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王蓝田与马文才此时内心的愤怒,此时梁山伯等人已结束了宴席。
“夜已深,道韫就不打扰叔父叔母了。”
言罢谢道韫便转身要往外走去。
“我与谢先生同路,且送先生一程。”
“也好,正好与山伯你叙谈。”
梁山伯便也告了声退出了客堂。
此时4月天的夜晚还有些寒冷,二人便一前一后的往宿舍行去。
而路上梁山伯也不曾言语,此时气氛有些微妙。
梁山伯是不知从何说起,而谢道韫则是在等梁山伯开口打破。
见得梁山伯始终不曾开口,谢道韫便主动言到“山伯你为何不问那日我为何没有告诉你我会前往书院任教?”
“先生自然是哟偶不告知学生的道理,学生若是想要让学生知晓,定然会告知的。”
“你啊,叔父果然是没有看错,当真是少年老陈,且谨言慎行。”
谢道韫见得梁山伯有些拘谨。
“你既是元道先生的弟子,且我叔父也要唤你一声贤侄,你也不用这边见外,叫我道韫即可。”
“这……”
谢道韫之言让梁山伯有些始料未及,这般让直接直接呼唤其名,可是只有亲朋好友可行。
梁山伯一时有些踟蹰。
“你便若此前唤我即可,只是先生这称呼无须再提,你我平辈想交即可。”
见得谢道韫一再坚持,梁山伯倒也不再矫情。
“今日是我有些鲁莽了,竟差点让道韫险些下不来台。”
“山伯你勿用自责,说起来今日还多亏你解围,今日之事我此前也有所料,只是未曾想到王蓝田与马文才二人竟如此不识趣。”
谢道韫说完似又想起了什么。
“对了,今日之事我会记在心上,若是日后马王两家敢以权势威压你,我定然将此时禀告给叔父,倒是两家定然不会冒着得罪我谢家的风险来为难你。”
“无事,这般小事还上不得权势的层面,目前我还能应对,若有需要,山伯定然会求助。”
谢道韫听得梁山伯所言,脸上也是莞尔一笑。
“你倒是实诚。”
……………………
自饭堂回来后祝英台便一直心神不宁,今日发生之事实在匪夷所思。
待马文才三人离开后祝英台便追问荀籍,后竟得知梁山伯早已料到此事,而剑尘也是梁山伯安排的。
祝英台原本以为对梁山伯还算有些了解,但今日看来,梁山伯的身上又似乎笼罩了一股浓雾,自己有些看不清。
总感觉梁山伯有些神神秘秘的。
寻常人哪里能够对未来只是算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的。
只是在思索完后又有些不安,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却始终想不起来。
待得夜色已深,,此时梁山伯久久未归,祝英台便有些捉急。
忽然脑海里闪过了马文才离去时的情景。
‘今日之事我马文才记下了!‘
“遭了,从马文才的表现看来,恐怕已知晓此事乃是山伯所谋,山伯迟迟不归,难不成是遭遇了马文才的报复。”
此时祝英台一想到梁山伯恐会被马文才报复,便急的径直往屋外走去。
竟是要直接去寻梁山伯,同时吩咐银心告知剑尘。
不提银心回去后四处寻剑尘不得。
此时剑尘早已潜伏在自己少爷四处。
今日马文才之言表明此时已知是自家少爷所为,剑尘也担心时候遭遇报复,便早早的在周围警戒。
但考虑到此前自家少爷所言的千里防贼,便不曾现身。
只在暗处,只要有人对少爷不怀好意便给予雷霆一击。
此时祝英台匆匆行来,未久便见得梁山伯与谢道韫同行,看着有说有笑。
一时内心便有些委屈。
自己担心其安危夜晚出来寻找,可他却与她人聊的有说有笑。
“哼,我好心出来寻你,担心你的安危,你竟然与谢先生在这里风花雪月,可恶。”
祝英台此时便想转身往回走去,自是转身是忽然瞧得远处有人影鬼鬼祟祟的在跟踪。
“遭了,马文才竟然真的敢伺机报复。”
此时祝英台满心的委屈便被抛之脑后,见得远处的人影来着不善,原想上前直接出言提醒,但碍于谢道韫在场,着实有些不便。
想了想便只能远远的跟着,想来谢先生在场,那人还不敢当着夫子的面报复。
未久梁山伯便将谢道韫送至门口,告了声明日见便匆匆往住宿行去。
只是方一转身便觉有些异样,总感觉四处有双眼睛盯着,适才便有此感觉,只是与谢道韫在一起,还以为是错觉。
此时自己一人分外强烈,环顾了下周见得有些黑漆模糊,不见异样,便只能作罢。
行至一出拐角处,此时见四处无人,祝英台便打算现身向梁山伯警醒。
此时不带祝英台警醒,忽然便见得后方楼阁处的黑影从背后摸出了一件东西。
自己一瞧,竟然是一张角弓。
山伯危已,祝英台口中惊呼“山伯小心!”
