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越子倾有这么副让人一见入心的皮囊,还不招人待见。
问题就出在她这好强的性子,加上这从不吃亏的嘴上。
凭着三言两语,越子倾总能挑起他人的怒火。
平日速来淡定从容的吴子慕,与越子倾几次接触下来,也逐渐意识到这点,只要在越子倾面前,她就没有办法保持心平气和。
成大事者,自然不能让自己轻易为情绪所左右。
吴子慕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平淡的讽刺着,“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越子倾一眼就看穿了吴子慕极力克制的情绪,还故意嬉皮笑脸的指了出来,“是啊!可不能生气,要是老的比我快,以后办事得多不方便。”
损人时,越子倾还不忘顺带数落吴子慕顶替她行事的行为,着实让吴子慕忍无可忍。
吴子慕刚用手指向越子倾,打算好好说道一番,手就被越子倾强行摊开,塞上了一个物件。
“知道你会不开心,所以我提前给你准备了礼物。”越子倾一脸调皮的解释着自己突然的亲密行为。
吴子慕看着手中的令牌,正面居中的狼头被另一个狼头半环绕着,看成色,半环绕的狼头是后面加刻的。
令牌反面还刻着契丹文,刻纹成色与那半环绕的狼头相近,想都是后来刻上去的。
契丹各大部落都有带着家族徽记的令信,如果吴子慕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原属周家在契丹的家族令信。
只不过在周家决定来中原潜伏时,就将这令牌交给了契丹王,并将潜伏原委加刻了上来。
缕清手中令牌来历,吴子慕依旧未回过神来。
她原将周家投奔越国,弄成通敌叛国,不过是想越子倾应该唯有亲自查出昌凌帝曾勾结异族,才会相信他是一个怎样的卑劣小人。
而越子倾是查清了,却丝毫不在意昌凌帝的作为,不曾愤怒,也不曾质疑。
越子倾甚至还不惜以身涉险,主动激化了周家与耶律吉的矛盾,从中渔利。
可为何越子倾没用这辛苦得来的东西,要挟周准。
而是做了一出戏,让一直宛如惊弓之鸟的周家以为危险解除,却转手将如此重要的物证交到了她手中。
吴子慕怎么琢磨,都琢磨不透越子倾此举的用意。
越子倾洗白周家,不是为了昌凌帝吗?
那越子倾又为何,将证据拱手送到在一步步挑起她对昌凌帝恨意的自己手中。
越子倾先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整理思绪的吴子慕,瞧够了,又新奇的感慨道,“原来这张脸被打击到是这样的神情,还真是挺新鲜啊!”
吴子慕回神,瞪眼就望了过来。
越子倾立马换作谄媚的笑脸,邀功道,“这份礼物不错吧!我可是冒着被耶律吉杀害的风险弄来的。”
吴子慕将令信举在身前,“你总不是白送?”
“你我既同气连枝,我自想能与你同生共气。”越子倾笑意盈盈的伸手握住吴子慕那半举的手腕。
吴子慕冷笑一声,当即就甩开了越子倾,“天真。”
伴着吴子慕甩手的动作,越子倾从掀开的袖角,看到一条暗红结痂的伤痕极快的闪过她的眼睛。
震惊中,越子倾再次伸手抓回吴子慕的手确认。
不等吴子慕阻拦,越子倾就将吴子慕的衣袖撩了上去。
只见那本应白皙的手上,新伤旧伤交错,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