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曦道别后,越子倾就和白弩一起回了越子漾的营帐,之后二人便一直在帐内研究那兔玩蛇。
可不知当白彻因何火急火燎赶来时,帐内早已没了越子倾的踪影。
面对白彻的质问,白弩有些不知所以,“刚刚,长公主刚刚明明还在这里。”
白彻一脸焦急,“你速去找惠王殿下,告知他长公主出事了。”
白弩觉得越子倾不过走开了一下。
自家爷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可看到连盛怒都掩不住白彻那脸上的担忧之色时,白弩总算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属下就这去。”
不等白弩说完,白彻早已大步迈出帐去。
白弩赶忙也跟着跑出去寻越子漾。
※※※
在远山的一个洞中。
越子倾正独自一人往前走,洞里的阴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昏暗的光线更是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她并未停止向前的脚步。
只是越往里,光线就越暗。
路也越来越崎岖难走。
尽管扶着石壁,越子倾还是有几次险些跌倒。
辛亏她反应及时,并没完全摔在地上,可手为了支撑,还是擦破了点皮。
只是一心只顾往前走的越子倾,并没有注意到。
这若是隔平时,莫说已经擦破了皮,就是只起一道白痕,越子倾恐怕都要嚷着喊疼。
可她现在心里记挂着别的事,哪顾得上自己人前的矫情。
她只管往前走,只等看到前方晃动的光亮,才总算舒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内洞并不大,只两个火把就照得透亮,一坐六站的七人更是让洞内可活动的空间更少了。
越子倾注视着晃动的火苗,又朝四处看了看,大致推测了下风口的方位。
耶律吉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漠视,脸上不由浮现出怒气,“怎么,越公主不想坐下谈吗?”
看来真是被逼急了。
耶律吉已全然没有之前表现出的那份气度。
越子倾只问道,“白彻在哪里?”
“真没想到,目空一切的越公主,竟会在意一个臣下的生死。”
耶律吉言语透着不忿,又有抓住越子倾短处的得意,“放心,有你在,想必他也快到了。”
“你骗我。”越子倾将手里那张‘彻在吾手,欲救独来’配地图的字条撕碎掷地。
怒火灼灼,辨不清是在意骗本身,还是骗的内容。
不过目光再狠辣,越子倾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若白彻真因她挑拨周家与耶律吉遭遇不测,那她便欠襄武王府一条命。
她越子倾,最不喜欠人。
迎着越子倾的灼灼目光,耶律吉才找回丝快感,幽幽道,“越公主又何尝没有骗过本王子呢?比如本王子到那日的自制小火药,比如你和周惠的赌约。”
越子倾冷哼一声。
看着坐在那里自以为掌控局面的耶律吉。
只觉得无比的滑稽可笑。
“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们七人,在我越国境内,能将我们如何吧。”
在火光的映照下,耶律吉的笑显得极其邪魅,“再等等,很快你便会知晓。”
听到从外传来的动静,耶律吉的目光透过越子倾,落到被他的两个随从架进来的人身上。
耶律吉脸上的笑更慎人了,“用你们中原人的话说,叫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