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男生与女生的宿舍相隔有些远,容良婉半路便跟林笑歌分开了。
女生宿舍是三栋七层高的楼围在一起,中央的空地中有一个观赏池,池子里还养有鱼和乌龟。
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趴在阳台上看看晒太阳的乌龟,顺手丢些面包去喂鱼,也算是惬意。
容良婉的房间号是千渡六十五号,也就是千渡楼六楼第五个房间。
勉强算是住在顶楼了,也不错。
跟容良婉一个屋子住的有三个人,分别占据屋子里比较靠里的三个床铺。
在这里的两个人着学院的院服,看来不是与她同一届的学员。
容良婉注意到这里的三张床铺,只有靠近她的那张是比较整洁的,其他两张床铺看起来已经受潮。
“新来的师妹?”最里间的女子问道。
“师姐们好。”容良婉说着,看向被堆满杂物的最外面的那张床,“师姐们可否给我腾个位置?”
“当然了。”那个看起来蛮热心的师姐抱起床上的杂物随手扔在一旁,“有些乱,你先自己收拾着,我要去上课了。”
说完,那两个师姐就匆匆离开了。
容良婉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衣服,又看看本该输于自己的脏乱的床铺,默默走过去将地上的衣物捡了起来。
这些衣服大都是脱下来没有洗、随意扔到一旁的,汗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把容良婉愉悦送走。
这里没有洗衣间,洗衣服的地方统一在一楼的小平房里,大家洗完了衣服要么用灵力烘干,要么就挂在房间里滴干。
不过这样以来地板潮湿容易长霉……
容良婉瞥了一眼房间空置的左侧那点空间,有些嫌弃地用灵力将那边的地板刷了一遍,然后抱着这一大堆衣服走下楼去。
学员所跟的导师不同,上课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趁着现在三个师姐都没回来,先收拾好这间屋子才是真。
容良婉前世曾住过一年的宿舍,那时她的室友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衣服能堆好几天不洗,回南天了还把湿衣服挂到床边,很快床单上就长霉了。
忙活了好一会,很快就到了晚上,按照言玉玄者交代,今晚会在外院的广场上召开新生大会,所有新生必须按时到场。
估计她烘干这些衣服之后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容良婉把自己的床铺好之后,关上宿舍门往广场走去。
她还算是早到的,广场上的新生并不多,基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林笑歌很轻易就在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找到了容良婉,叫了她一声便向她走去。
“听说我们是第一批到学院报道的,过两天估计还有第二批呢。”林笑歌道。
这容良婉倒是略有耳闻。
天山学院一般会在好几个地方同时进行招生仪式,路程远近各有不同,但基本上都会在正式开学半个月之前到达学院。
新生陆陆续续都到了广场,主持新生会议的三长老也到了。
容良婉没什么心思听着一群人吵吵闹闹讨论长短,三长老的话她基本也没怎么听,新生大会大概就是宣布在开学前会有哪位师兄师姐带哪几位学员去参观学院,顺便提前进入学习,等到所有批次学员到齐后正式开班上课。
外院和内院的交界处有一座未命名的塔,学员可凭借自己的腰牌进入塔内挑选武技,通过学习武技将自身的力量做到最大化。
容良婉写过不少有关于此的内容,如今听着别人给自己介绍这些,竟没了兴趣。
大会结束后,几位师兄师姐就纷纷拿着一份名单到处寻自己的师弟师妹去了。
“青之。”一个头发上别着一只蝴蝶的师姐走了过来,“是你吗?”
容良婉点点头。
“那你就是林笑歌了。”
得到林笑歌的回应后,那位师姐又带着两人去寻了其他几人后,总算是将名单上的人集齐了。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衣弦,比你们要大上两届,正式开学之前就由我来带领你们在学院内进行学习,以后你们有事了可以到千渡六十五号寻我,男生可以找旁边这位师兄。”
衣弦说完,她身后就突然冒出一个一头乱糟糟卷发,衣衫凌乱不堪的男子。
“师兄!”衣弦赶紧挡住了他,“怎能以如此状态见师弟师妹?”
那师兄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太高兴了,没来得及打扮嘛……”
“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古竹天,内院的师兄,人还挺好相处的……”
巴拉巴拉介绍了好一阵后,衣弦和古竹天就带着九人往宿舍区走去。
他们带的这九个人里,五女四男,除了容良婉和林笑歌外,其他人基本相互不认识。
硬要说认识的话,容良婉算是认识夏秋霜和君幽,毕竟也算是帮过他们。
夏秋霜觉得容良婉有些眼熟,瞅着像那天救了她和君幽的那个女生。
但是她发觉容良婉只有筑基巅峰的修为,虽然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很惊人,但以她的修为,觉得不可能对抗当时那只黄阶魔兽。
难道是时间过太久了,她不记得了吗?
但鬼使神差地,她还是有意跟容良婉搭起话来。
“你好,我叫夏秋霜,我住在千渡六十六,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见夏秋霜一副乖巧的模样,容良婉也只当她是为人比较热情,便回答道:“青之,住你隔壁六十五号。”
夏秋霜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又跟容良婉聊了几句,发现这人实在聊不起来后,就结束了话题。
“好了,在这男女生就分开吧,明早不用起太早,辰时一刻前到这里集合就好。”衣弦道。
辰时一刻,那不就是早上七点十五分吗?这叫不早?
这也难怪,毕竟修仙之人,早起吸收一口紫气也正常。
然而这其中有一个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就不乐意了。
“起这么早做什么?又没有正式开学,凭什么你让我们起早我们就得起早?”
衣弦只是笑了笑:“若是连早起都做不到,那日后还有什么是能坚持的呢?”
“少在这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听腻了!”少年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你们早起你们的,爷要睡觉!”
“师兄,要不要……”
“随他去呗,”古竹天伸了个懒腰,“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