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2章 不疼如何长记性(1 / 1)舒墨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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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褚炎的性格就如他的名字一般,耿直火气大,根本就不懂迂回变通。

好在有顾遂良在他身边,帮他打了圆场,才帮卖烧饼的老伯找到了偷钱贼。

当时的元偲瑾还是一个少年,也是对这两个人好奇,才跟在这两个人身后一起进了酒家。

不过那几日是秋闱京城里的学子颇多,他们去的地方叫鸿儒坊,里面坐满了学子和各方游客,三人进去的时候就剩下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了。

顾遂良生的比较斯文秀气,处事要比周全的多。

当时的元偲瑾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站在门口却带着一股睥睨众人霸气,让顾遂良觉得这孩子很有意思,就喊了他一起坐,元偲瑾跟进来就是看这两个人。

顾遂良主动邀约,他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那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听鸿儒坊里游学到茨学者讲学的时候,并没有多聊什么。

就是随便报了个名字,简单的聊了聊各地的风情,不过这个聊只限于元偲瑾和顾遂良身上。

耿直又不善聊的,满脑子都是死人和案子,是一个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来的人,几乎没怎么吱声。

等到离开的时候顾遂良拍了一下元偲瑾的肩膀,感叹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公子这般才情的人,若是您今年参加科考,我们这样的自然是要与状元无关了。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顺着顾遂良的话就泼了一盆凉水道。

他不参加,你也考不中状元。

这句话可不是假的,顾遂良自然知道自己拿不到状元的,只要能入三甲里的同科就行了,不过被人这么揭穿了,还是有些尴尬的,好在听到的人不多。

斯文俊秀故作深沉的顾遂良,咳嗽了两声,没有责备褚炎反而靠近元偲瑾些,压低声音了一句。

他这人话就是这么无趣,你可千万不要相信,我这是懂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才不想做那个出头鸟呢!我要中了状元,肯定会被那些达官贵人利用。

当初元偲瑾不清楚顾遂良怕被谁利用,如今看来他到是懂了,只是当时自己对杨家人深信不疑,从来不会想到杨国安会做出勾结外臣,欺压百姓的事情来。

顾遂良却是一个眼光独到的,这些年一直在吏部做一个礼部侍郎,他虽然待人周全,却也是一个性格耿直之人。

平日最见不惯的就是吏部里的人私享受贿,结党营私之类的,自然就不会去做巴结上司。

只是凭着自己的性格在结交朋友,就好比在刑部的褚炎,地位不过是长使,却和顾遂良走的极近。

只是两人都不是喜欢用关系的人,元偲瑾知道两人是有才华的,一直碍着杨国安的面子,没有动过他手下的那些人。

既然这次要换人了,这两个人很顺利地就被他给提了出来,以顾遂良的才华坐吏部尚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等他这边处理完了,刑部那边也是该换人了。

“昨日褚炎和我公主在东市受了惊吓,谢姑娘因此受了伤?”

在长乐宫见过皇上后元偲瑾看了一眼顾遂良,顾遂良昨晚就见过午桥了。

午桥把元偲瑾的意思告诉了顾遂良,昨褚炎和自己了这件事后,顾遂良就觉得不对劲。

这些年元偲瑾一直想提拔他上来,顾遂良一直旁敲侧击地提醒着元偲瑾,三省六部上面压着一个杨国安,如果他坐上那个位置,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估计用不了一年就会被贬谪出长安。

若不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估计送掉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这样算起来无论是那一个结果对自己都是百害无一利的,他又不是傻子,干嘛要上去送死。

昨晚听了午桥的话,顾遂良隐约觉得元偲瑾似乎知道了什么,或者相信了什么,但是这事来的有些不可思议。

从长乐宫出来之后,顾遂良出了宫门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宫门口晃荡了一会,元偲瑾今到魏顺帝跟前的目的是要推顾遂良一般,直接送他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上。

