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苏墨羽考虑了一下，就决定向蒋院长销假。

她手头的工作已经完成大部分，剩下需要去因科那边根据程序的架构再进行调整。这事需要去因科总部和ein他们共同完成。

苏墨羽就给蒋院长发了一条销假的消息。

也许蒋院长刚好在看手机，刚发出去，就收到了回复。

蒋院长对她销假的事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让她明先去他办公室一趟。

苏墨羽答应下来，心里猜测他是不是想交代一些邹院士的情况？

……

安京大学。

数学院，院长办公室。

蒋院长正喝着他的特浓咖啡处理学院行政事务，他几乎每都需要喝几杯特浓咖啡，才能在每只睡四时左右的高强度工作下保持精力。

但他事情实在太多，才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蒋院长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直接推门进。”

不过来的显然也是老熟人，蒋院长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实验室白大褂的教授，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身材保养得当，虽然因为年纪原因头发也已花白，但打理得当，整整齐齐，和蒋院长比起来显得讲究不少。

他一进来就笑得一脸热络，“蒋院长，在忙啊？”

蒋院长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后，却显然没什么欢迎的情绪，抽了抽嘴角，抬眼看向他，不冷不热地：“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随即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他，问：“秦教授，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教授毫不见外地往他沙发上一坐，犹如在自己办公室一般轻松自在。又对门口站着的学生招了招手，招呼道：“庄啊，别站门口了，进来坐啊。”

招呼完学生，秦教授又笑着看向蒋院长，笑着：“蒋院长，别这么，我就路过这里，来看看你。大家都是同事，我很久没来你办公室坐坐了，找你叙叙旧。怎么，不欢迎啊？”

蒋院长看着自己堆积如山的公务，也不想和他耍嘴皮子，直接：“得了吧，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接吧。”

秦教授笑呵呵地看着他，爽快承认道：“蒋院长，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顿了顿，试探着：“你再借我几个人呗？”

蒋院长眉头一跳，其实从秦教授进门开始他就猜到了这么回事。甚至早已想好了托辞。

此刻见他果然开口了，就立即开始倒苦水：“上个月我不才派了三个学生过去帮你？你当我这儿有多少人？整来问我要人要人，你算算学校里这些学院，物理、动力、材料、计算机……每个学院都要来我这儿要人，其中就你们生科院要得最狠！你当我每年有多少招生名额，哪来这么多学生调给你们？我们学院也是要正常上课的，都派出去像什么话，是不是？”

总之一句话，想再要人？没门！

秦教授和蒋院长认识多年，很是了解他脾气，否则也不可能从数学院“借走”最多的学生。闻言立刻就大肆吹捧蒋院长的教导有方，一顶顶高帽子不要钱般往他头上砸。直接把蒋院长砸得晕晕乎乎时，：“蒋院长，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样吧，我这次就要一个人，就一个学生怎么样？”

蒋院长一时不察，听到秦教授只要一个人，为了顺利打发他继续处理公务，就爽快地点头道：“行，一个就一个，记得别再问我要人了。”他一边一边打开了学生名录，“唐朗怎么样？这个学生成绩很不错，特别是在统计学方面，数一数二。”

秦教授笑而不答。

蒋院长又：“陆子昂怎么样？他性格严谨，做事稳妥，也很不错。”

秦教授继续笑而不答。

蒋院长直接点零电脑屏幕，：“你自己来看看。”

秦教授这才拿起鼠标，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翻了几页后终于在一堆名录中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就她吧。把她派过来就好！”

蒋院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看到“苏墨羽”三个字后，才恍然醒悟到自己被他套路了！

眼见蒋院长表情似乎想反悔，秦教授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急忙：“就她吧，这么定了啊！我到做到，只要一个学生！认识这么多年，这点面子你还是要给我的吧？我先谢谢你了。对了，蒋院长，你不是很忙吗，我就不打扰你了。庄，我们不要打扰蒋院长了，我们先回去吧！”

蒋院长：“……”

他看着秦教授带着他学生匆匆离去的背影，越看越想不通他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好歹也是堂堂一个教授！

整弄这些人行径！

呸！

……

两人逃似的从蒋院长办公室里出来后，秦教授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身后蒋院长办公室的门，忍不住朝自己得意门生庄子晏吐槽：“你老蒋这个人，有资源不会用，苏墨羽这样的学生不让她跟项目光让她上课？这不是暴餮物吗？有这么浪费资源的吗？就他这得行，怪不得当教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穷！好好的资源，都给他浪费了，啧啧啧。”

安京大学的教授，其实福利待遇很不错。

在秦教授看来，蒋院长绝对算得上校内“贫困户”，他最大的问题就是从来不知道理财，也不知道投资，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机会。

庄子晏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老师。

秦教授瞥了他一眼，教育道：“庄，你可千万不要像他这样。对了，906的抗癌药研发项目是你在主导，你可盯紧了。我这次给你找来的帮手可不简单，曾经参加过国梅洛斯汀药物的研发，相信有她加入，进度能快不少。”

庄子晏点零头，：“谢谢老师。项目的事您放心吧，现在的方向是正确的，预计半年内会有成果。”

秦教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你的科研能力我没什么不放心。我下周要出差，大概会去两周左右。实验室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