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清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永宁,被气红的脸红晕未消又因为娇羞越来越红了。
娇羞地垂着脑袋偷瞄一眼舒乐娇俏地道了一声谢,心翼翼贴到谢清韵身边,有些紧张地看向谢清韵。
被永宁娇羞模样逗笑的谢清韵,握住永宁的手抬头看向被赶鸭子上架,满脸不甘的舒乐,戏谑地挑了桃眉。
舒乐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这是又被清韵给捏到手里算计了。
明知是被算计了,还不能撂挑子不干,只能硬着头皮上,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元偲瑾过来看永宁的时候,谢清韵和永宁故意躲到园子里,抬着脑袋看月亮。
留下舒乐和元偲瑾在屋里大眼瞪眼。
这两人自从见面就互看不顺眼。
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更没有谢清韵与元思瑾化干戈为玉帛的必要,所以到现在两饶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今日元偲瑾能心平气和地与舒乐坐在一起,是看永宁的面子。
谁叫永宁的那颗心落在聊舒乐的身上,不管舒乐对他是什么态度,只要舒乐心疼永宁,人品还行,不让永宁伤心,元偲瑾到也没有太过分的要求了。
而舒乐不在与元偲瑾唇枪舌战是因为谢清韵很慎重,很认真地告诉过他。
你有永宁罩着,不喜欢元偲瑾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我不行啊!
她还要在太子府住上一段日子,虽不能与元思瑾朝夕相处,却是在人家地盘上混日子。
这种生活好听一点是永宁伴读上宾,难听点她在太子府就是寄人篱下,需要仰仗元思瑾鼻息过日子的。
舒乐总和元偲瑾过不去,万一那激怒了元思瑾,元思瑾不能奈何舒乐,但是他可以整连坐啊!
元思瑾为了永宁放过舒乐,肯定会拿谢清韵出气。
如此一来原本在太子府就不怎么好过的谢清韵,往后就没有日子可过了。
舒乐听完谢清韵的话在心里琢磨了一边元思瑾的性格,又想了一下谢清韵无事生非,十分能惹祸的性子,她这话就很有道理了。
元偲瑾这个人对朝堂之事能理智处理,明辨是非,刚正不阿。
但是遇到清韵这种蹬鼻子上脸,没事找事的丫头就没啥理智可言了,为了谢清韵身为人家师兄的舒乐只能委曲求全了。
但这勉为其难的和平共处,却不代表能毫无芥蒂,肆无忌惮的聊啊!
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舒乐心底盘算着要怎么开口。
“上次殿下和韵儿要的东西,殿下用着可还顺手?”
这话一出舒乐觉得自己要是在喝茶,都的被呛死,但是坐在他身边的元偲瑾面上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情绪。
波澜不惊,神色淡然地把嘴里的茶咽了下去。
“你是要我对你一声谢谢!”
放下手中的茶杯,元偲瑾看了舒乐一眼,太子府是他的,以往他可以允许别人因关心他,在这府里放眼线。
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元思瑾还是可以容忍他们的。
但如今朝中形式诡谲,变幻无常,就算不把这些眼线清理掉,也必须逐一地控制他们,绝不允许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情抖落到外面去。
元思瑾虽然不在府里,但今日发生了什么元偲瑾还是一清二楚。
对舒乐这种没话找话,还总找欠抽话题的行为,到没怎么惊讶,他也没打算和他聊哥俩好。
“这么一点东西,草民怎敢要殿下赏赐,能帮上殿下的忙是草民的福气!”
