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越子倾竟如此胆大无状,敢在这默认联姻的宴会上,立言干预帝王的决断。
一时,席间氛围微妙不已。
越子漾的紧张中,是责越子倾毫无分寸的担心。
白彻的紧张中,似透着些许期待的担忧。
言德妃、周淑妃和一些见过越子倾骄纵之态的人,隐匿的嘴角是坐等看戏的姿态。
至于那些还没瞧清门路的看客,则只能惊奇事情的发展,一再出乎他们的意料。
越子倾似感觉不到这紧张的氛围般,只眨了眨眼,笑得依旧极是灿烂,理所当然道,“自是因为好玩啊!”
“胡闹。”虽是斥语,听着却能感受出昌凌帝满满的宠溺。
任谁都没有想到,于天下诸国面前,公然干涉昌凌帝决断的越子倾,竟能如此轻易的全身而退。
诸国使团也才切身领会到,昌凌帝对越子倾的看重,绝非帝王权术。
这些唏嘘和暗淡,越子倾可不会看在眼里,她将头转向另一侧,只管撅着嘴继续撒娇道,“父皇是一国之君,若是不允,安宣自是没有办法的。”
昌凌帝哈笑,“若你今日能在无联姻的诸国中,邀来三位皇子,朕便允了。”
越子倾听了,瞬间笑开了花,耍赖道,“那吴六皇子要算一个。”
看越子倾那副透着调皮的机灵模样,昌凌帝拍腿大笑,“算,算。”
“安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安宣的。”
“那你可知,你方才那般任性骄纵,让诸国来客,看了笑话啊。”
越子倾边听边撅嘴卖萌,待昌凌帝说完,她便接道,“哪里,分明都是自家人,安宣未记错的话,蜀三皇子,还要唤父皇一声舅舅呢!”
不过,越子倾口中的这个舅舅委实不太亲。
一定要又牵连的话,就是赵仁邕的母后的祖父和昌凌帝的祖父二人是堂兄,是的,还不是亲兄弟。
面对一众不一的眼光,昌凌帝一副我女就是如此调皮可爱,为父的除了宠着也没别的法子的样子。
越子倾这边早已笑眼看向赵仁邕,“不知蜀三皇子,可愿多留几日,与吴六皇子和表妹共度佳节呢?”
自小赵仁邕跟在越子漾身后,就没有少被越子倾捉弄,难得越子倾主动示好,赵仁邕是一脸惊喜,“表妹热情相邀,晚归几日,想必我父皇定能理解,那表兄自没有不留下的道理。”
明是越子倾自己先提及,现赵仁邕一口一个表妹、表兄,倒让越子倾自己感觉奇怪,忙转移目光向李曦,“蜀三皇子愿留下与吴六皇子为伴,吴六皇子怎不表示一下呢?”
感觉到齐刷刷的目光朝自己而来,李曦方才放下杯中之物,“先与越公主和蜀三皇子论琴,曾心叹知己晚遇,不想越公主竟知我心,借机予我一把酒问琴的机会,本皇子一时高兴,自顾欢饮,倒忘了邀二位共饮一杯。”
说着,李曦再次举起了杯中之物。
“敬知己。”越子倾心下欢喜,很是感激李曦出言给她解围。
三人举杯,“敬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