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知道此时他们口中的老板娘并不是自己,想来那定是一位传奇人物,心里也有些钦佩起来。
还没等白清欢多想就又听那猫继续说到:“还记得那日雷也停了,雨也停了,只是酒馆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整个忘忧城也早已成了个空城。
老板娘深知自己以无力回天了,最后匆匆交待说等她灰飞烟灭后,酒馆中人不得再离开酒馆半步,也不得插手与酒馆无关之闲事,让我们呆在酒馆之中等待新的主人出现。
在那之后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用烟蛊炉设了这个结界,明着是为了防着我们不听她话离开酒馆,实责是为了防止外面那些对酒馆有觊觎之心的欺负了我们,借机毁了酒馆罢了。”
宫徽抚了抚茶杯,缓声对兀自沉思的白清欢说到:“自那之后,酒馆除了我们几个就再也没了别人。就这样我们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的日子过了也有个四五百年吧。”
少顷,宫徽又有些开心的对白清欢说到:“直到前几个月,我突然有一日发现烟蛊炉有些异样,便猜测定是有新的主人出现了,趁着当时结界有些松动我便跟着烟蛊炉一起出了来。”
白清欢此时算是知道当时宫徽为什么在烟蛊炉认她为主后变成一只猫了,感情当时是借着烟蛊炉才维持着人的样子的。宫徽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况,有些尴尬,只好又倒了杯茶喝,缓解一下。
白清欢倒是没在那只真猫面前拆穿宫徽这只假猫的事儿,只是不知为什么,白清欢对那人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存在,只是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
索性也不想了,想到还有事要去花界,白清欢就问宫徽准备得怎么样了。
宫徽到是收拾的挺快,只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东西都以收拾妥当了。宫徽又想到了什么,对正吃着的白清欢说到:“你还是过了十五再走吧。”
白清欢一愣,疑惑的说到:“我还没问你,这忘忧城是个什么情况?按着你先前所说,这城不早已经没了么?”
宫徽停了筷子,说到:“这正是我要说的,现在的忘忧城不再是以前的忘忧城了。以前的忘忧城都是些冲着忘忧酒馆的酒来得逍遥小仙。而如今的忘忧城充斥着许多妖邪之物,很是危险。也就是凡间常说的灰色地带,只因这城池原是受惠于忘忧酒馆,城里的一部分久居者还是会给酒馆面子的,只是近一二百年来才越发的没有界限了。
只不过这些年有这结界在,倒也还算平安无事。这几日“月公子”来了后,那些东西更是比平日里安分了许多。”
众人不得不承认,虽然觉得戴月行不简单又很危险,但自从他来了后,酒馆倒是难得的平静,那些原本有些小打小闹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也让白清欢越发的觉得她得离那人更远些才好,只可惜往往都是事与愿违,你最害怕发生什么那么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就更大。
十五阴日刚过,白清欢就决定带着阿芳和娇生上路了。可看着门口那辆豪华无比的马车以及车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戴月行白清欢就感到一阵的头疼,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清欢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阻止戴月行,当然她也没那个能力阻止就是了。
走之前白清欢向宫徽嘱咐的第一件事就是酒馆做生意的事儿让她自己先理个方案出来,等她从花界回来后再决定怎么做,第二件事就是让宫徽转话给墨夜,告诉他说这期间他绝对不能离开酒馆,否则白清欢再不管他的事儿了,第三件就是让宫徽好好监督着墨夜还有那盆虞美人,照顾好酒馆,等着她回来。
就这样白清欢在二人一猫的陪伴下踏上了前往花界的路。从忘忧酒馆到达花界首先要经过的就是黄泉彼岸,然后是冰凌谷,再穿过泪落之都就到了花界的外结界。
这花界可能是因为法术比不得其他几界来得厉害,便一心专研起了结界的设置。
要说比结界多,白清欢觉得没有哪一个地方比花界更多了。光是外结界就有十五道,内结界更是有一百多道,我嘞了个去,要是打起仗来,这累也要累死一批人啊。
白清欢觉得这真是个坑爹的好东西,不过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出门的时候带着阿芳这个小丫头,要不然光是破结界她就会累死的。
忘忧城城外的大道上此时一辆豪华无比的马车正疾驰而去,速度形如风动,但车内确极稳当,就连桌上倒满的茶也不曾洒落一滴。
从外面是看不出车内的大小的,而此时车内的情况却是这样的的。
戴月行坐在正中,眼含柔光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白清欢坐在一侧,时不时的看一眼戴月行,她觉得戴月行根本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看一位美人,因为他的眼神实在是太温柔了,让白清欢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而另一侧阿芳正抱着大肥猫做得端正。她们有一个共同体点,那就是格外的安静,对戴月行他们天生就有些怕。
只是那只猫隐藏的比阿芳那丫头要好而已。说实话,白清欢对戴月行倒没有怕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太危险了。
而人天生就有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所以白清欢秉着不能招惹就不要招惹的准则,希望离戴月行越远越好。可戴月行似乎老是不放过她,也不知道她前世是不是和他有仇。
第一日白清欢还能与戴月行偶尔说几句有的没的,可后来觉得有些疲累就靠着窗棂睡了过去,阿芳和大肥也有些坚持不住倒还好能再坚持坚持。
主要是有戴月行在他们不敢睡啊,所以除了白清欢正睡得香甜,车上的人都一天无话的沉默着继续前行。
许是为了白清欢睡得更好一些,车的速度到是减慢了许多,直到刚出黄泉彼岸不远车架就被拦了下来,拦路的有黄泉彼岸的引路人,也就是那一日白清欢见到的那人,还有一些是守护彼岸花的守花人以及一位白衣墨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