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本世界结束!
一步一步磨蹭到乔时安身边,小家伙伸长脖子轻轻蹭了蹭她的脑袋。
“呜”
声音似安慰似心疼。
乔时安微微侧头,从枕头中露出半张脸来,几缕金发顺势滑落,遮挡了些许视线。
眨眨眼,乔时安瞅着眼前的小家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猛地翻身坐起,乔时安搂住幼龙的脑袋,趁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在龙角上轻轻亲了一口。
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酥酥麻麻的热意顺着敏感的龙角扩散向全身。
猝不及防的,小家伙身子抖了几抖。
还好有龙鳞作为掩护,不然还不知道他会脸红成什么样呢!
眼神呆滞的看向乔时安,幼龙微张着嘴一动不动。
这人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也太豪放了点儿吧
还是说,其实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在他之前也会有其他人或兽享受过这种待遇,也会像这样被她用手轻柔的抚摸,用嘴去亲
!!!
猛地睁大了眼,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不知为何,小家伙心中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有些刺痛,一股郁气憋在胸间不得释放。
就,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让他极其讨厌。
下意识晃了晃脑袋,小家伙试图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对,不要去想就好了。
反正现在,她的身边只有自己,以后也只会有自己。
只要有他在,就绝对不会允许再有任何人或兽靠近她。
绝不!
默默在心底下了决心,小家伙再次抬头,眼神坚定的看向乔时安,火红的龙眸中,翻涌着一道莫名的情绪。
乔时安歪歪脑袋,“嗯?”
不明白他这突然是怎么了,又是摇头又是瞪她的,情绪多变。
哦!知道了
难道是不喜欢她亲他?
乔时安恍然大悟。
张张嘴,刚想开口向他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这样,屋外就又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他们的午饭到了。
起身小跑着去开门,乔时安这次长记性了,开门前把斗篷披上,用帽子遮掩住她的容貌,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把门开开。
意外的,和刚才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您好,这是您的午餐。”
双手端着一个大托盘,侍者礼貌的和人打招呼,神情自然,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乔时安这一身奇怪的装扮。
服务态度满分。
点点头,乔时安大眼一瞟,视线在托盘上一扫而过。
嗯,这菜色看上去还挺不错。
小手探出,乔时安示意对方直接把盘子给她。
看样子,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打算。
侍者微怔,点头表示理解。
看着人单手托盘,毫不费力就把两人份的午餐轻松端起,侍者忍不住嘴角抽搐两下。求魔
这位客人,好臂力。
“怎么了吗?”
许是侍者的视线太过火热,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乔时安稍稍抬头。
“不,没什么,实在抱歉。”
察觉到对方不解的目光,侍者轻咳一声,低声道歉。
眨眨眼,乔时安再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默不作声的回了房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说完也不给人回复的机会,跟在墨染之后离开。
张了张嘴,罗斯目送着两位大人的离开,站在原地愣神了许久,这才挠挠头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两位大人的聊天内容让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他们好像很快就要离开了?
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可能,摇摇头,罗斯也按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这时两位大人之间的事,他一个小喽啰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推开门,意外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墨染有些惊讶。
“染染是在找我吗?”
身后,拉塞尔的声音突然想起,墨染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刚才不在房间里?”
回过身,墨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举起手里的小托盘,放在墨染眼前轻轻晃了晃,拉塞尔道,“这是后厨刚刚才做出来的小蛋糕,染染要尝尝吗?”
说得也不过如此吧。
“拉塞尔,可以给我倒杯红茶吗?”坐的时间有点久了,墨染忍不住开口。
闻言,拉塞尔起身,背对着墨染开始泡茶。
而趁着拉塞尔离开座位的功夫,墨染在面前还未吃完的小蛋糕上倒了一些粉末状的药物上去。
墨染动作极快,做完这一切后又迅速的解决掉罪证,不留一丝痕迹。
不一会儿,拉塞尔端着茶托走过来,俯身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摆放好,服务周到的为墨染倒茶。
单手捧脸看着他的动作,墨染唇边带笑,专注的视线毫不掩饰,看得拉塞尔好几次差点手抖。
轻轻将沏好的红茶放在墨染面前,拉塞尔忍不住压低身子凑过去,目光热切的注视着她。
“染染,可以么?”
视线在墨染白嫩的脸上打转,最终停留在那抹红艳上。
喉结微动,拉塞尔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舔薄唇。
墨染今天异常乖顺,甚至忍不住伸手抱住人的腰身,彼此间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许久之后,又或许只是一瞬间,两人缓缓分开,气息都有些紊乱。
看着墨染被吻得水润润的红唇,拉塞尔心底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轻轻舔去嘴角的水渍,拉塞尔将脑袋靠到墨染肩窝处轻轻蹭了蹭,微凉的气息打在裸露的皮肤上,有些痒。
侧了侧头,墨染扶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人站直身子,却被人抱得更紧,不能动弹。
“染染,我真的好高兴。”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染只觉得耳朵滚烫异常。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那里一定是通红一片。
“别闹。”
轻轻推了推人,墨染有些受不了这人的黏糊劲儿。
顿了顿,侍卫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但还是继续往下说道。
“但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在其中发现拉塞尔大人的尸体。”但,表面功夫该做还是得做。
“我看您半天不曾回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心下担忧,这才做错了事。”
“我没事。”
许是塞西尔装的太过逼真了一些,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反而是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某个已经被人们遗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