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六章(1 / 1)猫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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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铭书东方月一行人驾着马车行驶在去往忘川居的路上,沿途的风景从闹市到郊区,一路上灯火通明。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着忘川居的大门,可是只能隔着大湖远远望着,原来忘川居在湖中心的岛上,是一处独立的宅院,需要渡河方可到达。

“琴瑟姑娘,前面没路了,您看怎么办?”一个厮看到前面只有渡口没有路,就转头报给琴瑟。

“没路了?我下来看看。”琴瑟掀开帘子,就下了马车。怎么有段时间没来,这忘川居还得过河了呢?这孟婆到底在搞什么鬼?琴瑟正纳闷怎么呢,其他几的人也从船上下来了,几个人没有围在一块,许是在车上坐久撩透透气。

“琴瑟,你看!那里好像有船呢”东方月刚下马车,想在湖边伸个懒腰,就看见渡口处有几艘船和一艘大船。

“哪呢?船在哪呢?”没等琴瑟回话,南风烎yin就凑了上去,一个劲的问着。

“喏,就在渡口旗子旁边呢。”东方月指了指渡口处写着渡口二字的旗子下方,正停着船呢。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回来。”琴瑟完话就快步走向渡口。

渡口处此时空无一人,琴瑟走到靠岸的船边。也未曾见到船家,每艘船都是空荡荡的停靠在岸边。此情此景琴瑟只好挨艘船询问着。

“请问船家在吗?我们要用船,请问船家在吗?”琴瑟问了三遍,没有任何动静。

“船家在吗?要用船!”琴瑟提高声音喊道第四遍的时候,大船上慢慢悠悠传来一声叹息。

“哎!”琴瑟顺着这声叹息,走到大船的甲板上,只见甲板的围栏上睡着一位老大爷,老大爷双眉垂落白色的长眉和胡子等齐,一身白衣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人家,这船是您的吗?”老大爷继续躺着闭目养神,未曾搭理琴瑟。

“老人家,我们想渡河,需要用船。这船是您的吗?”琴瑟又走近了几步,清来意。

“姑娘真有意思,你看这周围除了老朽,还有其他人吗?”未曾见到老人家开口,就听到了这段话的琴瑟愣住了。老人家看琴瑟愣住,就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老人家,这方才是您在同我话吗?”琴瑟指了指自己。

“你要用船?去湖中心?”老人家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声音是直接飘进了琴瑟的耳朵。

“是的,我们一行四人,要去湖中心,您看方便渡我们一程吗?”琴瑟答道。

“这湖中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得的。你们过去所为何事?”老人家摸了摸冗长的白色眉须。

“去见个老熟人。”琴瑟没有去见孟婆,只是见熟人。

“见熟人?想必姑娘也清楚这湖中心是何处,既是见熟人又何必要来坐老朽的船?老朽的船不载活人。”老人家理了理衣服,准备离去。

“之前过来都是走的另一条路,没有渡河这一。老人家既不载活人,那这渡口可还有别处可过?”琴瑟赶忙解释一番。

“另一条路?姑娘想必许久不来看熟人了。冥府改革规划有一阵子了,你且去渡口处寻寻其他渡河的法子吧,老朽实在帮不了你。”老人家甩甩袖子,走进船内,不再理会琴瑟。

琴瑟见老人家已经走了,也不再搭理自己,只好作罢。她离开大船,缓缓的走回渡口处,想起刚刚老人家的,渡口处可寻得其他渡河的法子,可渡口处只有一面旗子,琴瑟看着这面旗子,并无特殊。那边几个人在岸边等着琴瑟,看琴瑟走出大船在渡口处来回走动着,眼睛一直盯着那面旗子,就坐不住了,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也赶到岸边。

“琴瑟!琴瑟!”东方月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琴瑟。北野璟墨紧随其后,左右护着东方月,就怕她不注意摔了。南风烎yin倒是悠哉悠哉的走着,是不是还看看四处的风景。

“这也没见着有什么别的渡口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琴瑟正冥思苦想,完没有看到东方月他们已经过来了。

“嘿!琴瑟!”东方月见方才喊她没反应,便走近身去,轻轻拍了琴瑟的肩膀。

“别闹了,赶紧和我一起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找找别的渡口。”东方月拍琴瑟肩膀的时候,手上的镯子也砸了一下琴瑟,琴瑟也通过镯子这么一砸知道了是东方月。

“找什么?不是渡船过去吗?”东方月指着不远处的渡船。

“船家是个老大爷,他他的船不载活人,让我们在这渡口再找找别的渡口。”琴瑟低着头在草堆里薅来薅去。

“不载活人?等等琴瑟你别动啊,你脚边好像有个东西。”东方月一眼看到琴瑟脚旁似乎有块石碑一样的东西,连忙喊住琴瑟。

“我不动,你们把它拿出来看看。”琴瑟立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

“璟墨哥哥,来搭把手。”东方月已经够到了那东西的轮廓。

“阿月,你让开我来就行了。”北野璟墨一把将东方月护在身后。

“南风烎yin过来搭把手。”北野璟墨自己踩在琴瑟旁边,将琴瑟扶到东方月旁边,喊来南风烎yin。

两个大男人在场,怎么能让两个姑娘动手做力气活。北野璟墨和南风烎yin合力将东西抬了出来,确实是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彼岸花的图案,彼岸花围绕围绕着三个大字黄金泉。石碑刚抬到地面的时候,南风烎yin抚去上面的黄土,见到清晰大三个大字黄金泉,突然间渡口处飞沙走石,刮起了沙尘暴,措手不及的四人被沙尘暴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看了。四个人相互牵着手,将石碑围成一个圈,可这沙尘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散去了,四人这才擦干净脸,睁开眼看向石碑,地上哪里还有石碑的影子,石碑端端正正的立在渡口的旗子下方,四周原本枯黄的草堆也变得绿意盎然,湖面上盛开着朵朵莲花,碧绿的荷叶如同大托盘一样衬托着莲花,远处原本冷清的忘川居大门上多了两串大红灯笼。