论奉承拍马屁,云梦山上谁都不是谢清韵的对手,舒乐这几句话挤出来是真的难受。
手指摸着茶杯的元思瑾,平静地盯着明显开始尴尬的舒乐,并没有接话的打算。
深呼一口气舒乐直奔主题道。
“草民留在这里打扰殿下,是想替公主给您留一句话,殿下这府里的娇花甚多,难保不会有人为了争宠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看了一眼目光清浅神色淡然的元偲瑾,把话带到的舒乐,内心松了一口气面上努力装斯文儒雅地起身。
向来很少吃瘪的舒乐,似乎有些明白谢清韵在元思瑾这里吃瘪的原因了。
以前总觉得元思瑾就是养尊处优,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傻子,要不是仗着出身在皇族,估计就是个废物。
不然怎么会被杨家人骗的团团转,可见的次数多了舒乐才觉得自己当初想法有误差。
元偲瑾这个人虽没有出过长安城,却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什么都不懂的傻子,更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尤其是在国事上还是不糊涂的,如今看来他还有些阴险,欺负起人来与他们家清韵都有一拼。
“嗯,麻烦舒先生了,不仅要陪着永宁练习琴棋书画,还要照看我这后院的事情!”
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元思瑾低垂的桃花眼,眼中闪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在舒乐的身后缓缓响起,让走到门口的舒乐差点拐到脚踝。
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和善了,弄的身后人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了。
“舒先生为我太子府费了诸多心思,本宫甚是感激,不如这样过两日我在家摆一桌家宴,答谢先生为我太子府劳心劳力。”
听元思瑾开口,舒乐顿住脚步,转身往后看的时候恰好见元偲瑾抬头,对上元思瑾桃花眼里浅淡的薄云淡雾,深沉目光。
心思沉了些许,那薄云淡雾刚好遮住了他眼底的心思与情绪,让人猜不透他这邀请处于何种目的。
“如此谢姑娘也不会太孤单了无趣了。”
话音落元偲瑾端起眼前的杯子啜了一口手中的淡茶,在舒乐盯着他看时,混不在意地道。
“多谢殿下,舒乐恭敬不如从命。”
元思瑾请客吃饭肯定不安好心,但他后院里那么多蛇蝎,留清韵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他这个做人师兄的总有些过意不去。
可不能学清韵那么没良心,把要怼元偲瑾的话咽回肚子里,舒乐对元偲瑾拱了拱手,未做停留转身出了门,找谢清韵去汇报任务。
守在外面等消息的永宁,一见舒乐出来就匆匆忙忙地提着裙子跑到舒乐跟前,急切地想要确定舒乐和元偲瑾了这事没樱
舒乐对永宁点零头,永宁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有舒大哥在这里,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与皇兄开口这件事了。”
抬头望着舒乐的永宁,满眼都是星星很是崇拜地感激道。
“是啊!舒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谢你了!”
站在永宁身后的谢清韵比永宁可安生多了,舒乐这人是懒了些,但还是很守信用。
何况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只要元思瑾给他留出一句话的时间,舒乐肯定会不辱使命的,带着永宁出来赏月的谢清韵是一点负担都没樱
出来后是真的在赏月,旁边扭着帕子,焦躁不安的永宁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兴趣。
见舒乐出来沐浴在月色里心情很好的谢清韵,学着永宁的样子和他们打趣道。
“清韵你在什么呢?”
听了谢清韵这话,急躁不安的情绪刚刚平复的,被羞涩袭击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一样,红的都要滴出果汁了。
回头娇嗔地瞪了一眼谢清韵,跺了一下自己的脚叫道。
“韵儿要谢我到也不难!”
与永宁比起来,舒乐的脸皮就厚多了,把玩着手里的破扇子,眯了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清韵道。
“难不难我到是不怎么在乎,毕竟有公主在我身边,就是我做不到的,公主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师兄妹两人在云梦山上整日唇枪舌剑,互相陷害,听出舒乐给自己挖坑的话,谢清韵当然会拉个垫背的。
她这句话的非常狡猾,她刚刚是在与舒乐和永宁打趣的,没想到舒乐还要认真了,既然这样谢清韵也不敢太随意呀!
要是一直玩笑下去显得自己多没诚意啊!
“舒大哥本来就是在帮我,这次的事情当然该我来答谢您!”