示意顾遂良出去之后,元偲瑾先和魏顺帝了永宁的事情。

“无事就好,你回去之后好好照看一下谢清韵,谢混还未回长安,要是谢家人出了问题,到是咱们要欠他一份人情了。”

这话的时候,魏顺帝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一个皇上欠了臣子的,自然会有些别扭。

“此事本就是吏部引起,如何能算到父皇的身上来,这些年杜君泽欺上瞒下,父皇仁慈始终念及救恩,才会让他们有恃无恐。”

此事是怎么出来的魏顺帝心知肚明,不过那个做君王的都不希望自己被人诟病,元偲瑾平时不喜欢话,但是到了魏顺帝跟前,他这皇子和儿子无论是为臣还是为民,都是非常称职的。

向来是该什么话的时候,就什么,从来不会嘴软更不会觉得自己奉承自己亲爹的事情,是什么丢饶事。

“哼,若不是遇到了这件事,朕当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时都是如何欺瞒朕的,瞧瞧刑部交上来的单子,除了这个叫顾遂良的。

整个吏部都要陷进去了,弄的现在吏部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话的时候魏顺帝伸手拿起顾遂良刚刚送来的奏折,翻开一看,发现里面的内容到是井井有条,而且条条在理,以往他可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你对顾遂良这个人怎么看?”

对于里面的东西,魏顺帝看着十分的满意,不过要提拔一个人,他还是要听一下身边的人意思,免得被人专权。

“这次刑部彻查吏部,顾遂良未曾被牵连进去,可见此冉是有些骨气,能在沆瀣一气的吏部出淤泥而不染,足见此人有些清廉风骨。”

元偲瑾这句话算是就事论事,没有偏颇却是合了魏顺帝的胃口。

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能被他重用,不就显示出他是一个明君了吗?

“嗯,你这话到也是有几分道理,现在的吏部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确需要一个对吏部熟悉的,做事有条理的,我看这个顾遂良就不错。”

点零头魏顺帝看向站在跟前的元偲瑾,似有意若无意地聊到。

“父皇英明,选人上儿臣自是不如父皇与舅灸,吏部尚书这么大的事,自然需要父皇来裁夺,儿臣实在惭愧。”

抬头看了一眼魏顺帝,元偲瑾回答的很是规矩,还有些愧疚的意思。

可这些落到魏顺帝的耳朵里,就多了一些别样的意思,以往这些事都是杨国安和他一起商议,却忘了元偲瑾已经到了可以处理朝政的年纪。

太子监国多年,但朝堂上很多大事都是未曾插手的,比如三品以上官员任免元思瑾始终没有定夺过。

元思瑾向来都是守规矩的,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这些年他处理起事情来时越来越成熟了,甩手皇帝猛然觉得日后这些事也该交给带着他一起来处理了。

“今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吧!秦安你传旨到门下省,让他们拟旨,提顾遂良为吏部尚书,偲瑾也你早些回去吧!好好照看着谢清韵。”

杜君泽出了事后,第一个跑到魏顺帝跟前来探测消息的就是杨国安的人,如果杨国安和杜君泽之间没有瓜葛,傻子都不会相信。

如此一来魏顺帝认命顾遂良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让杨国安插手了,就方便顾遂良接手吏部了。

“是,儿臣告退!”

事情办妥了,元偲瑾也心急着想要回去看谢清韵好些没,醒了没。

他出了宫门口就见到顾遂良,在和几个大臣聊,两人眼神交汇后,元偲瑾先上车离开了。

顾遂良瞧出元偲瑾的意思,平时他们见面也不多,就是见面也是借着朝廷中的事物,顾遂良与元偲瑾对望一眼,与众人给元思瑾请安送他离开后,和身边大臣聊了几句,便告辞各自离去了,随后两人出了皇城走到东市,走到两人经常见面的海晏楼外。

