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去看孩子一面,都的听魏顺帝说自己怀里的宝宝如何可爱,如何乖巧,长得如何像元偲瑾。
小巧又精致的无关简直就是元偲瑾小时候的临摹版,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了不得的。
听了这话耿直的谢混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孙,他怎么看都觉得宝宝灵活的大眼睛,很有谢清韵的神韵,向来都很老实,也不懂的藏心事的谢混,谢将军很是疑惑又直白地问魏顺帝。
殿下小时候,陛下您那个时候朝中事物那么多,那么忙,陛下还能记得殿下小时候吗?
这话问的很是扎心,魏顺帝说自己记得元偲瑾小时候也有些违心。
可为了自己的脸面,魏顺帝硬撑着脸,梗着脖子,神情严肃地望着谢混,一板一眼地道。
“自然记得,我儿子和我孙子的样子,怎么能不记得呢!你赶紧出去看看战场怎么样了?不要总在后院待着,你可是朕最得意的将军。”
这让谢混很是无语,自己儿子,女儿都在这里,还需要他做什么。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对面的人还是皇上,谢混只能认命地到谢清韵和谢泌跟前去抱怨。
看着这两个老小孩,谢清韵有些无语地把这颗球丢给了元偲瑾。
元偲瑾最近是真的很忙,家里这个动不动就和自己耍赖,对面的元怀瑾把自己的目标放到了采石矶上。
,采石矶是影江上最大的天险,攻防优势都各占一半,若是元怀瑾能攻下采石矶,对面的人就有度过影江的可能。
元怀瑾看出采石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元偲瑾当然也知道采石矶的重要性,也是长往采石矶走,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
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要处理家庭问题,听谢清韵说完,手里还握着公文的元偲瑾听完谢清韵的苦恼,有些同情地看向谢清韵。
“前两天皇祖母不是传来消息说,她还没有见过孩子,很想见上一见吗?谢先生也说想要回云梦,到时候就劳烦谢先生带着孩子回去!谢将军护送吧!”
身为儿子是需要父慈子孝,却不是要对方无事生非。
本来他就很累了,再多一个从中作梗的甩手父皇,他这一头银发都该掉光了。
“有我和叔叔在,殿下就不用派我爹护送我们了,最近对面的人有些着急了,还是让我爹留下来,在这里帮殿下您吧!”
谢清韵点了点头,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可行。
只是自己和元偲瑾好不容易团聚,不过这么几天就又要分开了,抬头看向元偲瑾,心底难免会有些不舍。
“谁说要你一起回去了!”
看了一眼谢清韵明显有些不快的太子殿下,脸色都冷了几分,搭配上他那一头银丝,说他是凌霜傲雪绝对不为过。
“我不回去,阿陵还那么小,就要和父母分离了,殿下就不怕他长大了以后怀疑,自己没有亲爹吗?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吗?”
由于魏顺帝说孩子是皇长孙,娶名字一定要谨慎,所以孩子出生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小宝贝依旧没有名字。
介于孩子是在江陵府生的,就以地名给他起了个小名先叫着。
到最后大家也不知道,魏顺帝的隔代到底是宠爱,还是无言的伤害了。
反正皇帝陛下都这么说了,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唯一能反驳魏顺帝的太子殿下对自己亲爹属于纵之认知的态度。
如今元偲瑾又让谢泌把阿陵带走,要不是元偲瑾平时待阿陵也是小心翼翼,慈祥又温柔。
谢清韵都要怀疑元偲瑾是不是觉得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了。
“当初是谁和我哭着,喊着说他不乖,不听话,让我教训他的!”
斜昵一眼谢清韵,元偲瑾冷着声音问道,也在充分表示这个被孩子冤枉的锅,他是不会背的。
就算日后阿陵问起这个事来,也是她娘嫌弃了他,并非他没有亲爹,而是有一个赖皮娘。
“我当时只是……”
只是因为担心你随口一说的,怎么你就当真了呢?
