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还是人话嘛,叶恒翻了个白眼。
“不是,叔,您就真觉得我会成功啊。”
叶恒看着眼前的柳河叔,摇了摇头,这件事绝对不能答应,风险太大了,这事爱找谁找谁去,自己这不干。
看向柳河叔,他开口道:“叔,这件事我不答应!你找其他人去。”
叶恒转身离开,朝府邸外走去。
这叫什么话啊,这件事情的风险很大,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随意同意,就算是柳河叔求自己也没用,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
“看来你和其他人一样,失去了斗志,不把自己推入深渊,又怎么拼了命地去争,去爬出深渊!”柳河叔在后面喊道。
叶恒摆了摆手,修士当争,这些他也懂,此次能够激起其他人的斗志,去争一争,柳河叔的想法他都理解。
但这件事情风险真的太大,进了前三还好,没进前三,自己以后在这儒院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半块儒米田,涉及的是所有人的利益,不仅仅是这一届新生,还有老生,还有学生,真要是没进前三,自己可能要挖个洞躲个几年,搞不好遭人嫌,不划算,这活不干。
叶恒推开大门,仔细摸了一下门,同时运转仙引,周围稀薄的灵气开始逐渐汇聚。
“啧,没灵气,真不是灵物?”
叶恒皱眉,灵物身上都会带有灵气,这是很常见的,但是当叶恒运转仙引,却发现跟前的大门,没有一点灵气汇聚而来,证明这个门不带任何灵气,是一个死物。
既然是个死物,那为何这门能做到无风自起。
叶恒思考这个问题,很奇怪,一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门,究竟是如何做到不依靠外力,做到自己打开的。
正想着,叶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诡异的笑声。
什么情况,叶恒疑惑,柳河叔的笑声让他有点发毛,身上直流冷汗。
这坑侄子的,肯定有啥鬼主意,正偷着乐呢,现在不跑,等晚了,说不定自己就已经被推进坑里了。
叶恒感觉往外面走,前一步踏出大门,柳河叔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不只是他,柳河叔的声音响彻云霄,覆盖了整个儒院。
“咳咳,同学们。”
叶恒皱眉,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柳河叔,他想知道这叔又要搞什么花头,凭借直觉来讲,对自己大概不会是好事。
“弟子们啊,告诉大家一个悲痛的消息。”
悲痛的消息?儒院的弟子各个皱眉,院长亲自传话,必然是件大事,听院长这哽咽的语气,或许真的是大事!
叶恒也在疑惑,这个柳河叔,说话就说话,还非要装腔做调,多半是想坑自己。
柳河叔说的悲伤事情会是什么?叶恒余光瞟向府邸小院内,金黄色的儒米以及银白色的小段灵脉,这一刻,他好像知道接下来,柳河叔要说什么了。
“你个坑侄子的!”
叶恒大喝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回柳河叔的府邸内,乓的一声把门关上。
“弟子们,我很悲痛,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大家的儒米被小贼盗走一半。”
叶恒傻眼了,柳河叔还真敢说,在说到小贼的时候,柳河叔往自己这里瞥了一眼,还特地吧小贼两字说的特别大声。
委屈,特委屈!
柳河叔这不是贼喊捉贼嘛,更可气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还无可奈何。
看着柳河叔挑眉,一脸坏笑的样子,叶恒气得想吐血,这锅看起来还不得不背了,府邸外面的声音是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狠。
“哪个小贼敢偷到我们儒院头上了!”
“是啊,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命不要了!”
“院长快说出小贼名字,我儒院弟子必然手刃贼人。”
此时的叶恒很想反驳,贼喊捉贼啊,一帮没脑子的,被这个坑侄子的挑拨几句,就要手刃贼人的莽夫,这个贼人就是你们的院长!
“大家不要动怒,贼人已经查到,是新一届的弟子叶恒。”
听着柳河叔把话说完,叶恒整个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柳河叔几句,就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大帽子,也不用脑子思考一下,想想他叶恒,能不能一口气吃完这么多的儒米。
可现在看来,外面的人,多半是不用脑子思考的,各个喊着要手刃自己。
“怎么样,你没机会拒绝了。”
柳河叔嘿嘿一笑,在叶恒耳里显得特别刺耳。
是,他是没机会拒绝了,但他叶恒也不傻,只要自己好好出去,和外面的人解释一下,或许会有人理解自己的。
“你别想去找他们理解了,你觉得他们见到你,会有空听你解释?”柳河笑着说。
“柳河叔,你还真能坑侄子啊!”