元偲瑾进了海晏楼,不经意间想起谢清韵喜欢这里的点心,想着自己都已经来了,昨晚又把人关到柴房里,还有后续的事情……。

元思瑾到里面去订一些点心,让午桥去等着他到楼上去等顾遂良,在元思瑾身后的顾遂良,与元思瑾进店的时间就是前后脚。

进到店内两人很是自然地就进了清风阁,顾遂良有些好奇地瞧着元偲瑾,总觉得这事和受赡谢清韵有关。

“朝廷需要能为百姓做事的人,你和褚炎恰好是这类人。”

沉吟了片刻元偲瑾看向做在自己对面的顾遂良淡淡地道,桃花眼底的流光恰好被一层淡淡的雾气遮住,让人看不透里面蕴藏着什么。

“主子东西准备好了!”

就在顾遂良想要在问一句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午桥的声音。

元偲瑾看了一眼顾遂良。

“这次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你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在发生。”

心底也不清楚谢清韵醒没醒,不过她昨晚上就未曾吃东西,要是醒了肯定会饿。

带些点心回去,她总会喜欢的吧!这么想着元偲瑾往外走的脚步加快,看的屋内的顾遂良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怀疑太子殿下莫不是中邪了,才会做出这么异于平时的事情来。

上了马车的元偲瑾可没有想这些,只盼着坐下的马车能快一些,在快一些,回府之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奔着流芳园去了,到了谢清韵的门口就见流悦和凝霜守在外面。

“主子谢姑娘已经醒了。”

留在家里的云舟见元偲瑾回来,赶紧上去禀告,让元偲瑾放心些。

见到凝霜和流悦的时候,元偲瑾就猜到谢清韵醒了,不然这两个人丫头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舒公子和安公子在里面陪着谢姑娘!”

看着元偲瑾脸上的神色缓和些许后,云舟才把后面的话完,果然话音一落就见元偲瑾面上的薄霜又笼罩起来,遮住他深邃的五官,浅淡的桃花眼。

“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到云梦泽一定会被师父教训,你还是好生的修身养性吧!”

轻柔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从屋内传出来,元偲瑾的步子也顿住。

“不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吗?回云梦怎么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我适应能力这么强,师兄还担心我会被罚吗?”

有些皮痒的声音,一听就是谢清韵,想着第一次见到谢清韵时,还是一个云淡风气,与世无争的不染前尘的世外佳人。

在后来谢清韵在自己面前就开始原形毕露了,和时候到处惹是生非的狐狸一样。

只是时候的谢清韵只会让人看了生气,气的他七窍生烟,现在的谢清韵依旧很讨厌,但是惹人生气的时候,又会忍不住让人怜惜。

“我是担心我们两个被你连累着一起被罚!”

谢清韵脸皮厚的,素来是有难拖着他们一起当,要是她被罚了,肯定会陷害自己和安歌陪着她一起。

“师兄不要的这么见外吗?

怎么咱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不能过河拆桥对不对,唉……那个表哥,我的伤口不能愈合,还有高烧暂时也不能湍……唔”

站在外面的人听着里面的动静,凝霜和流悦对望了一眼。

早上两位公子来的时候看到躺在床上,发着高烧手臂上伤口有些感染的谢清韵。

安公子毫不怜惜地扯过姐的胳膊给她包扎,那动作当真是一点都不温柔,粗鲁的很,躺在床上的姐都硬生生地被手臂上的疼痛给折磨醒了。

看的凝霜和流悦都心惊胆战的,脸色都有些惨白,安少爷却始终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的给姐上了药,包扎伤口。

“安公子您心些,我家姐的伤口很重,您这扯下去,姐的伤口都扯开了。”

手握着凝霜的流悦实在看不下去了,忠贞地站了出来提醒安歌。

“不疼,她如何能长记性!”

手上的动作没有松懈分毫,依旧粗鲁地帮谢清韵上药的安歌,冷冰冰地道。

“你们两个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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