很是无语的谢清韵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解释,反正就是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不对。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算你是很难养的小人,女子,我既然养了你,我也不能做违背承诺的事情。”
恍若正义使者的元偲瑾,一本正经地望着身侧小人兼女子,很是理直气壮的道,心底却在思量着,如今的情况。
虽说姬楠宇已经死了,可他当初做的事情还是给元偲瑾留下了些许阴影。
把阿陵送到云梦泽,要比留在江陵府里安全的多,如此自己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及。
谢泌教育出来的孩子,比谢清韵和魏顺帝养出来的孩子,更让元偲瑾放心,等到这场战争平息了,在去接他回来,这样清韵和阿陵都会安全。
“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小人加上女子等于什么?”
被元偲瑾说的哑口无言的谢清韵,屈腿坐到元偲瑾身边,手撑着下颚,目光扫着元偲瑾的银发俊脸,眼底滚动着奸诈的笑意,不怀好意地问道。
顺手收拾着桌子上奏折的元偲瑾看向谢清韵,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你!”
这回答气让谢清韵一阵无语,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也对,小人嘛!既贪慕享乐,心胸狭窄,最喜欢欺压旁人,如今我也是一个君王身边的小人兼女子,你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被元偲瑾怼的谢清韵,并不以为小人和女子这两个称呼为耻,反而很有兴趣地看向元偲瑾,兴致勃勃地问着。
“嗯?”
收拾好手中的东西元偲瑾看向谢清韵,到是有几分期待她能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你说的哦!”
见元偲瑾没有黑脸,还有些期待的样子,谢清韵搭在自己腿上的手屈起来,用中指和十指一点点地爬到元偲瑾的手臂上。
而后那两根手指像是学步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往他身上爬去。
元偲瑾的目光落到谢清韵往自己身上爬的手上,微微地挑眉看向坐在自己身侧谢清韵,桃花眼中有些许疑惑,完全不解谢清韵在做什么一般。
手指已经爬到元偲瑾脸上,伸手勾过元偲瑾的下颚,瞧着元偲瑾银发下清俊的桃花眼,艳红的唇瓣,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
在谢清韵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的情况下,唇已经落到元偲瑾的唇上了。
辗转蹂躏了片刻,谢清韵睁开眼睛,凝视着眼前面色清冷的元偲瑾,琥珀色的眸子在自己眼眶里转了两圈,随后哀怨地蹙眉望着元偲瑾。
“殿下你不用这样吧!给点反应行不行啊?你要是不懂我岂不是枉做小人了!”
要不是两人已经成亲了,谢清韵觉得自己跟调戏良家姑娘没啥两样,可这良家姑娘心理素质太好了些,根本就不为所动。
以前元偲瑾还会恼羞成怒一下,现在面皮都不动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这样,让我祸起国来都没有动力,也没有意思了。”
双手圈在元偲瑾的脖子上,身子也移到了元偲瑾的怀里,见元偲瑾一点反应都没有,谢清韵很是不满地抱怨着。
“不是你的错,毕竟我不准做昏君!”
只想做一个疼爱妻子的夫君,更舍不得你被扣上祸国的罪名,就是偶尔的玩笑也不行。
往后的路我一直要与你携手的,凝视怀里的人,元偲瑾神色不动地迎视着谢清韵不满的目光。
“殿下是在安慰我不成?”
这次换谢清韵惊讶了,没有想过元偲瑾没有顺势讽刺她两句,教训她两句,会说出这么有意思的话来。
“还不够!”
搂住怀里人,元偲瑾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
“啊!”
吓的怀里人惊呼了一声,双手赶紧搂住元偲瑾的脖子,瞪大眼睛望着元偲瑾。
“殿下不待你这么吓人的!”
“这么信不过我!”
凝视着怀里大惊小怪的谢清韵,挑眉问道。
“怎么会!你是我相公啊!除了你我还会信谁!在我心里殿下是最可靠,最值得我信任的人!”推荐阅读//
搂紧元偲瑾的脖子,头埋在元偲瑾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元偲瑾一头银发上时,闪了闪,嘴里的马屁没有停。
搂住谢清韵的元偲瑾唇角扬了扬,直接把人抱到房里,一夜的红烛高挂,夜色生香,谢清韵才明白元偲瑾的不够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在用行动证明,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其实她还是有祸国殃民的本事的。
第二天难得睡一个懒觉的谢清韵,一起床就听流悦说,
“小姐殿下说等你醒了就去前厅,为皇上,将军,二老爷,皇世子送行!”