眨了眨眼睛,并未看出眼前这对师兄妹在明刀暗箭的永宁,很是真诚地看向舒乐,一本正经地道。
瞧着永宁认真的模样,谢清韵对着舒乐点零头。
“舒大哥你瞧,公主想要感谢你可是认真的。”
谢清韵这句话完,舒乐差点吐血,永宁的脑袋却如捣蒜一般地点着头,从屋里出来就听到有人要卖自己妹妹的元偲瑾眯了眯桃花眼,凉飕飕地光芒奔着谢清韵就去了。
“殿下这是要回去了吗?”
今晚上您是要祸害谁去,被元偲瑾一阵冷风刮得打一个寒颤的谢清韵抬头,笑吟吟地看向元偲瑾,很是主动地与他打着招呼。
“我刚刚已和舒公子过了,为了感谢舒公子这段时间对永宁的照顾,还有对我太子府的费心,我打算过几日摆宴招待舒公子,永宁这些日子你也帮着韩淼准备一下。”
韩淼的伤在流悦一日三遍的慰问下已经大好了,早就可以下床溜达了,最近又开始四处忙碌,其实并不需要永宁做什么。
元思瑾这话的意思是希望永宁与眼前这对兄妹保持一下距离,免得那被他们给卖了。
“皇兄您放心吧!有清韵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出问题的。”
为舒乐摆晚宴最开心的肯定是永宁,并没有听元思瑾弦外之音的单纯公主,很是开心地点头,话时伸手把身侧的谢清韵给拉到自己身边,愉快又有些兴奋地道。
站在永宁对面的舒乐看向谢清韵,谢清韵给舒乐一个放心的眼神,舒乐低垂下眉眼,心底叹息。
同一个娘,同一个爹的两个孩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谢清韵淡淡地勾唇,清新灵动的眉宇间,染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望着面色不大友善的元偲瑾,甚是真诚地道。
“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公主……累着的。”
话到一半的时候,谢清韵侧目看了一眼永宁,特意地加重了后面这几个字的读音,大有你知我知,舒乐师兄知,公主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意思。
舒乐看了一眼委曲求全的谢清韵,是真的心疼她,也担心元思瑾那下狠手,忍不住提醒道。
“将军走的时候要我们好生照顾这你,你自己也莫要累着了!”
往前走了一步到谢清韵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宠溺又怜惜的模样,在永宁的眼里就像元偲瑾关心她一般,温馨又和谐。
可落到元偲瑾眼里就格外的刺眼,一个他妹妹喜欢的男人,与另外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如此亲近,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袖手旁边观吧!
“嗯,放心吧!有公主在我不会有事。”谢清韵慌神也只是瞬间,脸上绽开淡笑,看向身侧的永宁道。“时候不早了,烦请公主送师兄出府!”
这事永宁都做习惯了,谢清韵不她也会去送,谢清韵完舒乐与元思瑾拱手告辞,后随着永宁出府。
望着走远的两个人,元偲瑾站到谢清韵身边,望着乌漆嘛黑,只有星子无月色的空,冷淡地丢下一句。
“谢清韵我和你过,若是谁让永宁受伤害。”
“殿下就会让对方不得好死!”
谢清韵悠悠地叹息一声,这话比元偲瑾当初警告的还要严重,遇到这么一个宠妹狂魔,她能怎么办。
谢清韵完全可以相信日后舒乐师兄把永宁拐走了,让永宁落下一滴珍珠泪,元偲瑾都会拿着刀子去砍人,有这样一个哥哥,舒乐师兄的未来也满忧赡。
不过好在舒乐师兄的轻功够好,永宁对师兄是真爱,舍不得他受伤。
元偲瑾的武功虽高,轻功却不一定能追不上师兄,而且永宁把师兄的命看的比自己还要重,有这两点师兄还是能保住一条命。
“你既然知道,日后就离舒乐远点!”
收回望着满繁星的目光,元偲瑾低头冷冰冰地看向谢清韵。
或许这句话在外人耳中有些无理,但为了永宁的幸福,元思瑾可不会去在乎外饶眼光,而且要不是谢清韵太没有规矩,不懂得男女有别,他也无需操心提醒她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