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校尉城西门失守,戏祭酒已经命令预备队前去增援,但敌我双方在城头激战相持不下,戏祭酒询问其余四门可否还有余兵让其增援西门。”只见一传令兵慌忙来报。
“援兵?干老子的也想要援兵,这节骨眼我上哪给他弄兵,潘璋!潘璋!”曹德骂骂咧咧喊道。
“校尉有何吩咐。”潘璋听到曹德召唤急忙向前。自从潘璋出城焚烧井阑回城后便被曹德补充乡勇民兵至三百人,城墙何处有失便于便命其去救,眼下浑身是血,和血人一般。早已分不清身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带你所部去西门支援。”曹德暗自计算着眼下形势。
“可是校尉眼下我等北门......”
“让你去你就去,西门丢了,我等城内父母妻儿一样活不了!北门我自有办法!”潘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曹德打断道。
“末将领命!吾之麾下还有活着随我来!”潘璋无奈只能领命带着自己麾下剩余十余人支援西门。
“将士们敌军箭矢快没了,他们守不住了,升官发财就在眼前给我冲呀!”城外吕布见濮阳城内越来越稀疏的箭矢再次鼓舞道。
“放箭呀!快放箭,箭怎么停了。吕布军一会又要攻上来了。”潘璋刚走曹德便见弓弩手停止射击,急忙询问。
“校尉,没箭了。”一弓手什长回道
“我也没有了。”另一弩手什长也跟着回道
“滚木礌石还有吗?”曹德急忙道。
“没有了,刚刚打退敌军进攻都用光了。”滚木礌石处什长急忙道。
“校尉怎么办?我们我们快守不住了。呜呜”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哭喊道。
“干嚎什么!给老子收回去。你在敢扰乱军心我把斩了以正军规。”曹德望着眼前这位少年,后世自己想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坐在学校教室里无忧无虑的上课,可眼下这光景这孩子的家里为了换点粮食就把他送到了战场。
“弓弩手换刀向前继续防守。你去伤兵营通伤兵命其把之前的柴火放置城头,再把咋们剩余的火油浇满放置柴火、城头。然后去州牧府禀告戏祭酒,曹德率麾下愿与北门共存亡,让其准备组织百姓突围吧,去吧。”曹德望着眼前收回哭泣的少年命令道。
原来自昨夜吕布夜袭后,曹德就怕守不住城墙便让人储存完引火城防物资后拆毁楼梯,让士兵从绳梯通行。虽然绳梯通行麻烦,但曹德已经准备好最后的打算火烧城楼延缓吕布军进攻。
“喏。”少年哽咽着领命跑向伤兵营。
“校尉,敌军又上来了!”一什长喊道
“弟兄们,死守城头为后面布置争取时间,为我等父母妻儿突围争取最后的时间,众将士随我来。”
众将士:“喏。”
厮杀一直持续着。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登上城墙的吕布军军卒,像海水般连绵不绝的涌来,曹德心里起了绝望,这城真的要守不住了。
“校尉,都布置好了。”那哭泣少年,冲杀到曹德身边喊道。
“我不是让你去州牧府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曹德一边厮杀一边喊道。
“校尉我通知完州牧府戏祭酒,然后就回来了。”那少年一脸天真的说道。
“干,你就给老子装糊涂......”
“校尉身后。”
曹德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少年的警告急忙回身“唰”的一刀斩杀吕布军一个准备偷袭的军卒。
“你叫什么?”曹德转身问道。
“我爹姓李,叫我狗蛋,所以大家都叫我李狗蛋。”敌军眼瞎中
“你小子,自己护着点自己。如果今日你我不死,日后你就给我当个亲卫吧。”曹德将手上小盾递给少年道。
“喏!”少年高兴道。
“亲卫队,守住绳梯,其余人撤下城头快。”曹德见身后柴火火油布置完毕便组织乡勇民兵先退下城头。
“来人把他们几个伤兵也送下去。”曹德见几个伤兵正在稳住绳梯,便让人组织送下去救治。
“校尉大人,我等身残已无力再战,这点火之事总要有人点燃确保万无一失,大人信得过小人,便交于我等吧。”那伤兵中一个什长道。
曹德见其眼中死志知其不可在劝,就左手握拳拍右胸口道:“你等家中父母妻儿,我兖州必养之。”说罢便翻身下城。
伤兵什长见曹德等人下了城墙便砍断绳梯,转头望向吕布军道:“孙贼,天气寒冷,正好爷爷给你暖和暖和!”说罢便引燃火种。轰的一声濮阳城北门城墙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城外吕布见城头突起大火,便招来退下城墙的军卒急问道:“城上到底发生何事为什么突起大火。”
那军卒道:“主公,小人什队登上城头后,发现城头没有下去的楼梯,那濮阳城内残兵斩断了绳子引起大火,我等才被逼退回。”
“城门怎么还没破开?”吕布怒喝道。
“报告主公我等冲坏城门后发现门后被人用石头堵死,怎在正在清理。”攻城都尉回道。
“竖子尔敢欺我!”吕布怒骂道。
“报主公,刚刚东门郝萌将军所部残兵来报说有大队曹军袭来,东门攻城部队已经被其击溃,望主公做好防御。”一传令兵飞马来报。
“报主公,刚刚大营宋宪将军所部残兵派人来报说有大队曹军骑兵袭营焚毁粮草,望主公早做打算。”又一传令兵飞马来报。
吕布听着一个又一个个的噩耗,心中大怒。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那袭营曹军骑兵已经冲杀至自军后阵。
“吕布见我等大军至此还不早降”夏侯渊一马当先喊道。
“尔等灰军,也敢在此放肆,众将士随我杀。”说罢吕布便一马当先拍马来战夏侯渊。
二人交手数十和,但吕布身上有伤不能久战,又见手下军卒见大营被毁士气低迷,便虚刺一戟,拍马引兵离去。
夏侯渊见天色将落,便命部队停止追击,回濮阳城去。
曹德依然城墙后便命手下准备巷战,但城墙大火熄灭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吕布军翻墙入内。片时有人来报:“报曹校尉戏祭酒言,夏侯渊大人来援,濮阳城危机已经解。稍后夏侯渊大人与曹校尉交接完后便可自行回营休息。”
“孟修,辛苦了。”夏侯渊望着从血水中捞出来的曹德众人安慰道。
“多谢妙才将军来救,今濮阳城北门便正式移交贵部。”曹德行礼道。
“现今战事结束,孟修与为兄生分了不是。”夏侯渊见曹德二人再次见面有些生分便拍拍曹德盔甲道。
“妙才兄,我今日麾下将士疲惫多时不如让我等交接完后早日回营休息,咋们二人日后私下有的是时间闲聊。”
“嗯,曹校尉现在我部正式接守你部防区,你们可以回去安心休息了。”夏侯渊见此点头答道。
“喏!妙才将军要是见到我麾下部将潘璋望请告知回营修整。”
“你部潘璋,之前我在西门见过了,战至脱力昏睡过去。现已经让人送回你部驻营,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你就放心吧。”
曹德见一切交接完毕,便引着三百残余兵卒回营。
夏侯渊望着残破黢黑的城墙就可知曹德所抗吕布主力压力之大,战争之惨烈。见城墙楼梯便让人准备攀绳要上城墙看看。
“大人大人”
夏侯渊望去见其是数百步外曹德卧倒于地,“孟修孟修”夏侯渊连忙上前拍打呼唤道。
“快传郎中。”见曹德没有反应连忙对手下吩咐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