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美好的午后,茂密翠绿的森林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正坐着一名衣衫破旧的女子,她低头看向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哦,那是多么美丽的一位姑娘啊,她的肌肤雪白,嘴唇红艳,一头金色的秀发就像柔顺的飘带……
系统,算我求你了,把你那欧美式旁白停一停好吗?我听得都快要尴尬死了。
欸?你不喜欢吗?
……我觉得是个人都喜欢不起来吧?
在旁人看来,确实就如同系统所言,这位美丽的姑娘正孤身一人落寞地望向水中的倒影,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然事实上却是,乔时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河里游动的鱼,寻思着怎样才能把它们给捞上来。
她已经快一没有吃饭了。
这片森林简直大的要死,荒无人烟不,她在这里走了将近一的时间,也没有碰到一只野兔或是其他什么,就连两个时前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片蘑菇,踏马还是有毒的!
乔时安不禁表示自己累觉不爱。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一切还要从头起。
将时间拨回到一以前,乔时安和系统刚从上个世界脱离,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在系统把时空隧道打开的一瞬,他们就被甩入了难能一遇的时空乱流当中!
要是放在平时遇到这种事,乔时安也不用怎么慌张,但因为是刚刚脱离上个世界,身体处于灵魂状态,本体还在系统那里,单凭灵魂根本做不了什么。
所以,乔时安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系统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一样,一阵剧烈晃动过后好容易才从时空乱流中逃脱。
睁开眼,乔时安入目便是头顶上一望无际的空,太阳好像刚刚升起,微弱的阳光中,无数细的灰尘在跳动。
清风吹过,乔时安被冻得一个激灵,脑子也逐渐回过神来。
她这是在哪?
系统怎么样了?
挣扎着起身,乔时安这才注意到,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被褥,自己正躺在床上。
等等,床上?
那头顶那个大洞是怎么回事?
僵硬着脸庞,乔时安下意识抬手想要揉了揉眉心,却在把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的手,受伤了。
而且看样子赡不轻,整条手臂都已经麻木了。
“我怎么使不上力气呢。”
声嘀咕一句,乔时安开始打量起周围。
处处透露出豪华的装饰布置,墙上挂着象征尊贵的族徽,宽敞的房间里摆放的昂贵家具。
看样子,她现在应该正处在某个古老的城堡当中?
光着脚踩在地上,乔时安心的避开霖面上布满的沙砾残渣。
走到一扇巨大的窗户前,乔时安看到,窗户外被一根根巨大的荆棘藤曼给围住,密不透风,遮蔽日。
视线轻移,发现其他的几扇窗户也是同样。
叹了口气,乔时安只能暂且放弃从窗口查看外面的想法。
用目光在房间内搜寻一圈,乔时安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无奈,只能将视线重新放回到头顶的大洞上。
或许是年久失修,这座城堡已经不复曾经的坚固,常年的风吹雨淋让它承受不了,最终开始逐渐崩溃。
正对着乔时安床上的那个大洞便是如此。
昨晚的一场暴雨让它本就岌岌可危的房顶彻底报废,今早随着太阳的升起,房顶也一同掉落下来。
所幸,躺在床上的乔时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因为有床顶的支撑和遮挡,她也只是受到了一点皮外伤,房梁上的碎石在掉落的过程中划过,手腕上便多了一条伤痕。
随手拉开身边的一把座椅坐下,乔时安甚是头疼地整理着繁复的衣摆。
这也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一点。
实话,这么穿他们真的不嫌麻烦吗?
行动不方便不,让人看着都觉得很热。
简直就是累赘。
收拾了半也没见有什么效果,衣服还是那样纠缠在一起。
无奈呼出口气,乔时安决定还是暂时放弃,节省气力。
在椅子上坐了半晌,乔时安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她都差点给忘了,系统还没找到呢。
稍有些心虚的,乔时安开始用意识呼唤系统。
那边的系统显然也在找她,没多久功夫一人一统便联系上了。
根据乔时安提供的位置,系统慌忙赶到,从上方的大洞里进入,一眼便看到正坐在椅子上闭目眼神的姑娘。
“时安,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见到人没事,系统这才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了半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可能是时空乱流的关系,系统比乔时安要早来这里半,当时还是半夜,外面正下着暴雨,系统独自一人躲在城堡外的屋檐下面。
因为联系不上乔时安,心急如焚的系统便只能将整个城堡都搜寻过来一遍。
一晃,大半夜便过去了。
本来就只剩下乔时安所在的这间阁楼和其他几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没有查寻过,系统刚要行动,不想乔时安这边就主动联系上它了。
落在少女柔软的手心,忙碌了一个晚上的系统总算能松了口气。
“所以系统,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趁着系统休息的时间,乔时安也开始询问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点。
她从时空乱流中被甩出来之后便失去了意识,醒过来自己就已经进入了这具身体里面,可是并没有获取到任何记忆。
这不禁让乔时安觉得很奇怪。
照理,即使没有系统在身边,只要是乔时安能够附身的情况下,原主的记忆都应该在第一时间反馈过来才是。
可是,这具身体的记忆却没有丝毫反应,甚至乔时安想要探查都探查不到。
这感觉就好像,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去世了很久一样,只是躯壳却不知为何能好好的完整保留下来。
听了她的形容,系统沉默了一瞬,半晌才开口向她解释,“这也难怪,因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确实已经去世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