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刚刚当着自己面断了呼吸的女人,谷雨边劝着一旁女人的丈夫节哀,一边让其帮人把女人抬到自己停在门口的四轮担架,她要把人带去仵作房。
“这也是她的命,与其在这里增大感染的机会,还不如赶紧回去照顾自己的小儿子。”谷雨说完,小小的身板推着担架走远了。
男人也没再追赶,而是乖乖听着谷雨的话回家去了。
这半个月,谷雨从一个被所有人怀疑能力的精灵,变成了全城人的希望。
自从谷雨来了之后,不说他们的病有没有被治好,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比起之前那个糟糕的模样好了不少。
而且这只精灵十分细心,能记得他们的名字和习惯,这无疑让大家更信任她了。
谷雨把尸体运到仵作房后,依旧让那守门的老者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自己对尸体拜了两下后,将海召唤出来。
“这人的症状是最明显的,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谷雨道。
海有些不解。
“每过世一个人你就要解剖一个,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位。”
见谷雨这次异常认真,海也没多说什么,按照谷雨的意思操起了刀。
与此同时,谷雨想起来第一次来这里时看到的那具被动过的尸体,不禁陷入沉思。
自从她开始接受城中的治疗事宜后,就一直紧盯着这仵作房,倒是再也没有人进来动过不该动的。
难道说那天只是个意外,还是说自己的防备太过严密,那个人压根不敢进来?
谷雨暂时抛开了这个想法。
昨天她又跑去夏侯映那里蹭吃蹭喝的时候,听夏侯映提起了一件有些奇怪的“小事”。
一个半月前的某一天,夏侯映吃菜的时候吃进去了一只菜虫。
那菜虫圆润饱满,鲜嫩多汁,应该是夏侯映把菜摆在外面,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爬进去的。
奇怪的是,菜虫都是苦苦的,要么就是酸的,特别是生吃进去的时候。
可这菜虫在嘴里爆浆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抹甜腻在自己味蕾炸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把虫子吐出来后才缓缓恢复过来。
本来吃进去一条虫子也没什么,夏侯映也习惯了,可他偏偏觉得那只虫子很恶心。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常常想起这一幕,胃口也变得不好。
再过不久他就发病了,然后就是来探望他得朋友也染病,并把病带到了城中。
夏侯映原话说:“按理来说我应该不记得此事了,但你一直没有问我瘟疫的事,都是我自己跟你说的,就想多跟你说一些,然后就想起来这件事了。”
看来问题出在了那虫子上。
谷雨让夏侯映仔细回忆那虫子的模样,海听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南疆已经失传的一种蛊虫,是用蝙蝠的血肉喂食长大的,剧毒无比,而且每只蝙蝠的情况都不同,最后这虫子变成什么样都是不一定的。”
如此说来就很可能是因为那蛊虫导致瘟疫开始的了。
可是为什么蛊虫会跑到西垂来?而且还无缘无故跑到夏侯映的菜里?
还有,这病究竟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