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已酿成,见识过越子倾的任意妄为,又是在越子漾面前,周惠知道自己讨不到好,还不如给越子漾留个好印象,遂请辞道,“既是定了,还请惠王殿下容臣女先行一步。”
越子漾想此事是因越子倾而起,若是后面出了差错,他免不了要从中周旋,于是对周惠态度很是和悦,“黑熊凶险,周小姐当万事小心。”
看着周惠和耶律吉远去的背影,越子漾又示意白彻让那些巡卫都退下后,才感慨道,“那周惠倒是有几分像你。”
“七哥,几时言语变得如此刻薄?”话间,越子倾一把抢过越子漾手中的香囊,“我可不会傻到真的去围猎黑熊。”
不过一句自夸的功夫,白彻的手已盖住越子倾欲扯开香囊的手,“长公主,胜负未分。”
越子倾甩开白彻的手,一脸嫌弃的笑道,“亏你还是常胜将军,殊不知,兵者,诡道也。”
对比白彻,越子漾对越子倾的行径是早习以为常。也许真是爱屋及乌,这二人几次接触下来,俨然成了惺惺相惜的老友。
此时,越子漾就不忘对着白彻挤出个微笑点头宽慰,表示越子倾这等狡猾行径他以后见多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嘶~”是香包针线蹦开的声音,越子倾伸进去两根手指认真的摸索着,果真从里面掏出一个不及小拇指一半大的竹木筒,得意的对着白彻就是一阵眉飞色舞。
“啊!”得意忘形的越子倾没留意不知何时调转马头与他并处一排的越子漾,被他用手从后重重拍了一下后脑勺,越子倾瞬时挺直腰板,瞪眼不满道,“打我干嘛呀!”
“打你算轻的,下次再敢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试试。”
越子漾一向将越子倾的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有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连带越子倾苦不堪言,故唯这事上,越子倾从不与越子漾辩驳,只嘿笑着道,“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越子漾也只是自己太杯弓蛇影,但抹不开面子,“你就不怕来的是别人,算盘落了空。”
越子倾自信的笑道,“能领节奏一致的二三十匹马在这东山疾驰的,还能有谁?”
狩猎期间,多是一主二随,除了负责东、北山防卫巡逻的白彻,凑巧集结这么多训练有素的人马,的确不易。
虽不赞同,但对越子倾的谋划,越子漾还真挑不出毛病。这边,越子倾也已将竹木筒里的东西倒在手上,打开,是一块夹着红、暗黄、和些许茭白的颜色,她拧眉看着,失望道,“这是什么啊!”
白彻接过,前后看了看,将另一面朝向越子倾二人道,“这是一张人皮,而且是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
听后,越子倾先是一阵嫌弃的拍手,还不忘将手往白彻衣袖上擦,可正好凑近看清白彻举着的那块人皮上有狼头刺青时,她又立马夺了过来,“两个狼头。”说着,和香囊上的狼头一阵对比,“其中一个和这香囊上的一模一样。”
越子漾和白彻先后接过二物看了看,三人皆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