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给我一晚上改回来,明早记得刷新!
几乎没怎么犹豫,塞西尔就把脑海中所有有关于乔时安的样貌特征等详细描述了一遍。
“嗯?”
那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微思索后,声调猛地拔高,语气中含有明显的激动,这让塞西尔不禁怔愣。
“你说的那人,可是左眼眼角下有颗红色的泪痣?”
“啊……是的。”
稍加回忆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对方的异样所为何事,但塞西尔还是如实回答道。
要知道,血族都有一项比较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从他们猎物的血液中获取到对方一部分的记忆。
所以尽管乔时安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塞西尔还是从那名侍者生前最后的一段记忆当中窥探到了少女的真容。
说她是倾国之姿也不为过。
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是为其的容貌增添了不少气韵。
“果然是她吗……”对面那人沉吟片刻,低声咛喃道,“我已经知晓那名少女的身份了。”
又似在考量着什么,半晌才缓缓道出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名字。
“她是西蒙家族的女儿,拉娜弗雷斯西蒙。”
“拉娜……?”口中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中突然闪过某些久远的回忆,塞西尔大惊,“她不就是传说中那位有名的沉睡公主吗!”
“……没错,的确是她。”
“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
想他以前可一直是把那当睡前故事来听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能够见到真人。
想想还有点儿激动是怎么回事?
“呵,传说?”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声叹息,被塞西尔敏锐的察觉。
难道,这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交集?
心下不禁划过一丝疑惑,塞西尔面上维持着那副恰到好处的惊叹模样,试图从对方口中获取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为了隐埋在心底的某个秘密,哪怕是一点点线索也好,他都会尽可能做到把它们努力挖掘出来。
塞西尔眨眨眼,掩去深藏眸底的算计。
“传说自然是真的,只是为什么,明明还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她怎么就突然醒了过来,甚至还独自一人跑到了这里,难道……?”
对方把声音压得极低,导致塞西尔仅仅听清楚了前面的一句,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却是完全没有听到。
压抑住内心的焦躁与激动,塞西尔再次张口询问。
“那她又是为何会跑来这里?”
要知道,这座城镇可是与西蒙王国的领土相距甚远。
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独自一人跑来这里的?
还是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
哦,什么?你问塞西尔是怎么知道小姑娘受伤的事情的?
那当然是多亏了他的生物本能。
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吸血鬼的鼻子,在面对“食物”的时候,他们的嗅觉可要比狗还灵敏百倍。
更别提乔时安的血液还有异与其他人类。
“……”
仿佛是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一样,那边过了许久都不曾回话。
要不是脑海中某根神经依旧被压迫的隐隐作痛,塞西尔都差点要以为对方断线了。
“大人,大人?”
“……”
依旧是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塞西尔开始有些不耐了。
啧。
老家伙难道是睡着了吗?
尽管很想要直接大着胆子断开和那人的联系,反正就现在这个状况,想来对方也不会责怪到自己头上。
但为了了解到更多信息,塞西尔还是忍着脑中的刺痛,坚持不懈地唤着那人的名讳。
“……大人,基斯坦大人?您在听吗?”
通常,在做秘密通讯时直呼上司的名讳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监听到。
所以,塞西尔的行为要是放在平时,已经是属于大不敬的,但现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仅仅只是那名少女的出现,就已经能够动摇到这位的情绪,那么,自己说什么也要拼一把。
暗自咬咬牙,塞西尔再次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塞西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说出我的名字吗?”
终于,被唤作基斯坦的男人发话了。
他像是好不容易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样,语气有些疲惫,甚至对塞西尔的过错都没有追究的意思,仅仅只是一句话带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实在抱歉,大人。”
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塞西尔低下头慌忙道歉。
心下却是一片平静,以他对这人的了解,他知道,男人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但,表面功夫该做还是得做。
“我看您半天不曾回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心下担忧,这才做错了事。”
“……我没事。”
许是塞西尔装的太过逼真了一些,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反而是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某个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故事。
“相比起这个,塞西尔,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所谓的传说,它的真相究竟是为了隐藏什么吧。”
听到这话,默默调整了跪姿,塞西尔做好了久跪长谈的准备。
“大人,您请。”
那边似乎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为了衬托故事的背景,那人一贯冷漠的声线中也染上了几分苍凉。
“那已经是近乎一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西蒙王国,还只是个势单力薄的小国,在这片势利分割极度不均衡的土地上,周边又都是些强暴蛮横的帝国和种族,西蒙王国也只能凭借着依靠附庸他国才勉强维持住其艰难的生存。
国库空虚,兵力薄弱,这样的国家被他国吞噬只是迟早的问题。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当时王国的统治者西蒙二世是名不可多得的贤王。
“只不过,真是没想到啊,有一天我也会沉浸在那些无聊的回忆当中。”基斯坦的语气中暗含几分自嘲和落寞,也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在这一个瞬间,塞西尔才猛地察觉到,这老家伙,已经独自一人活了有够久的。
还真是,莫名的可悲。
半晌后,眼眸轻眨,男人默默呼出了一口浊气,压下眼底那一抹暗红,直到眼睛恢复为正常的蓝色之后,这才继续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