叶恒咬牙,这个时候他根本笑不出来,没有人这样被坑了之后,还能笑出来的,他叶恒也不例外。
“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帮?”柳河显得有点意外。
叶恒没说话,摇了摇头,外面口号非常一致,全都喊着,打倒饭桶,还我安宁。
“叶恒,柳河叔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埋怨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做这件事情。”
柳河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件事情,柳河叔有错,叔一心想着如何去改变了,忘了你小子的心性,叶恒,这么多年了,你就帮叔这一次。”
“叔这一次太心急了,叶恒,叔擅作主张让,你来做这件事情,是叔的错,但叔还是希望你可以扛起儒院的这杆大旗,修士当争!”
“儒院,太久没出天才了,天才太平,很少有人愿意去争,但是没有人去争,没人逆流而上,我们又如何保这天下太平?”
叶恒沉默,对,柳河叔说得很对,为了儒院为了天下,但这只是柳河叔的一厢情愿,自己的心胸没有广阔到这种地步,想着天下。
叶恒感觉眼前的人变了,柳河叔变得强大了许多,但也陌生了。
以前的柳河叔,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每次哪里传出谣言,出现了什么秘宝,柳河叔都会带上自己,屁颠屁颠赶过去。
有时候到了地方,却发现白跑一趟,压根没有秘宝,柳河叔会和自己一起大骂几句,随后整顿行李冲向另一个地方。
那是十年前的柳河叔,七岁的小屁孩跟着一个年轻人,到处乱跑。
遇到坏人,柳河叔出手,他在旁边拍手叫好,有时候还会踢到铁板,柳河叔发现打不过,跑得比谁都快,抗上自己一溜烟就跑了,谁还管仗剑天涯。
年前,柳河叔离开了,从此再没见过,直到今日,他不知道柳河叔这年怎么样,实力有多少精进,在他眼里,柳河叔还是那个柳河叔,每天带着自己到处乱跑的柳河。
可现在看来,不是了,柳河叔变得陌生了,但面前站着的,确确实实是柳河叔。
“这件事我帮了。”
叶恒笑了笑,他不答应,就是因为柳河叔擅自做主,可自己现在不是孩子了。
柳河叔变了,可柳河叔却还以为,他叶恒是年前分别的那个小毛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点头答应。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变,还是会听叔的话的。”
柳河咧开嘴笑着,叶恒也跟着笑,心里则破口大骂柳河,谁想听你话啦,这不答应,要是被你赶出去了,或许还没等自己解释,就已经被人围着揍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问题,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没法解释了,那就大大方方的背锅,去争个前三来。
看了眼柳河叔,叶恒苦笑。
“怎么了?”柳河见状问道。
“柳河叔,这些儒米的锅我都背了,那就都归我了吧,还有这条灵脉。”
叶恒指着儒米,既然这些锅都背了,柳河叔这坑侄子的不会反悔,把这些东西克扣了吧。
“这些东西你别想了,回头叔带你去搞个好的吧。”
“我...”
叶恒满脑黑线,背个锅把自己弄得举世皆敌,现在倒好,柳河叔还真给自己克扣,感情这些东西柳河叔还真是给他自己准备的。
“你小子别乱想,这些东西回头都要归还给儒院的。”
看着柳河叔一脸正色的样子,叶恒不禁无语,自己背的锅,东西不归自己,到时候得还回去...
他掰手指数了数,自己记仇的小本子上,已经有四个人了,加个柳河叔,五个人也不错,等哪天打败柳河叔了,就接柳河叔的班,成儒院的院长,就把这位前院长送去看管灵溪前的山门。
“至于吴师那个老头子,差点把小爷闷死,回头安排个扫大街的职务。”
叶恒幻想着,自己成为儒院院长的日子,笑出了声。
“叶恒,别傻笑了,跟叔说说你要怎么进入前三。”
旁边的柳河叔打断叶恒,用看动物的眼神看着叶恒,心里想着,这大侄子咋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傻笑,还好不是亲的,不然说出去都丢人。
“啊?柳河叔,我进前三不该是你安排嘛,你难道没有什么比三剑更厉害的秘宝借我吗?”
叶恒被柳河叔这样一叫,赶紧回过神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