说这话的时候流悦的声音都哽咽了。
“嗯!”
昨晚元偲瑾已经给谢清韵打过招呼了,今日听流悦说谢泌,谢混带着阿陵回云梦泽,并没有觉得意外。
对于阿陵的离开她心底是有些不舍的,可现在元怀瑾的大军压境,自小就在战场上人,自然做不到留守后院,看着元怀瑾的人在影江上兴风作浪。
瞧这流悦不舍的样子更像阿陵的亲娘。
“阿陵跟叔叔回去也是好事,哪里安全啊!只是没有想到陛下也会走!”
红着眼眶的流悦点了点头,她也清楚小姐说的没错,“嗯,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
安慰了流悦一句,谢清韵带着流悦去送魏顺帝和谢泌,让众人更加惊讶的是,魏顺帝走的时候还写了一封退位诏书。
现在的江陵府并没有三省六部,元偲瑾身边的人不是武将就是士兵,但是这封诏书对于元偲瑾来说却很重要。
魏顺帝这么做就是把整个天下都交给元偲瑾,也像天下人证明元怀瑾在影江对面的胡作就是叛乱。
此诏书一出就是把元偲瑾放到了道德的至高点上,对于百姓来说元偲瑾才是他们的正主,一起打倒元怀瑾就是大魏百姓最一直的目标。
原本就担心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会被人钉在历史的耻辱册上,反贼名单上的元怀瑾。
得知元偲瑾登上帝位后,险些砸了整个襄州府,最后还是被元穆给拉住了。
可这口气却堵的他心底发慌,加紧了自己对影江成南岸元偲瑾的进攻,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积极备战与试探后,元怀瑾的手里已经有了二百艘战船了。
如今是冬天北岸的风都往南岸刮,元怀瑾觉得这是老天在帮自己,正事自己进攻的最好时机。
南岸的元偲瑾自然也清楚这件事,在送走魏顺帝和谢家人后,元偲瑾和谢清韵也开始进入全面的备战状态。
在元怀瑾着手造大船的时候,元偲瑾这边也着手造小船,元偲瑾知道元怀瑾手里的人大都是旱鸭子,不善水性,攻打元偲瑾的时候求的就是稳。
如此一来船就必须大,考虑到影江上的风向多变,元怀瑾学着元偲瑾当初攻打南疆时,在自己的船上压了沙土,确保自己的船能稳稳当当地行走在影江之上。
只要船只顺利地到了南岸,把自己手中的兵搬到南岸去,就可以和元偲瑾打人头战了,就像在襄州城时一样,逼着元偲瑾南退。
打好了算盘的元怀瑾趁着一个云淡天高,风缓水急的日子对元偲瑾发动了进攻,
为了保险起见元怀瑾派出的大将是对水战有些熟悉的东越太子罗恕。
出发前元怀瑾在北岸为出征的军队壮行,之后就看着数百只战船顺风随着江流往向南岸走去。
那一天的风很大,也很好,走在前面的船真的是顺风顺水,一路顺顺当当地抵达了元怀瑾期待的地点。
看着到达南岸的船只,站在北岸的元怀瑾和元穆都很欣慰。
之前攻打采石矶的时候,每次都接触不到采石矶,就被谢朗和谢曜带领的军队,用石头,羽箭给打了回来。
如今他的十几万大军不用划桨,操橹就能顺着影江上的水流冲过天险到达对岸,元怀瑾她们如何能不开心呢!
抵达对岸还不是最开心的,最让他们开心的是,元偲瑾竟然没有派出军队来阻拦他们。
远远地瞧着南岸放着的那些破旧的小船,元穆甚是得以地眯了眯眼睛,成竹在胸,大魏尽在我手中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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