套套他?毕竟他明日就当职了,你还要一些时日。”
南荣瑰略有些顾虑:“我总觉得不大妥当。一是你们毫不相识,二是若被圣上发觉,定会认为你在勾结党派。”
颜锦绣听此,叹了口气,“难不成要等一段时日?真是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