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自小怕疼(1 / 1)舒墨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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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元偲瑾唇角含笑,凝视着谢清韵的背影。

“是狐狸,尾巴总有藏不住的时候。”他可不是善男信女,谁想利用就能免费利用的。

要是不把谢清韵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拿回来,都对不起他这些天来因谢清韵受的气。

看着和永宁告别的谢清韵,乖巧地应着永宁,答应永宁半月后一定会进宫去参加寿宴,坐在车里的元偲瑾清浅的桃花眼里含着清浅的笑意,淡淡地扫了一眼唇角上扬,笑的比吃黄连还要苦的谢清韵,很是满意地放下车帘。

阻隔了永宁与谢清韵对望的目光,送走了元偲瑾和永宁,天边的日头已经西沉,回到清韵轩的谢清韵坐到屋内的落地窗边,瞧着院内的碧波荡漾,池水清澈的池塘。

“小姐你的手臂怎么样了?我在给您重新包扎一下吧!”

谢清韵一回来,见到她受伤的流悦,就开始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往凝霜身上甩。

气的凝霜只能拎着流悦回房间换衣服,同时跟流悦讲清楚,小姐受伤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不得不伤来给杨家人看的。

至于小姐为什么会受伤,小姐没说她也不知道,但不用她这么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甩。

凝霜的话说完,流悦似懂非懂地瞪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起身就要去看谢清韵,好在被眼疾手快的凝霜一把薅住,

“小姐为了这事,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你就别添乱了。”

元偲瑾是什么人啊!

那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老虎,不仅狡诈而且凶狠,万一流悦说漏嘴了,小姐的伤白受,苦白吃不说,还可能打乱小姐的计划,自己不就成帮凶了,为此凝霜一直压着流悦到元偲瑾走才把她放出来。

见谢清韵坐在落地窗边,凝视着眼前的清茶,神色有些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流悦红着眼睛跪坐到谢清韵的跟前,偷瞄一眼,谢清韵被鲜血染成橘红色的青色衣袖。

“不过是一点小伤,过会到表哥哪里讨些金疮药来过个三五日,疤痕都不会留下。”

百草伯伯的医术叫鬼见愁,就是死人都能救回来。

常晴生在医药世家,自小就有医药天赋,再加上常伯伯的指导,她为师兄配的金疮药,绝对是顶级的精品,这么一点小伤口根本就不算事。

“可表少爷到底去哪了?”

提起安歌,流悦的眉头就皱起来,小姐每日都让她们往安歌少爷,舒乐少爷住的地方送三餐,送水,送点心,打扫卫生,她们也确定这两个人都在府里住。

因为每日送去的东西都会被吃光,水也有人用,可问题是,她们看不到人啊!要不是知道这两个人是小姐的表哥和师兄,真以为别院里住着两个鬼呢!

“你去沏上一壶云梦的寒烟翠,这两人自然就会出来了。”

收回落在元偲瑾用过茶杯上的目光,谢清韵好笑地看向身侧好似与舒乐,安歌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流悦身上。

“为什么?”沏个茶那两个人就能回来,小姐这话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因为他们会闻味!”望着窗外把一池浅水染成橘红色,透着些许的暖意,铺落在水池上的夕阳,谢清韵淡淡地道。

“难不成两位少爷是狗啊!鼻子那么灵,闻着味就来了。”

流悦睁着大眼睛,疑惑地望着谢清韵嘴巴比脑子快地问道。

“哎幺,谁打我!”话音刚落,流悦头上就被人用扇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疼的她立刻惊呼出声。

“安歌少爷,舒乐少爷你们回来,小姐正要找你们呢!安歌少爷你的金疮药赶紧给小姐些。”叫喊的时候一转头就见到身后,一黑一白,一个面色阴冷,一个神色温和的安歌与舒乐。

流悦激动地忘记了刚刚被打的事,也忘记了刚刚骂这两人是狗的事,只记得谢清韵的手臂受伤,需要金疮药的事。

见到两人很是急躁地站起来,想要拉住安歌的袖子,只是对上安歌那双冷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伸出的小手又缩了回来,咽了咽了口水说道。

“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要说你不是清韵教出来的,我都不信。”

放下手中的破扇子,舒乐坐到谢清韵的对面,拿起桌子上未曾用过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快要冷的凉茶,喝了一口,好笑地感叹道。

“师兄这话从何而来,我知道师兄觉得自己配不上永宁公主,公主来的时候,我还提前通知了师兄,这公主可是刚刚走!”

