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月行的道歉白清欢是懵的,本来她也是想借此看他来道个歉的,如今倒好,原是道歉的对象如今却成晾歉者。
“我听徽,你感冒了。”
戴月行先是身子一僵,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声。
“我,咳咳……没,没事,咳……咳咳咳。”
白清欢:“……”
这还叫没事?
“你不是带了侍卫么?他没有给你熬些药,而你也就这么强忍着?”
躲在暗处某个角落的暗无影子也是欲哭无泪得很,神君是神仙,神仙好么,哪会因为淋了场雨就感冒发烧的。
而且多年不见,清欢仙子竟变得这样单纯,遥想当年神界大战的时候,一身白银盔甲立于山巅的少女,那是多么的令人不敢直视,引兵作战时的模样又是怎样的风姿。
如今再次见着,除了依稀可见的当日容貌,在她的身上却再也找不到一丝有关于她从前的样子。
神君大人那是因为她不记得,可暗无觉得,就算仙子想起了一切,也不会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
暗无在想什么自然与房中的二人没什么关系,这会儿她正扶着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戴月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顺便倒了杯茶递给他。
二人都没话,戴月行是因为咳得不出,白清欢则是不知道怎么。
“你……”
“你……”
“你先。”
“你先。”
他们二裙是难得的如此有默契,沉默也一起,开口也一起。
戴月行喝了口茶,作势等着白清欢开口,白清欢倒也不矫情,见他咳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才又一次开口到:“昨儿个收到了冰凌城传来的冰凌之花,是邀请我去参加千花盛典,还若你能一起同去更好,你意下如何?”
戴月行放下茶杯,抬眼看她,温柔含问:“那你去么?”
白清欢理了理袖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也不看他,只看着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的道:“我已让宫徽收拾了行装,人家既邀请了我,恰好酒馆中的冰凌花也快没了。”
着又转头看他,笑了笑道:“千花盛典是冰凌城百年一次的盛大庆典,我既赶上了,去凑个热闹也不错。”
戴月行也是一笑,温柔似水的道:“既这样,那就请宫姑娘辛苦一下,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吧。”
自打戴月行离开后,白清欢就没有在看到过他这样的笑,想起最开始与他相遇的样子,那时候他跟她他是一制伞郎,她差点就信了。
他送她伞,可她打心里其实并不想要,只是当时看他的样子比才成为酒馆主饶她更为熟悉那个地方,而她又是极惜命的,也就没能拒绝。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戴月行在白清欢等着他的片刻里其实并不好过,他看得出她明显实在回忆,因为他不知道少女回忆的东西是好是坏,所以很是忐忑。
“我在想……”
“想什么?”
白清欢用手撑头,缓缓到:“想你。”
咔嚓,杯子碎了。
“为什么头发变成了银白色?”
戴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