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不起哈,昨我太冲动了。”丁泽辉低着头,委屈道。
“我指的是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林枫眉头紧蹙关心道。
“师父,我一直想学武就是因为我想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就可以和那个男人对抗,就可以保护妈妈。”丁泽辉热泪盈眶道,下唇被咬得青紫。
“那个男人是你爸?”林枫问道。
“他不配当我爸,或者他根本就不配当人,一旦喝了酒就拿我和我妈泄愤,每次还都下死手,把我们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很多次我都想亲手杀了他,只是我没有那个能力。”丁泽辉恨得咬牙切齿道。
林枫一怔,未料到表面大大咧咧的徒弟,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黑暗悲赡往事。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之前不是,他曾经算是一个有名气的拳击手,因为被对手诬陷在比赛前期服用禁用品,所以无缘世界大赛,甚至被处罚禁赛10年,自从那以后,他就萎靡潦倒,终日喝酒度日,没日没夜地看拳击比赛。每次喝醉了,就把我和妈妈当做是假想敌,在我们身上发泄他的憋屈,我妈妈每很辛苦地工作,然后还要忍受他的暴力,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带我离开家乡来魔都生活,但是最近他又找上门来。我和他争执,最后摔下了楼梯,然后就成了这副样子。”丁泽辉啜泣道,鼻翼发红。
“没事的,都过去了,为师会替你主持公道的。”林枫拍了拍丁泽辉的肩膀。
一个男人可以不得志,可以受委屈,但是打老婆孩子这个就绝对不能忍了。
“因为你父亲一直崇尚武力,所以你也希望能学到武艺,然后在你爸最引以为傲的领域打败他是吗?”
丁泽辉点点头。
“但是你明白吗?这个社会是有法律的,很多事情都应有规则法度,靠着武力也许能打败一个人,但是未必能让对方心服口服。除非是情不得已,不然我很不赞成你使用武力。”林枫苦口婆心道。
主要林枫想改变丁泽辉的这种观念,避免他以后都用武力解决问题。
“那我想让我妈和他离婚,他之前就是一直不同意,是死都要缠着我们,每次找我们就是要钱,出去喝酒。”丁泽辉悲愤道。
“这样,我让公司法务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你妈签过字后,我们去见你爸。你看这样可以吗?”林枫道。
“嗯,谢谢。”
“不用客气,还有我和你也算是缘分,你母亲是我的英语指导老师。”林枫淡笑道。
“你就是我妈嘴里经常的那个很有赋的学生呀。”丁泽辉惊讶道。
“老师我有赋是过奖了,不过我们有缘分是真的。”林枫淡然道。
“师父,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了,不过那男人特别难缠,而且他虽然很多年没比赛了,但是拳击一直很厉害,我认识师父之前一直都在学习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还是招架不住他一拳,师父我们能行吗?”丁泽辉不确定道。
“这次我和你一起去,一定会让他签字的。”林枫坚定道,无论如何,那个男人都欠丁泽辉一句道歉。
桂花苑一家老式公寓。
“吱呀”林枫推开生锈的出租屋大门,屋子里一片黑暗,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浓厚的酒味,还有食物腐烂的味道,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拳击比赛。
林枫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凶宅,一点生气都没樱
由于丁泽辉的伤还没好,所以林枫将他护在身后。
“来送钱了?”突然,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影出现在林枫的面前。
此人正是丁泽辉的生身父亲丁大伟。
“你不是我儿子,你是谁?”丁大伟诧异道,然后打开房间的灯。
黑暗中的一切被灯光照亮,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零食袋子,瓶酒瓶,还有外卖盒子,各种纸巾铺满了整个地面,就像是一个型的垃圾场。
“你好,我是顾兰丁泽辉的妈妈女士请的私人律师,这边将全权负责顾兰女士的离婚事务。这是顾兰女士已经签下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下你的大名,你们的婚姻关系即宣告结束。”林枫有条不紊道,拿出一份文件,看起来十分专业。
“离婚?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到底拿钱来了没有?”丁大伟对着林枫身后的丁泽辉道。
“凭什么?我上学,我生活,你有出一分钱吗?凭什么要像一只寄生虫一直吸吮我和妈妈的血,你自己有手有脚就不能出去挣吗?”丁泽辉凶狠大声道。
也许是多年的情绪积累,让这对父子一见面就捕情不自禁地剑拔弩张,情绪进入白热化。
“你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儿子,没有老子,哪里来的你?”丁大伟浑身酒气,凶神恶煞道,脸上脏乱的胡子,配合着狰狞的表情格外骇人。
“你生我,养了我吗?是我妈辛辛苦苦地拉扯我长大,一边工作,一边还要遭受你的毒打,你就没有一点良心吗?你不过就是输了一场比赛,你凭什么把这么多年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吗?”丁泽辉的眼泪就像是绝撂似的,情不自禁地落下来。
丁大伟似乎很忌讳提到他之前的比赛,顿时怒目圆睁,凶恶道,“我警告你,兔崽子不要再给我提起比赛的事情,不然不要怪做爸爸的教训你。”
“我就提,你也知道是我爸呀,这些年你为我做过什么,你扪心自问。”丁泽辉控诉道。
丁大伟撸起袖子,就要出手,林枫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桎梏住。
被抓着手臂的丁大伟用尽吃奶的力气,但是都挣脱不开,就像林枫的手是钢筋焊的一样。
“我知道你输了一直梦寐以求的比赛,然后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很受挫,但是你丁泽辉和他妈妈是无辜的,这么多年,你难道不该放下吗?”林枫心平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