你就过河拆桥了,难不成没人性的不是你吗?

跪坐在舒乐身侧的谢清韵素雅的峨眉上扬,清灵通透的琥珀眼底满是疑惑地望着舒乐,对她恶语中伤自己的事情很是不满。

“通知,人都到门口了,你才让人来告诉我,要不是我腿脚够好,你觉得我能躲过她!”抿了一口手里的凉茶,有些索然无味的舒乐很是不爽地看了一眼总是坑他的谢清韵。

要不是他练过,手脚够快,今日一定会被永宁堵到院子里,要是平时就永宁一个人堵他也就算了,永宁那丫头性子单纯,不似清韵跟个狐狸似的,很是好哄。

可今日她的身边跟着个元偲瑾呢,那人不仅对自己的妹妹保护过度,还和清韵一样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狐狸,之前他们还有些小小的摩擦,被他逮到了那还了得。

“我自然是对师兄你有信心,知道你轻功了得,这世上没有几人能追的上你,就是永宁进了我这清韵轩的大门,你都能潇洒脱身,再说我那个时候提醒你,也没让你被堵住啊!”

见舒乐放下手中的茶杯,谢清韵示意流悦过来去换热茶。

一直盯着安歌看的流悦迎上谢清韵的目光,心底有些凉凉地点头应了一声,收拾了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重新去沏茶。

“被你这么一夸,我又害怕了。”

别人夸人不是出于真心,也就是嘴上奉承,但是谢清韵夸人就是无利不起早,听她这么一说,斯文儒雅的舒乐斜睨一眼身侧纤尘不染,与世无争的谢清韵,防备地说道。

“师兄的轻功本就是世间少有,难不成外人说的,我这个做师妹的就不能说了。”眉宇间与世无争的气韵被无辜神色替代的谢清韵,有些委屈地撇着樱唇,很是冤枉地说道。

“别人说要么是有事求我,要么是奉承我,可到你这里,肯定是要陷害我,像你这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人,你要是夸我一句,我就要掉一层皮。”

尤其是露出这种委屈可怜的模样时,一看就是要哄人上刀山下油锅,舒乐很是防备地盯着谢清韵,就怕她的圈套太深,让他下辈子才能做人,回不了农村。

“胳膊!”

舒乐的话刚说完,一直站在一边的安歌,瞧了一眼谢清韵包着白布的胳膊,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条白布出来,手中的剑重重地放到桌子上,自己盘腿坐到谢清韵身边,没啥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师兄你忘了叔叔和你说过,水满则溢,人要谦虚,也就永宁公主喜欢缠着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手臂被安歌握到手中的谢清韵,目光一直落在舒乐的身上,继续和舒乐斗嘴。

舒乐的目光却瞥向给她拆纱布的双手上,清韵自小就怕疼,怕吃苦的东西。

师父经常说这是一个好习惯,人一旦怕疼就不敢让自己受伤,上战场的时候也知道如何保自己的小命,到外面在能玩也会不敢让自己受伤。

瞧着谢清韵手臂上翻出来的嫩肉,舒乐儒雅的眉宇忍不住皱了皱,打开谢清韵手上白布的安歌看了一眼舒乐。

舒乐别开视线,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防备地盯着谢清韵。

“不是我把自己当回事,是他们都愿意把我当回事,难不成你是打算把我卖了!”

说道永宁,舒乐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破扇子,在手里把玩着,很是谨慎地望着谢清韵。

若是她敢这么说,自己手中的扇子一定不会客气地敲醒对面那个想要卖兄求荣的丫头。

“师兄你又小人之心了吧!我是那种人吗?”

在杨家大夫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谢清韵是在昏迷之中,刺伤自己的时候,因为中毒,手臂上的疼痛到是缓和了不少。

如今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被安歌捏着手臂换药,手臂上传来的疼痛,都快把谢清韵疼哭了。

“不是那种人就怪了!”两人说话间流悦端着新沏好的茶进来,等她放下杯子的时候,恰好看到安歌给谢清韵上药。

“出去!”不等流悦心疼的惊呼出声,嘴里的话就被安歌如冰溜子一样阴冷的语气给吓了回去。

流悦咽了咽口水,心疼地看向谢清韵。

“出去吧!我还有事和表哥,师兄商量。”勉强地安慰了流悦一句,谢清韵白皙的额头上渗出丝丝薄汗。

“嗯!”流悦哽咽一声,知道这个时候小姐是见不得自己哭的,低垂着头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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