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
正在这是,一只大肥猫从酒馆里冲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白清欢的怀里。嗯,白清欢再三确定,怀里的这一只和宫徽变成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们再说月行哥哥么?”怀里的猫又一次说到。
“月行哥哥?”白清欢疑惑。
“叫谁哥哥呢?”宫徽一巴掌就向那只在白清欢怀里撒娇卖萌的猫拍去。清欢抱着猫躲开的同时疑惑的问道“他是你儿子?”
宫徽:“……”
抱着猫进到酒馆内,白清欢才知道这座酒馆究竟有多大。光从外面看就已经足够高了,没想到里面也是如此之宽大。
“这酒馆里住了人吗?”白清欢问宫徽,好像哪里不对,哦,应该说“住了鬼吗?”
“没有。”
“没有?”清欢疑惑。随及说到“那这酒馆那么大用来做什么?”
“……装酒。”
白清欢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接着又听宫徽说到“一楼用来装酒,二楼用来堆杂物。”
“杂物?”白清欢有些好奇。
“就什么鎏金紫檀木的美人榻,东海数百箱的夜明珠,北海冬暖夏凉的白玉床,灵山上的千年灵芝,万草居的……”
“停。”在宫徽滔滔不绝的话中白清欢发现这座酒馆怕根本不是一座酒馆,而是一座宝藏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杂物。”
宫徽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们酒馆的酒都是白送啊。”
忘忧酒馆并不仅仅是一座酒馆,里边的每一味酒都有其作用,且酿酒的酒引也很特殊,自然就不能用外界的金银来交换。要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自然就要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宫徽从酒架上随便拿了一瓶酒,说到“就说这一瓶,此酒名叫相思泪。定要用那枉送性命少女而又对那情郎不舍不愿忘记一切重回尘世,只得在这黄泉境外徘徊不前,整日以泪洗面的的相思之泪,加上冰凌谷的百年生长的冰凌花,再配上忘忧酒馆的忘忧水才能酿造而成。”
清欢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到“世上哪有这样的……鬼。”
宫徽向一楼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努了努嘴,白清欢跟着向角落望去并没看见有什么人影,若是细听的话倒是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呜呜咽咽的。
白清欢瞟了宫徽一眼“谁啊?”
宫徽“你猜。”
白清欢瞪“说不说。”
宫徽只好向那角落里仍然还在哭泣的人儿说到“慧芳,老板娘回来了,你再不出来的话就没有点心吃了。”
宫徽话才说完白清欢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额,东西。
“我嘞个去,这是个什么东西。”白清欢就算心理素质再好看到面前一坨乌漆嘛黑的“东西”也忍不住爆了句粗。
“老板娘,你终于回来了。芳芳要吃点心。”看着那除了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没有一处具有辨认度,姑且能称之为人的“少女”正向自己撒娇要点心吃。
白清欢觉得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啊,有木有。
这时,一盘点心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只见少女饿虎扑食似的就抢走了那盘不知道几天了的点心。又回到了角落里独自享受美食。
看着那在角落里独自吃得开心的少女,白清欢看向宫徽。
宫徽笑了笑,解释到“她叫慧芳,就是那相思泪的酒引。她是上一任的酒馆主人在黄泉之境捡回来的,由于在人世徘徊太久,魂魄也不知被哪只小鬼吃了一魄。如今属于心智不全,也认不得人。”
白清欢疑惑“那她怎么认识我?”
宫徽翻了个白眼说道“她哪是认识你啊。她认的,是你身上的味道。”
白清欢默。
宫徽继续说到“那时候虽觉的她可怜,可这世上的可怜之人何其多。要不是因为她的泪水正好可以酿造相思泪,定是不会带她回酒馆来的。”
“这是她的价值,是么?”
白清欢有些质问的说到,直直的看着宫徽。
宫徽没有回避白清欢的眼神,同时也毫不犹豫的说到“是”。
白清欢紧盯着宫徽的双眼,宫徽不躲不避就这样任她盯着。怀里的猫好似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悄悄的从白清欢的怀里退了出来。“还是去找阿芳那小丫头吃点心去吧。”
桌前的两人对看良久,宫徽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划过,终是不甘,掉落在了青石板上“嘀嗒。”
“嗤”,白清欢轻哧一声说到,“我累了,房间在哪里?”
宫徽回到“顶楼。”
“午饭的时候叫我,有事说。”白清欢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说到。直到白清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转角,宫徽才松了一口气。
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心有余悸。
娇生,也就是大白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说到“看来老板娘很生气啊。”
随即用它那虚胖的前爪撑着头,宫徽有时严重怀疑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这只肥胖的大猫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的大猫不再是刚才在宫徽怀里撒娇卖萌的样子了。说话的语气有些慵懒又随意。到不像是一只混吃等死的猫,到像是一只头戴皇冠,等着万人朝拜的“猫。
”
随即那大猫有些慵懒又随意的开口说到“不过老板娘的禁制可比前几任的都要强啊。”
“执念也比她们更强。”宫徽有些无力的回道。
娇生看着宫徽,眯了眯不存在的眼。
突然“啪”,宫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那只猫一巴掌给打了。
反应过来的宫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吼道“死肥猫,我要拔光你的毛。”
此时的大白猫早就身处三米之外了,坐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朝他怒吼的宫徽得意的说到“谁让你刚才打我的。”
宫徽正准备对那只猫来个天地十大酷刑,又听到那只猫贱兮兮的说到“唉,我也累了,老板娘的床肯定很舒服,本大爷要去休息会,你自已玩吧。”
宫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大肥猫大摇大摆的向六楼走去,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
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该死的大肥,你等着。看我不拔光你的毛,把你丢到忘忧城里,让那些孤魂野鬼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宫徽本来气得要死,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着楼梯口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大肥,你等着。”
宫徽看了六楼一眼,转身向厨房走去,午饭时间要到了,虽然他们可以不吃,但楼上的那位怕是不行的。
宫徽虽然活了很久,也有些骄傲,但对于忘忧酒馆选定的老板娘,宫徽还是需要好好的照顾的。对,就是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