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一点头，立刻拿出手机给保安部打了电话。

很快，保安队长就带着人过来了。

看到高以宸在这儿，保安队长觉得不妙，正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就听见周言吩咐道：“请这两位先生离开，还有，以后不许他们再进来。”

“好的周特助，我马上办。”保安队长答应了一声，立刻吩咐身后的人照做。

那胖子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头看向了秦歌，“秦小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着瞧！”

秦歌咬紧嘴唇，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

高以宸到了秦歌面前，看了她一眼，问：“你欠他们钱？”

“跟你没关系！”秦歌转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怎么办？这次高以宸把那两个人给惹怒了，她怎么才能尽快凑到钱还给他们？

如果到时候她拿不出钱来，他们是不是真的会对躺在医院人事不知的秦栗做什么？还是说，会想出别的什么办法来？

秦歌脑子里昏沉沉的，刚走到工位上，人都还没坐下来，手机却响了，是前几天打电话给她，说高以宸要感谢她的那个号码。

那是周言的手机号。

接起电话，秦歌问：“有什么事吗？”

“秦小姐，高总请你来一趟办公室。”周言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跟上次没有什么分别。

秦歌霎时间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皱着眉问：“他的办公室？”

“是的。”说完，对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高以宸的办公室在顶楼，秦歌还没上来过。

刚一从电梯里出来，等在电梯外面的周言就对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

然后，他就走在前面带路。

到了高以宸的办公室外面，周言敲了敲门，得到允许之后，他才打开门，示意秦歌进去。

秦歌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见高以宸逆着光坐在办公桌旁边，正在批文件。

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在他周围晕过一圈暖色的光晕。

明明刚刚才见过，感觉却很不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秦歌进了办公室，站到了高以宸面前，“你找我？”

她的声音很低，还带着些颤抖。

高以宸抬头看了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来，放到了办公桌上。

秦歌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

是借据，写着她名字的借据。

“高以宸……”她有些错愕，一时居然理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是高以宸帮她还了那些钱？可是，为什么？他……

“这些借据，现在是我的。九百多万，你怎么还？”高以宸靠在椅背上，声音很凉。

秦歌想笑。

她到底为什么觉得高以宸会帮她还钱？

可是，九百多万，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你想怎么样？”秦歌站直了身体，跟高以宸对视，“我没钱。”

“没钱？”高以宸起身，到了秦歌的面前，长指牵开她的领口往里看了看。

秦歌扶着椅子站稳，扭过头去，不愿意看高以宸。

高以宸冷笑了一声，“那就肉偿。三年。”

“高以宸，你别以为……”

“又或者，我把钱要回来，把借据还给他们，让他们来找你，或是去医院找秦栗？”高以宸打断了秦歌的话。

秦歌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没有底气。

她的清高，她的不屑，她的自尊，在这一叠借据面前，在这累累债务面前，在亲生妹妹的安危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咬了咬牙，秦歌盯着那叠借据，终于垂了眼睑，“好，三年。”

高以宸笑了一声，手指挑起了秦歌的下巴，凑到她面前，几乎用气音道：“秦歌，你可真值钱！”

秦歌的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

她知道高以宸是在讽刺她，然而，她却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见秦歌不答话，高以宸的眸色暗了暗，垂头吻了下来，秦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想偏过头去避开，却被高以宸察觉到，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想躲？”高以宸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秦歌疼得闷哼了一声，他也不管，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躲？你现在，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