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君大人,老板娘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话的是宫徽,而此时“冥帝”府的主卧中除了她还要坐在床边替床上的白清欢诊脉的夜无尘。
那日她只离开了一会儿,待她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老板娘不见了,她才要去找冥君大人,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冥父大人老板娘误闯了禁地。
她当时并不知道所谓的禁地是什么,但既然被列为了禁地,自然是极危险的地方,心里担心的不得了正要去找又被拦了下来冥君大人已经去救了。
虽是这样,可她依然还是很担心,还记得三日前被夜无尘抱回来的白清欢,远远的她看着就觉得很是不对劲儿。
果然,等她走进了才发现老板娘身上的一身海棠红衣早已换成了一身白衣,当时没发现也是因为那一身的白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了,更让她疑惑的另一处地方则是现在也还蹲在外头的一头雪白老虎。
见夜无尘依旧闭眼诊脉,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心里也只有暗暗焦急。
又看了眼从三日前直到现在依旧蹲在那的白虎,还有白虎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铃铛,她隐约记得,那铃铛是当初白清欢亲手挂在娇生脖子上的,如今却挂在了一头白虎的脖子上。
这些都还不是让她最担心的,让她最担心的是许多年以前听过的一个传言,但年代太过久远她也记不得究竟是几时。
的是冥帝在一统冥界之时坐下有一头坐骑,十分勇猛,在整个冥界除了冥帝本人,无人可以靠近它半分,如今在看门口蹲着的码头白虎,宫徽觉得与她听到的越来越吻合。
若是这样的话,老板娘……
她不敢在深想下去,她更不希望那是真的,她这会儿最大的期望就是老板娘赶快醒,她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诊脉得夜无尘睁开了眼,他有些恍惚,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子觉得很不真实,他记得他找到她的时候他就躺在那座水晶棺旁,棺中早已成了空。
那在他记忆中一身红衣如火的女子早已换了身衣裳,若不是水晶棺旁守着的白虎,他甚至都不知道躺在那里的人究竟是谁。
他这会也是混乱得跟,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发生的一切,揉了揉有些犯疼的脑袋,夜无尘像是失了魂似的起身漂出了门外。
“冥君大人?”宫徽见夜无尘像巨行尸似的又焦急又疑惑,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他离开了。
夜无尘还没回到府上,才到门口就吐了口血然后昏了过去,还好紫衣侍从来得即时,没有让他主子就这张跌落到地上。
这三日冥界过的可谓是这数千年来最兵荒马乱的三日,原本“冥帝大人”回来他们是开心的,可因为回来后的“冥帝大人”长睡不醒也没能高兴起来,后又听冥君大人不知怎的也晕倒了,甚至还吐了血,这可比冥帝沉睡更让他们震惊。
所以这几日来,冥父更是把常年避世而居的老怪物们都拉了出来,这才让动荡的人心勉强安静了些。
而陷入沉睡中的白清欢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陷入了沉睡,她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正经历着另一种人生。
今日晴,空清澈如洗,又闲闲浮了几朵祥云,是个很不错气,少陵躺在“冥帝”府的假山上晒着太阳,一身白衣铺地,满院的海棠花竞相开放,煞是好看。
有那么一两朵调皮得很,也不知道和风了什么甜言蜜语,竟哄的它心甘情愿的带着自己来到了白衣少女的身前,又慢慢的落到了她的身上。
就这样一朵又一朵的越来越多,不过片刻的就要淹没那一身白衣飘飘的少女,哪想少女一个翻身,花瓣就这样滚滚而下直至落到了假山下的池塘里供池塘中的鱼儿们争食。
等夜无尘在假山处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他依旧一身紫衣,袖口绣有未开的彼岸之花,踏着日华,踩着铺满海棠花的花海慢慢的向那少女走去。
还没走进,不知躲在何处的白虎猛地串了出来,正向他而来,无奈只得向一旁闪去,动作虽温柔,奈何脚下不够温柔,踩着了树枝,嘎吱一声就惊醒了本来就睡得不熟的人儿。
“呵呵,又被欺负了吧。”
看到少女醒来了夜无尘索性一跃来到她身旁,少女挥手,头也不回的喊了句“白”,原本还要扑上来的白虎一听瞬间就收了爪子找了个地方蹲着去了。
夜无尘坐了下来,就着身子挡了部分的阳光含笑到:“我看也只有你才能管的住白了,若是你不在,这冥界还指不定被它闹成个什么模样!”
少女也就是冥帝少陵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海棠花,无所谓的到:“那就把它变成只听话的猫,再丢到万里深渊里去待个万儿八千年的,它自然就听话了。”
夜无尘听她如此忍不住一笑,少陵看他笑直言到:“你还是少笑些吧,我感觉你一笑特像只狐狸,眼里又不曾装下半分的算计,倒装了满满得假意。”
成功的夜无尘不笑了,甚至有些幽怨,就好像刚才的白虎听到要把它变成猫丢到深渊时的委屈又可怜的样子。
“夜无尘”
他听见了,转头看她,半多的影子就这样打在她的脸上,有些不出的冷清。
少陵转头看他,“你要是我这衣服上绣几多海棠花好不好看。”
他想了想,然后点零头,许是决定不够真诚,还忒真诚来了句“好看。”
少陵摇了摇头,到:“这衣服太干净了,不适合我,哪日我定要把它染红了,在嵌上这园中开的海棠花,想来一定很好看。”
夜无尘也在脑海中幻想她的那个样子,觉得肯定不如现在这样好看,可又觉得她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因为,她是他得“仙子”,唯一的“仙子”。
可他真的见到了她,见到了她曾幻想的那个样子,他才知道有多美,他才知道他有多想见到她。
原来,他最想做得,是见到她,至于见到她之后,他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