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没有在深究,经过这一闹腾,便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便启程往回赶,只是总感觉背后有目光盯着。
上岸时剑尘与银心早已在旁等候。
只见,银心说道“公子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祝英台此时心态倒也回复了过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雨越下越大,众人便匆匆赶回来客栈,梁山伯明日便准备前往乌程县,待回到住宿时,四九早已将礼物备好,明日一早便走。
翌日。
昨日下得小雨,今日路面倒也未曾泥泞,梁山伯三人坐着牛车行了一个半时辰才赶到目的地。
入的城内,只见城内倒也繁华,只是比起会稽来要稍逊一筹,这吴兴郡的士族毕竟还是比不得那会稽,比不得也属正常,而后一番打听,约有两刻钟的时间才寻到太守府。
希望今日运气不错,能够见到这位世伯,便让剑尘前去叫门,门卫听得来人乃是老爷故旧,倒也未曾为难,看着梁山伯三人衣着不凡,想来不是撒谎,便让人等候片刻,自己须得前去请示一番。
未久便见一管家模样的老年人出来引着众人往府内走去。
到得一庭院时管家说到“老爷在院内梁公子请,”同时示意剑尘与四九跟着自己往旁边走去。
入院便看到了谢安,此时正在与一人对弈,看背影似是府中女眷。
咦,这位见自己时为何会有女眷在场,虽与谢安见过几次且相谈甚欢,但今日这情形,梁山伯有些猜不到其中的奥妙。
“来了,且随意找个位置坐下,”谢安一如既往的随意。
梁山伯走上前来说到“见过世伯,此前听闻世伯刚上任吴兴郡太守,小侄恰好路过,特来拜见一番。”
说完倒也不在客气,就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方一落座便瞧见那女眷的侧旁似有熟悉之感,只是也不敢久视,便压下了内心的好奇,转而看向了棋盘,只见谢安执白子,盘中大半已被白子所谓,依着梁山伯来看,黑子此时岌岌可危。
观棋不语真君子,即便是知晓怎么破局,梁山伯也不曾言语,随意旁拨易惹人厌,自己只需要静观即可。
果不其然,不久便见黑子一方迟迟不肯落子。
“叔叔的棋力果然厉害,我认输了。”
“哈哈哈,你啊,下棋心不在焉的,不然怎么会败的如此迅速,对了,与你对弈到是忘了贤侄了。”
谢安看向了梁山伯,继而说到“让山伯你急等了,老夫来为你介绍,此乃我侄女谢道韫。道韫啊,这便是之前我与你提过的梁山伯梁公子,乃是陈元道的弟子,你们年轻人多认识认识。”
听得谢安的引荐,梁山伯内心一震,原来是她,见得女子起身转过身来,梁山伯心到果然是她,四年前自己在谢府偶遇的佳人,四年过去,那日略有些青涩的脸庞此时已完全长开,婷婷而立似仙女般。
梁山伯回了下神说到“见过谢小姐,说起来四年前在山阴有过一面之缘,久仰大名。”
谢道韫回到“见过梁公子,说来我可不止见过梁公子一次呢。”说完谢道韫的脸上浮现微笑。
谢安听得两人竟是认识便说到“哦未曾想你二人竟早已认识,这个真是缘分啊,坐坐坐,莫要站着。”
至于梁山伯此时则是在思索方才谢道韫所说的见过两次,自己明明只在谢伯文府上见过一次的,怎么会两次呢。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梁公子昨日所作的诗在我看来当真是无与绝伦,在下佩服。”
谢道韫的话像是解惑一般,让梁山伯恍然大悟,谢道韫便是那不曾留得姓名的女子,难怪会说有相见时,在自己自报身份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以梁山伯与谢家现在的紧密联系,确实会见到。
谢安道了句“好诗,听闻乃是贤侄所做,依老夫来看,贤侄的这首诗在西湖里也可名列前茅,真是后生可畏啊。”
“谢小姐、世伯谬赞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当不得如此大攒。”说完梁山伯也是脸色浮现了一丝羞红之色。
“好一个妙手偶得之!贤侄果然大才,老夫佩服,元道收了个好弟子啊,老夫望之莫及也。”
说完谢安便有哈哈大笑起来。
一瞬间三人相谈甚欢,未久谢安便问起梁山伯“贤侄你此次前来吴兴郡所为何事啊,定不会是专程前来探望老夫吧。”
“三年一期的万松书院开学之日将近,我此番也是借老师引荐,这边要前去求学三年,好完成评级策试。”
梁山伯便也没有墨迹,如实到来。
“贤侄你要到那万松书院求学?这可真是缘分啊。”连谢安也不得不感叹缘分妙不可言,说起来自家侄女早已到了婚假年龄,若不是大哥三年前去世,侄女守孝三年,恐今日早已嫁人了。
想着便开始打量起梁山伯与谢道韫来,这侄女刚刚守完孝便来到吴兴郡,说到底还是族内今日不挺催婚,前些日子王羲之与桓温都在打听,俱以侄女自己做主为由给推脱了,不过……
山伯这孩子虽然出生寒门,但凭借齐才华和能力,迟早一飞冲天,倒也配得上自家侄女,想着看向两人的目光便愈发满意。
而谢道韫在听到梁山伯是要前往万松书院求学时内心也是惊讶,自己前些日子才与族叔商谈前往学院教学,以此来摆脱一些烦恼,未曾想与这梁山伯倒也有缘。
至于其他的谢道韫倒也未曾多想,对梁山伯带着的目光是欣赏,此前听闻叔叔赞叹梁山伯的言语,谢道韫是带一探究竟的看法的,直到去岁的造纸、千字文出来时,谢道韫才算是真正的将梁山伯放在了同一层次,作为有名的才女,年轻一辈里能入自己眼的可不多,如今梁山伯可算一个。
回到梁山伯这边,待说完要前去万松书院求学时便见到谢安目光中的打探。那目光似曾相识,似在前世遇到过,而谢道韫脸色也露有莫名的神秘之色。
梁山伯内心顿感无奈,自己早已适应了古人的大部分生活作态,只是有些始终还是与人不同,就如这卖关子,见得二人的脸色梁山伯便知晓,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不曾知晓的。
谢道韫临到梁山伯离开时也未曾提起自己要前往万松书院任教之事,而梁山伯在出的谢府时便又想起了方才的情形,未久便爽朗一笑,缘来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