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蓝田也甚感无趣,自己可是太原王氏的子弟,这要是传出来夫子是谢家的一节女流之辈,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便也甩手离开,众学子见状也纷纷如鸟兽般四散而去。
不过梁祝二人与荀籍倒是不曾言语。
祝英台这丫头听闻谢道韫会来授课时还有些欢喜。
毕竟同为女儿身,谢道韫的才华和名声祝英台仰望已久。
而今尽然能到学院来授课,这可真是意料之喜。
至于荀籍则是深知谢家咏絮女的厉害,虽是女流之辈,但其才华胜过自己做自己的夫子未尝不可接受。
“山伯,我方才没听错吧,谢道韫要来授课?”
见得祝英台那欣喜溢在脸庞,至于这么欢喜吗,谢道韫我又不是不曾见过。
梁山伯淡定的回到“你没听错,过几日谢道韫便会来万松学院授课。”
看着梁山伯那一脸淡定的表情。
祝英台言道“山伯你怎么毫无反应啊,这可是我朝第一才女哎。”
“啊哈哈哈,谢才女能来我自然是欣喜的,我只是比较内敛而已,咱们先去饭堂吃饭吧。”
再看向一旁的荀籍。
“巨伯你可要一起同往?”
“甚好,求之不得。”
言罢三人也从课堂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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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此时祝英台主仆二人正在后山相会。
“小姐,你都不知道,昨晚那剑尘居然所什么吾好梦中习武,竟然打地铺了。弄得我摸不着头脑,颇有种使力击在棉花一般。”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祝英台在听得银心所言也有些好奇和不解。
“这主仆二人当真是奇怪。”
此时祝英台回想起梁山伯让自己床铺的事情,仅仅是因为自己不习惯与人同宿一床便自己打地铺,而其护卫也是这般出奇的理由。
只是一番猜想无果后,祝英台想起与梁山伯认识以来的情景,自己应该不曾露馅儿,便将其归为梁山伯善解人意了。
“哎呀,不想了,这不是刚好如你所愿嘛,既是已解决了困境,那昨晚我教你的那招自然是不用了。”
“也是,银心只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言罢二人倒也不疑有他,既然聊起了这几日的学院所闻所见。
而梁山伯这边也听得剑尘所言昨夜的情形。
“剑尘你还真是句句不离武艺啊,连编的借口也是这般。”
“属下也是没得奈何了,只能出此下策。”
不得不说剑尘这个借口还是真是与众不同,这让梁山伯想起到此前三国里的曹孟德好梦中杀人。
“罢了,此时只能暂且如此了,便是有些委屈剑尘你了。”
梁山伯待思索了片刻又言道“过几日你且下山与四九会晤,我此前所言的青龙会之暗部还须得你前去支援。”
“是,待属下这几日排查完学院的危险后便下山。”
“嗯,你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下。”
此时站在半山腰,梁山伯一眼可以望到山脚下。
四周风景尽在眼底,深深呼了几口气后,梁山伯甩了甩脑海中的烦闷。
“时不我待啊,看这几日的情形,自己若是就这般正常读书下去,三年后恐南邮出头之日啊。”
此时梁山伯的心情有些复杂,此前原本以为抱上谢家的大腿便算了有所进展了,只是自己忽略了些许东西。
自那日从乌程回来后,这几日梁山伯便不停的在梳理。
最后得出此时谢家恐有些摇摇欲坠啊。
之前自己太过天真,未曾想到升平年间到淝水之战中间谢家可谓是困难重重,谢安去岁更是不得已结交上了桓温,虽然以四弟过世为由来得吴兴做了太守,但其标签上依旧还是桓温的标志。
依着自己猜测,谢家下一步的动作应当是联合琅琊王氏。
谢道韫与王凝之的姻缘恐怕是难以感动了。
此时梁山伯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到谢道韫的情景。
那是自己方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惊艳的妙龄少女,至今不曾忘怀。
初时原以为放下了,但这些年来与谢家来密切,那日更是在太守府见得,其风采更甚,不觉竟是有些意动。
算了,姑且便将这份心思暗藏心底吧。
自己若是想有所作为的话,目前有两条路可选。
一是直接另投他家,但仔细想来此法不可取,说不得还会弄巧成拙。
而第二种则是加快谢家的复苏。
是的,第一时间闪现在梁山伯的脑海中的就是这个疯狂的想法。
谢家既然有些萧落,那便想办法加快谢家的发育好了,只要帮助谢安稳定谢家的局势,那自己所担心的便荡然不存。
此法不可谓不疯狂,梁山伯竟然想要凭借自己一介寒门之力扬言复苏谢家。
若是为外人所言,定然会笑掉其大牙。
恐怕会嘲笑梁山伯异想天开。
但梁山伯是异想天开吗,不尽然。
此时梁山伯早已想了多日了,原著里梁山伯靠着优异的品级前往鄞县任七品县令。
但自由深处这个时代才会发现文学便是文学,现实哪有原著里那般美好,靠着自己定然难如仕途。
而帮助谢家加快复苏虽然难度不亚于登天,但在梁山伯一番推演后,终究还是发现了些许希望。
谢安的才华和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而自己来自后世,思想和见识都领先与现今一千多年。
不敢言智慧能胜过古人,但却能思常人所不闻,自己自需要提供一些方法,实施则有谢安把控,强强联手,未必没机会。
只是还有一个前提条件需要落实。
那便是自己如何能够绑上谢家的大船,之前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一些商业来往,在外被人议论谢家的标签也不过是自己扯大旗。
须得仔细谋划一番。
“只是如何能够绑上谢家的大船呢?”
梁山伯苦思良久也不曾想到,看来这第一步便难如登天啊。
如此便是几天过去了,期间倒也不曾有所变化。
而今日便是那女夫子入院之时。
听得谢道韫今日上得书院,祝英台早早便拉着梁山伯前来山门等待。
而山长则是带着师母在山门口等候多时。
至于陈子俊则自顾在书法练习书法,此前山长言请谢道韫授课时陈子俊虽不乐意,但其才华确是不在自己之下。
且谢家虽有衰落之嫌,但目前任然是家大业大,还轮不到自己来反对,山长既然已经表明,那定然是已经商量好了的,自己即便是朝廷委派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何必自寻烦恼。
自是毕竟是女流之辈,要让自己前去迎接的话,自己还是不愿,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未久,便见一辆轿子从远处行来。
片刻便已来到了跟前,待轿停后便由一女子走下前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