话音未落,人便已扑上前去,想要将梁山伯推开。
而梁山伯听得祝英台的提醒是便如芒在背,一时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具是鸡皮疙瘩。
“嘣!”
背后传来了那弓弦独有的声音。
梁山伯此时也不敢回头,原本想着往前一滚多开,自是祝英台这丫头竟然奋不顾身的扑了过来。
便如本能反应般,梁山伯搂住祝英台便往一旁的灌木丛扑倒而去。
而此时王蓝田早已跟踪梁山伯多时,适才有谢道韫在时不便动手,待得行至拐角处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
今日之事实乃太过屈辱,今日竟被一小小寒门给算计了,且当场被一护卫威逼发作不得,可是是憋屈到了极点。
回去后便愈发愤怒难忍,是以便偷了马文才的弓箭行至此处,誓要给梁山伯一个惨痛的教训。
王蓝田取出弓箭便是往梁山伯的大腿处瞄准。
若是寻常寒门,王蓝田便直接往要害处瞄准了。
顾忌这乃是书院之内,且梁山伯与谢家有些纠葛,便不敢下死手。
瞄准后王蓝田便放了弓弦,嘣的一声,箭羽便直奔梁山伯而去。
只是未聊此时竟然冒出来了个祝英台。
而后便见梁山伯有了准备往旁边的灌木丛闪去。
而此时一旁的剑尘在王蓝田准备秒准时便已准备动手。
却见王蓝田射出第一箭后便直接将手中剑鞘投掷而出挡住了,同时将脚下的一枚石子做暗器直接往王蓝田处射去。
而王蓝田此时一击一成便想再来一箭,只是还未搭弓,便有破势声传来。
“啊!”
只见小小石子直接弹射到了右手上,一时忍耐不住竟叫出声来。
见已暴露便转身就逃,只是适才被击中,有一只箭羽便遗落了下来。
而剑尘闻声便要上前追去。
“回来!”
梁山伯喝止了剑尘。
“我已知晓是何人所为,你且看下四处有无蛛丝马迹。”
此时梁山伯避过箭羽,当真是又惊又怒,原以为自己将祝英台保护好了,不曾想王蓝田这厮竟然转而寻了自己的麻烦。
“英台你可有恙?”
“无事,只是摔倒是磕破了点皮。”
听闻祝英台所言,梁山伯到是舒了口气。
“少爷,属下在上面寻得一只箭羽。”
“好,你且拿来看看。”
只见梁山伯接过箭羽,此箭羽做工精良,一时倒也瞧不出什么。
“剑尘你再将另外一只寻来,务必留好这物证。”
“是。”
而后梁山伯便不再停留,护送了祝英台往住宿赶去。
梁山伯此时仔细想来,这事儿定然与马文才王蓝田脱不了干系,竟然敢伤我性命,看来此前对这几人太过温和了些。
“若真是王蓝田你做的,便是太原王氏我也要让他疼上一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