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尔等皆已与我过招,今日你们便二人为一组,相互拆招。”
只见谢道韫此时站在台上见得众人学的有模有样,便出言让众人相互演练。
原本是想着自己与众人亲自过招演练的,但那日自己力压马文才,让众人皆以为自己很是厉害,恐怕放不开手脚。
而谢道韫话音刚落,马文才眼中便冒出光来。
“甚好,既然不能动用权势,那我便堂堂正正的打败你,今日刚好是个机会,若是自己理由正当,谢家也不好说什么。”
想罢马文才便计上心来。
此举不单单是想要打败梁山伯,最重要的是之前剑尘的气势太过骇人,马文才可不相信梁山伯也不会武艺,正好借此试探一番,好早做提防。
而祝英台此时听得谢道韫所言后便兴冲冲的拉着梁山伯走到一旁,扬言要帮梁山伯补习此前落下的功课。
只是二人才刚摆下阵来,便见着马文才走上前来。
“梁公子别来无恙,适才先生所言叫我等相互练习,我想与你切磋一番可行。”
马文才话音刚落,便见得四周众人“咦”的一声,然后围了过来。
还未等梁山伯出言便见得祝英台挺上身来。
“马文才你莫非想欺负山伯不成,明知山伯外出半月还未懂得习剑。”
“祝公子说笑了,我与梁公子比试岂不正好帮助其迅速掌握,且同窗切磋一番而已,何谈欺负,我下手自有分寸,决计不会商人便是。”
“你……”
祝英台还待争论便被梁山伯制止,看着马文才的眼神,其中并没有愤恨之色,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难不成此子当真是想要比试一番而已。
梁山伯此时脑中快速的思索着。
此时有些猜不透马文才的想法,谢道韫应该已出言警告过才是,为何今日还上上前来刁难。
若不是刁难,那有是为了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看向马文才与围上来的众人,梁山伯知晓今日自己不能推却,看来这一次切磋势在必行。
而此时谢道韫也看了过来,此时看向了马文才的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了一丝警告。
而马文才见得后便上前来到谢道韫面前。
“适才见梁公子握剑的模样相必是懂剑之人,日前梁公子落下许多功课,学生也是想与之切磋一番,一来增进下我等相互间的友谊,二来也可帮其喂招。”
“最好是。”
而后谢道韫眼神看向了梁山伯,适才见其脸上毫无慌乱之色,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想来早已有对策。
“多谢马公子的美意,如此甚好,便请马公子指教。”
“哗。”
“梁山伯竟敢真的应战。”
四周众人皆议论纷纷。
原以为梁山伯会推辞呢,毕竟马文才的武艺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梁山伯的身手了得,但今日其护卫又不在,如何能与马文才相争。
祝英台见得梁山伯答应后便是满脸焦急之色。
“山伯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万一他使坏伤着你怎么办,你们家可就你一个独苗。”
看着祝英台脸上的焦急,梁山伯言道“英台你且放宽心,马文才说的不错,我确实懂些剑术,虽不敢言能胜之,但想来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请赐教。”
谢道韫见得梁山伯已经答应应战,便将众人指挥退出场外,而后站在台上当起了裁判。
而祝英台适才听得梁山伯所言后虽有不甘,但到底还是未有在阻止。
“开始。”
看着对面的马文才,梁山伯便也进入了状态。
“适才马公子所言不差,我确实是会些剑术的,但我只会两招,且皆为杀人之术。在下初习,恐掌握不好力道,马公子小心了。”
而梁山伯话音刚落,众人便心中一凛,实在是那句杀人术太过骇人,而马文才影响更甚,这句话让马文才想起了此前剑尘的气势。
“看来梁山伯所言不虚,须小心应对才是。”
想罢马文才便正视了起来。
“你且放马过来,我接着便是。”
而后二人便开始游走了起来。
而后便见马文才人耐不住最先攻了过来。
梁山伯将剑身搭在左手小臂,间马文才攻来,只见闪身后便径直往马文才后背刺去。
此时马文才后背如芒,此时已来不及换招,便只能往地上一滚躲避了开来。
而台上的谢道韫见得此招后眼神一亮,适才那一剑快狠准,自己似乎在教习自己剑法的先生身上见过。
此子深不可测,竟懂得行伍间的杀人剑法。
“马公子小心了,在下还有一剑,此外别无其他,若是这一剑你也能躲开那我便无计可施,便算是我输了。”
这次换梁山伯进攻了,只见梁山伯将手中木剑往腰间一缩,做收剑状,凝神片刻后便慢步往马文才走去。
而马文才此时也感受到了梁山伯此时的气势,与刚才截然不同,在其身上的锋芒似乎隐去了不少,但给人的只觉却更加危险了。
只见梁山伯走到马文才五步远的位置后便停了下去,此时便须等一个破绽。
而等待片刻后也不见得梁山伯的进攻,马文才这次还是忍耐不住,便要出手往梁山伯劈去。
就是现在,马文才一动,梁山伯便如脱缰的野马,往左前方横移了一步,然后也不管头上劈来的一剑,手中的剑便如出鞘般径直对着马文才便是一个撩斩。
而马文才哪里见得这般打法,此举分明是抱着两败俱伤而来的,只是凭着直觉,马文才知晓恐怕梁山伯的剑会比自己的剑更快,会先一步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此时梁山伯早已全神贯注的盯着马文才的肋骨,而后全力的挥出。
但闻场外祝英台一声惊呼。
“山伯小心!”
似不忍接下来的结局,祝英台直接闭上了双眼。
只是睁开眼后便见得二人双双躺在地上。
此时祝英台再也管不得其他,径直往梁山伯处奔去。
“山伯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无事,我只是适才不慎摔倒了。”
而后梁山伯起身言道“是我输了,两招已被你多来,接下来别无他法,便只能束手就擒。”
而马文才此时也起身。
“你又何须谦虚,若是真正的战场上,适才我便已被斩,输了就是输了,何须你让着。”
而众人对马文才所言困惑不解,或许只有台上的谢道韫看得清楚,适才梁山伯到底还是留手了,在最后慢了一拍,若不然那一剑马文才未必挡得到,恐怕最低也是肋骨断裂。
“你刚才那招叫什么?”
见得马文才的问话,梁山伯回到“便叫它拔剑术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