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见此震怒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那难民见曹德身穿华服身跟军卒眼神麻木的说道:“吃饭,大人可是要分一份肉汤。”
曹德听此满脸震惊望着这些难民问道:“县令为何不开仓放粮?”
难民有气无力道:“粮?有。但我等小民根本买不起。”
曹德听后疑惑道:“为何要买,难道县令没有为百姓施粥吗?”曹德寻思自己在去陈留之前明明让许县县令安排登记黄巾家眷百姓户籍分发物品。而且为了应对这次蝗灾自己也让大兄安排人告知境内官员施粥救民,现今怎会如此。
那难民听后先是苦笑后又怒骂道:“那县令怎会对我等黄巾贼眷施粥,我等无户籍,属逃户,不属许县百姓,我等当初还听那叫曹德的承诺下山到此,“十税一,开荒田头年免税”屁!那狗官怎会对我等有如此好的政策。”
曹德望着那麻木的难民眼中一点点出现仇恨的目光,喊道:“众将士听令,解下随身干粮分与百姓,亲卫二队去随我取粮。
另外请各位乡民告知附近百姓,一个时辰后,我曹德在此为百姓施粥,之前之事是我曹德愧对各位乡亲父老。
此事情我曹德定会查出是谁对吾之命令阴奉阳违,定当还大家一个公道。”说完曹德对难民深鞠一躬,便留麾下军卒及部分亲卫分粮周济百姓维护秩序,自己率领心腹亲卫去取粮。
曹德到无人处取出兑换出的全部粮食,押运返回许县城外,见许县城外一望无际的人海,便命麾下军卒取粮做饭施粥难民。
夜晚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曹德在城外施粥,百姓也越来越多的聚集在此等候施粥。曹德见此心中先是一阵安慰,但又担忧起来。
正在这时潘璋走近道:“将军,末将刚刚去清点,许县周围约有难民十万人。将军所带之粮照今日分法只够分九日。”
曹德听后便道:“文珪,我正愁烦此事,主公所派之粮仍需月余才能送来,眼下虽然暂解难民之饥但九日后又该如何,而且颍川郡如今恐灾民约有五十万人,各地想必都如此处无二,我等所带之粮无非是杯水车薪。”
潘璋听后道:“将军可知为何出现如今之事?”
“还不是蝗灾......不对,文珪你的意思是,许县县令真的违抗我和主公的命令?”曹德迟疑道。
“将军,不无这种可能。按说将军离开之前已将下令要为这迁移来的黄巾家眷上户籍,那县令竟未做此事此乃第一疑点。
其次将军前往陈留之前有留曹洪将军、蔡阳将军驻守颍川,此地乃将军亲自托付之地二位将军为何没能发现此事此乃第二疑点。
再次将军发往濮阳的救急书信后,一批救助物资从难民得知前几日已经抵达,为何这许县县令不救济百姓此乃第三疑点。
最后,将军为何要将这黄巾家眷大数聚集在许县?而不是分散颍川郡内各处。”
曹德听后也是无奈,自己当初觉得这许县就是史书中所提日后许昌之地。本想招聚黄巾家眷在此扩城建造,日后大兄迁都也方便,哪曾想如今蝗灾爆发半月,这许县县令竟然如此不作为,物资已到竟然还不救助百姓。自己当初所做之事,如今看来如此不智。
想后便对潘璋说道:“如今我已让斥候前往四围打探情报,想不多时便会送来情报,只是我召那许县县令为何如今还没到此。”
“将军,斥候汇报。”二人对话之时,传令士卒送来了斥候的报告。
曹德拆开信件一看,怒骂道:“贼子安敢!潘璋传令调半数军马随吾入城,其余之人把控四门,城内维持治安、城外维持难民秩序。”
“喏!”潘璋见此连忙出帐传令点兵。
原来斥候的报告上书,难民举报许县县令竟然与城内世家勾结,贩卖到达的救助物资;并且县令还帮助世家逼迫百姓、难民为世家仆役、佃农。曹德见此怎能不气。
“老爷还没有起来?”许县县府后院内一个管家向主屋门前的女婢问道。
“李管家,老爷中午被世家请去饮酒,返回后便与新人嬉闹睡下,奴婢之前多次去唤被新人赶出,如今老爷仍未起身。”女婢恭敬答道。
“去,再唤老爷起身,新人如若拦阻不必理会。”李管家见此着急道。
原来自从曹德传令兵赶到县衙后,李管家便一直让女婢催促许自家起身,但没曾想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还未起身。如今着急也顾不上将来自家老爷和新人怪罪。
“李管家,不好了城门被城外大军控制,如今大批士卒入城直奔县衙而来我等该如何是好?”那女婢刚入房内,便见一小厮跑来气喘吁吁道。
只听屋内啪的一声随后有清脆女子声音传来“你这贱婢,不知老爷休息未起,竟敢一次次入内,打扰老爷休息你有几个脑袋担罪。”
李管家只见之前的女婢左脸通红的巴掌印记眼角含泪的走出来跪下道:“管家,奴婢未能传达请管家责罚。”
此时屋内躺卧在床的中年男子起身见自己新纳之人正在床边独自轻声啼哭,便抓住小手柔声道:“我的小心肝你怎么哭了,何人欺负你了,快说给老爷听,老爷给你做主。”
只见那女子抽出手转身依然轻声哭泣,不做回答。
中年男子见此怒呵道:“管家、管家、来人去吧管家找来。”
李管家听见后连忙进屋,只见一女子坐于床边身披轻纱轻声哭泣,当真好生妩媚。
那中年男子见李管家痴痴的望着自己新纳小妾,怒喝道:“你先出去,让女婢来屋内。”
李管家听后连忙低头说道:“老爷衙内荡寇将军传信之人已等候多时,是否......”
只见中年男子不愿道:“让你,出去,你耳朵塞驴毛了,没听见吗?至于那荡寇将军的传令兵让他在衙内继续等着便是。”李管家话还没完便被许县县令打断道。
“可老爷,那军卒已经等了一个多......老爷我这就出去。”
“出去,让他继续等着,不知道老爷我日理万机吗?”
李管家还预说些什么变被许县县令抄起鞋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