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未理会落马跑掉的白弩。
脚踩树枝,腾空一翻便稳稳落在了越子倾坐后。
还顺带一手抽掉了越子倾束发冠上的玉簪。
让那满头青丝如瀑倾下随风飘扬。
越子倾抬肘攻他,被他一掌挡下,“娘子绝世美貌,却总是男装模样,未免可惜。”
“浪荡子。”越子倾抬起另一手肘又攻了过去。
不过以她的速度和力量在蓝衣那可讨不到好,只平白让人机会抓住双肘动弹不得。
那人顺势将头凑到越子倾肩头,“娘子火气还不小。”
越子倾长这么大,暗里要置她于死地的不少,这明里敢如此挑衅她的还真不多见。
见打不过,越子倾所幸借由腰间的力量用整个肩膀向后顶去,不惜自己落马也要将蓝衣推下马来。
显然蓝衣千算万算,万不会料到,先前有机会都不曾痛下杀手的越子倾,对自己竟会这么狠。
辛亏老天开眼,让二人落在了枯草堆里,只滚了两圈便停了下来。
坠马时,蓝衣本能用身体护住了越子倾的头,停下来便吼道,“你疯了。”
趁蓝衣气急败坏的时候,越子倾这次总算抬肘重重顶到了他的腹部,“我正常的很,这是替白弩还给你的。”
打完,越子倾便自顾爬了起来。
她双手交错不停揉着肩膀和膝盖,仿佛这一摔一击真的疼极了般。
摔下马时,蓝衣将越子倾护得那叫一个严实。
她怎可能有什么损伤,他这都还没叫上疼呢,罪魁祸首反倒演上了。
蓝衣躺在地上并不急着起身,逆光看着越子倾那得逞的甜笑。
痴痴看着竟有些醉了,生出了活着不过如此的感慨。
饱足了眼福,蓝衣一个鲤鱼打挺,一跃站在越子倾面前,“谢谢你,证明小爷这趟没白来。”
“你谁啊!”越子倾犯了个白眼,是一脸嫌弃。
这一问,问得蓝衣失落极了。
蓝衣指着自己的脸,急道,“是我啊!就前几天,我还在丰城和你一起救过一个小乞丐,你不记得我,不应该啊!你那日还说我打赌输给了你五哥。”
越子倾不说过目不忘,但只要是她所见所历十有八九都能记住。
对这个蓝衣她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只是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假装糊涂罢了。
见蓝衣反应如此激动,越子倾就算双唇紧闭也藏不住笑意,实在演不下去,才假意骂道,“你还真有病!”
谁知蓝衣非但不介意,见越子倾记起他,还分外心喜。
蓝衣拍着身上的草屑乐呵着道,“正好,你疯了,我有病,绝配。”
这般新奇言论逗得越子倾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一看你就病入膏肓了,所以我们离配字,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蓝衣一脸自恋道,“为了疯婆娘,小爷这病相公自然舍不得早早就去见阎王,会留着小命好好和你白头到老的。”
这刻要是越子漾在一旁,绝对会不顾世俗的目光,抱住这个敢于用生命调侃她的男子,大呼,“壮士、好汉、英雄!”
而越子倾本人,二话不说就握拳朝那轻浮的笑脸而去。
不过被那人一手就包住了拳头,同时那人还顺带抓住了她扬起的另一支手腕,一脸带笑的就朝越子倾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