“你欠了那老婆婆多少钱?你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南风烎yin看着店二委屈的样子,不免想起了自己,虽然是个自由之身,却也是个打工的。

“老婆婆账簿上写着,人欠银钱共计:一百二十伍两。人在此处打工每月可得银钱100文。”店二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话。

“这是这样一算,你每年也只能得银钱一两二百文,可你欠了一百二十伍两,那你这份工可得打上一百零四年零两个个月才能还清啊?”南风烎yin快速算出年限后,大吃一惊,要知道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那我还得一百零四年零两个月才能和家人团聚,谢谢公子替人算清了这笔账。”店二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一百零四年零两个月。

“璟墨哥哥,你这人能活那么久吗?看这位此时的年纪怕也四十好几了。”东方月贴着北野璟墨的耳朵,声的着。

“你觉得这镇上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活人吗?”琴瑟学着东方月的样子,贴近她的耳朵道。

“行了。二,你忙去吧。我们还想再逛逛。”南风烎yin倒是机灵,连忙打发店二离开,还从钦遣大氅掏出几文铜钱,给了那店二。

“多谢大爷,您几位逛好,有需要的上我们这来。”店二拿了钱,自然是喜笑颜开的继续吆喝别的客人去了。

一行人依旧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溜达着,看着街上各色的人和生意火爆的各种铺子,真的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居然不是人间。

“票子给我看看,拔半条舌头,后面排队去吧。”两个黑脸的大哥一个看票,一个手持一把铁钳,站在剪刀铺子门口,门口大排长龙。

“拔半条舌头?只听过有人拔牙的,还是头一次听人拔舌头的,咱看看去?”南风烎yin听到拔舌头的时候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告诉自己舌头还在还是完整的。

“噫,听起来就很可怕,我们一定要去吗?”东方月一脸嫌恶的看着南风烎yin。

“阿月觉得可怕,咱们就不过去了。”北野璟墨事事都依着东方月。

“这样,咱问问排队的人,就不过去看了。”很明显琴瑟也是不愿看到拔舌头的场景。

“你们都不愿意,那我去看看,看了回来讲给你们听。”南风烎yin倒是觉得很有趣,大概他没见过的他都觉得有意思吧,接着脚底一抹油就窜到队伍前面去了,在大排长龙的队伍里用力的向前靠拢。

“请问这位哥,此处当真是拔舌头吗?怎么会这么多人呢?”北野璟墨轻轻拍了队伍最后的一位青年人。

“这您几位怕还没去忘川居报道吧?这家剪刀铺子是和婆婆签约的,拔舌头专业户,一拔一个准。凡在世时,挑拨离间、诽谤旁人、油嘴滑舌、巧言诡辩、谎骗人者,到了忘川居,婆婆都会把你在世时所犯的罪给打出来,按照罪孽程度都有相应的赎罪惩罚,来着铺子的,都得拔完舌头拿上剪刀回去认证方可赎清罪孽。别插队啊,我先来的。你们先去忘川居报道吧,我先排队了。”哥给完一长串的解释明后,几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队伍中间,最后是被新来排队的人给挤了出去。

“这几个月没来,孟婆这业务能力可以呀,还是她签约的铺子才能做这事。”琴瑟双手叉腰的自言自语着。

“琴瑟姑娘,你什么呢?”北野璟墨忽然将脸靠近琴瑟的耳垂,温柔的话声和此刻极度清晰的呼吸声就这样传入了琴瑟的耳朵里,琴瑟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颤。

“没什么,没什么。”琴瑟居然脸红的低着头,一双手此时也不知该放在哪儿。

“南风公子,不着急,你慢慢。”北野璟墨还帮南风烎yin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黑脸大哥真的是手起刀落,稳、准、狠!只是那些人不是因为挑拨离间就是谎骗人这样的原因,行为恶劣的拔一整条舌头,那钳子用力一扯,那血溅的到处都是,还好我跑得快。还有那些拔半条舌头、三分之一舌头、五分之一舌头、最少的是拔二十分之一,就那么一坨舌头。哎!现在想起来倒是有点血腥。”南风烎yin这时才感到血腥和不适,只能用力的多咽几口口水。

“哟哟哟,咱们这南风公子方才还是兴致勃勃的上前头看了去,怎么这会儿也觉得血腥了?”看到南风烎yin现在有点不适的样子,琴瑟反倒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嘴上虽着些没心没肺的话,但心里还挺感激南风烎yin这个时间回来的,回来的太及时了,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北野璟墨。

“你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我这不是为了大家才上前去看的吗?你倒好净风凉话。”南风烎yin赌气似的一个劲的朝琴瑟翻白眼。

“好了,好了。你们两这是怎么了?一见面就掐上了,想必琴瑟姑娘方才也是开玩笑,南凤公子就不要同她计较了。”北野璟墨掐准时机就做了一把和事佬,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

“南风烎yin你别气了,琴瑟姐姐肯定是开玩笑呢。”东方月心想:璟墨哥哥都出手了,我也不能干站着吧。

“行了,我知道了,我才不会生某饶气。像我这样的大老爷们儿,怎么会生女子的气呢?肯定不会的,这女人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此时的南风烎yin也是仗着北野璟墨和东方月都在安抚他的情绪,才敢如此话,酸里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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