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良婉换了身衣服后,本想到京城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赚钱的地方的,可门还没迈出去呢,就发觉到莫琮衍和他的影卫在盯着自己。
没想到莫琮衍这么八卦。
容良婉也没在意,该干嘛干嘛,只是她的脸实在是肿得厉害,捂都捂不住。
按理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可她现在活蹦乱跳的,莫琮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但看她突然愣在院子里,然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屋子里,许久没出来。
“主子,看来容姑娘是伤得太重了,方才是在逞强吧,”暗卫颇有感慨道,“如此坚毅的女子……”
莫琮衍瞪了暗卫一眼,安慰便乖乖闭了嘴,默默地蹲在墙头。
“她有什么动向了就告诉我。”莫琮衍留下这句话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暗卫觉得好奇,就算容良婉是主子的好友容清峰的妹妹,那也不该这么关注呀,还要亲自来看,还要时刻关注她的动向……
莫不是主子对容姑娘有意思?
暗卫越想越离谱,最后居然红着脸,捂着脸傻傻笑了起来。
容良婉就觉得离谱,心想哪有这样监视人的暗卫的?笑这么大声也不怕被发现。
不过现在她是真的躺着一动都动不了了,背后火辣辣地疼,伤口密密麻麻地,全在渗血。
她有些后悔当初没保留一点灵力护着背后,如今背后怕是血肉模糊一片了。
好在容良婉修为比较高,恢复力比较强,在基本没有疗伤药的情况下,一周左右就能痊愈。
容清峰的伤估计到时候也差不多好了,他们就不好再待在皇宫里了。
想着,容良婉开始闭目运行体内的灵力修复脸上和背上的伤,只是碍于她只能侧躺着,灵力的运行不如打坐来得顺畅。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容良婉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背上的伤也不那么疼了,脸也没那么肿了。
今天她必须要在城里找到一份能赚钱的工作,最好能包她的住宿,否则每天都进出皇宫容易惹人起疑。
这件事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容清峰的,否则他绝不会让自己离开皇宫。
那就只能甩开暗卫悄悄离开了。
感受了一下暗卫的位置之后,容良婉发动神识击晕了暗卫,并将他拖到了房间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本想摘下暗卫挂在脖子上的面巾带上的,但大白天的谁会打扮得像个贼一样还在大街上走的啊?
于是容良婉只得戴上自己以前的面纱出门。
以她这个品阶的实力,要躲过皇宫侍卫的巡逻还是挺容易的,只不过她不想惹事,老老实实跟侍卫报告了自己的行踪才出皇宫的。
听说昨日容良婉已经与丞相签下了决断书,大家可都在私底下嘲笑她呢。
她本就无理由住在皇家别院,侍卫们都巴不得她这个又丑又懦弱的人滚出去呢!
出了皇宫之后,容良婉便向闹市走去。
闹市里有不少茶楼酒楼,这段时间必然急需人手帮忙,去那里应聘工作应该不会错。
容良婉边闲逛着,边打量着路过的客栈楼肆,看看哪一家更好。
容良婉逛了一上午,最终选择了一家比较雅致的茶楼。
店小二见容良婉衣着不凡,虽身上不着玉珠,一身气质却超然物外,行步优雅,与那些官家小姐大相径庭。
“这位小姐,请问您订了哪间包间?”店小二热情问道。
“你们老板可在?”容良婉问。
闻言,店小二脸色的笑容淡了一分,但依旧十分热情道:“在的在的,只是咱老板喜静,不爱被人打扰。小姐是要上哪个包间呢?小的给您推荐推荐……”
容良婉抬手打断他,又问:“我瞧见你们这里的客人桌上只有茶,莫不是糕点师忙不过来了?”
“嘿嘿,小姐若是订个高级包间,保证先把糕点送到您的房间。”
“也好。”
容良婉让店小二带自己上二楼雅间,然后点了一壶龙井,以及五盘糕点。
按照惯例,店小二要问清客人的大致人数,好准备茶具以及糕点的量。
于是他问道:“小姐还有友人要来吗?”
“就我一个。”
“好嘞,小姐稍等。”店小二这就退出去了。
容良婉靠着窗户坐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微风吹拂,暖风让人不禁生出一丝倦意,容良婉也觉得有些困,不知不觉就眯了过去。
不知自己眯了多久,容良婉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有人在楼下闹事,店小二被叫了出去,原本端着的糕点也被打翻在地。
稍微听了一下闹事人的话,容良婉便得知,是那人看中了自己这间雅间,正找店小二理论呢。
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容良婉起身往楼下走去,抬手隔空止住了那个大汉要对店小二扇去的手。
“你是谁?敢打扰本大爷教训人?!”那个肌肉大汉喊道。
“茶楼清净,还请大人莫要喧闹。不过是一间雅间罢了,我初来不懂事,冒犯了大人,”容良婉先作了个礼,“还请先生见谅。”
那肌肉大汉也不再纠缠,把店小二撂开后双手环抱看着容良婉:“算你识相!”
容良婉微微垂首表示受教,然后让开路让大汉一行人走了上去,尔后过去扶起店小二。
店小二摔得不轻,被容良婉扶着实在是受宠若惊,忙偏开身子惊慌道:“小人何德何能让小姐亲自动手?今日坏了小姐的雅兴,小的定会赔偿!”
“罢了,我换一间就是。”
旁人虽看不清容良婉面纱之下的脸,却从她的举止中看出了她的温婉,纷纷夸赞她气度大。
容良婉也只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重新选了一间包间,等待自己的茶和糕点。
而那个大汉带着身后一群人进到雅间后,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撑着下巴撇着嘴看向窗外。
坐在他对面的温良公子问他:“因何事不高兴?”
“不是不高兴,就是觉得奇怪,那个女人身上一股子药味。”
温良公子嗅了一下空气中残留的味道,点点头:“是有点,不过这又如何?”
“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