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了下来,白清欢首先问了大家是否安好,得到了肯定后她才松了口气,她着实不知道原来她还要渡劫,也没有人告诉她,如今见众人都没事也就放下心来。
问起这事,宫徽也有些尴尬,她自然知道,也不是忘记,只是没料到老板娘的劫数会来得那么快。霄寒月嗤了一声又想说什么,白清欢见状赶紧说到:“哎呀!这个箱子是什么?”
回答她的自然是霄寒月,他看了眼那黑漆漆的木箱子才对白清欢说到:“是忘忧城送来的贺礼,没打开过不知道是什么?”
“忘忧城?”白清欢皱眉,想起什么又说到:“唉,刚才我看酒馆外街道上人来人往,我记得以前是数十里都不见任何妖物仙灵的,这是怎么回事?”
宫徽有些心虚,嗫嚅到:“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从半月前结界破了以后,忘忧城的人以为酒馆不再避讳他们,也就把这里当做城中之路来往了。”
“半月前结界破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直睡着又哪里知道?”霄寒月又开口说到,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委屈。
白清欢一愣,这话的意思是说她睡了半个月,而且结界之所以破了是因为她渡劫被雷劈的。
她:“……”
衬人不注意,霄寒月又靠近了白清欢一些然后可怜兮兮的说到:“欢儿,你睡得倒是好,可我为了你硬生生的挨了两道天雷,如今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嗯?白清欢疑惑,她知道渡劫时会有天雷,却不知道还能替挡,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她向宫徽投去询问的目光,宫徽倒也没有争辩,毕竟这是事实,也就诚恳的对白清欢点了点头。
她试探的问道:“总共有多少道天雷?”
说到这个霄寒月就更可怜了,身子直接就靠到了白清欢的身上委委屈屈的说到:“你看你,连这也不知道,如今你灵力不高,又是第一次渡劫,自然只有三道了,人家怕你有什么闪失,硬挺着身体替你顶了两道,人家也不要你什么回报,只要你生生世世的记在心里我就知足了。”
宫徽此时恨不得脱了鞋一脚糊在他的脸上,奈何他说的也是事实,只得强忍下心里的恶心,转头看向了别处。
白清欢还真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如今知道了自然是有些愧疚的,虽说霄寒月太作了些,有时也放荡了些,可真要说起来,自从遇见了她倒是每一件事都在为她着想。
因此准备推开他的手也就这样收了回来,而靠着她的霄寒月此时心里正暗暗窃喜,也不枉他为她挨了两道雷,他想若是这样下去天长日久的就不信白清欢不对他动心。
白清欢没有看到他的狡黠之处并不代表宫徽也没有看到,可她也无可奈何,只是在心里不知道骂了那厮多少遍。
正骂得起劲儿,突的听到白清欢问到:“那无忧城主是怎么回事?”问到正事宫徽也正了正色说到:“这说来有些话长,原本忘忧酒馆立于忘忧城之上,比忘忧城还要早些,那时候还没有这座城,后来有了也接触的不多,城中向来也是以武力为尊。
直到几百年前,嗯,就是上一任老板娘还在的时候,忘忧城来了个灵力高强的神君,自称无忧,城中之人无不是他对手,老板娘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后来两人便打了一架,关键是还打赢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神君。
后来,等到老板娘仙逝了,怕无人庇护的我们受欺负,便设了这个结界,如今也就几百年时间而已,他竟已成了忘忧城的城主了。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结界将破,他竟还敢来相助,并且留下了贺礼,说改日再来拜访。”
白清欢听了倒是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说什么的好,看了眼那黑漆漆的箱子伸手打了开来,竟是一箱的忘忧草。倒不是多么贵重之物,难得的是可巧二字,,若是几株倒也不算难得,而这一整箱怕是花了些心思。至于可巧之事,若说是临时起意白清欢自是不信的,可若是蓄谋已久也不见得,看来这位无忧城主不简单啊。
自从她成了这忘忧酒馆的老板娘破事也就一大堆跟着她来,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了。
最主要的是跟着来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还有她忘记的过去也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提醒她出现的那些人与她都有着不浅的牵绊,有时候她在想莫不是从前她是做了个皇帝不成,有个什么三宫六院的,她抛弃了他们独自逍遥去了,所以现在他们一个个的都来找她讨债来了。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她都在想些什么啊,转头对着宫徽,说到:“收起来吧,你挑一两件东西送到忘忧城去,人家送了礼我们自少也要回礼才是。”
想了想又说到:“让红颜送去。”
宫徽一愣,论送东西墨夜岂不是更好,要不然,在她看来霄寒月也行,为何老板娘会选红颜这样一个弱女子。
看出她的疑惑白清欢解释“墨夜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是忘忧酒馆的人,死了我不放他也是这里的鬼,至于红颜,你以为她真是什么弱女子,若她真是的话,这天下间仅有的魅瞳也就不会长在她的眼睛里了,更何况她活得岁月你我又知道是多久呢?”
宫徽这才知道她是被骗了,可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她很弱,人家也没说她弱啊。
再一细想,她前些日子常去冥界,那可是千丈戾气所在之地,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的,所以,综上所述是她小看了人家。
想到这她就更郁闷了,气呼呼的对白清欢说到:“那,那也可以叫这厮去啊,干嘛非要叫个女孩子去。”
白清欢倒了杯茶喝,随即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霄寒月一听忙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说到:“欢儿,我受伤了,你忍心叫我奔波劳累么?”
白清欢放下茶杯看着他点了点头“嗯,说得也是。”
宫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