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被带走的霄寒月如何,在戴月行府上住着的白清欢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霄寒月能在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眼前。
可惜,下一秒出现的,好像永远都是戴月行,这不,趴在窗户上赏雪的白清欢远远儿的就看见白衣白发的公子怀里捧了把开得正好的红梅正向她而来。
虽然他是一身白,白得都与雪融为在了一起,可他的身影依然一眼不错的入了白清欢的眼。
啪,她把窗户关上了,随手拿过刚才没看完的画本子继续看了起来,房间里燃了个火盆,时不时地能还听到噼啪一声,甚是悦耳动听。
听越是名贵的物件儿,摔碎时的声儿越是悦耳,想来这炭应该不便宜,要不然怎么响得如此轻快。
白清欢动了动身子,身上的毯子往下滑了些,恰好被抱着红梅进来的戴月行看见。
“大冷的儿,你怎么还开着窗,门也敞着,冻坏了你可怎么好?”
着就要伸手过来替她把滑下去的毯子往她胸口上盖,白清欢也没动,就任由他如此做了。
她先前觉得一定是戴月行欠了她什么,所以若有若无的总能感觉到他对她的迁就,甚至她打了他也不见他生气,反而还来向她道歉。
可如今看来,他不仅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而且做的还是了不得的事,难不成她从前被他抛弃了,或者死在了他的手上,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是有多么的深爱着她。
可白清欢不敢问,先前问了句他的头发为何变白了他的脸就白成了那个样子,如今要是问他是不是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估计他还不定怎么伤心沉默呢?
这种向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儿她可做不出来,所以这几日她一边心有余悸的享受着他对她的好,一边又想着怎么才能适时的拒绝,可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该如何是好。
所以她才特别希望霄寒月能够出现,可是也不知道那子这会儿逍遥到哪儿去了,竟是好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
“阿欢,你在想什么?”戴月行一边拿过桌上的剪刀修剪他刚从院子里折来的梅花好趁着新鲜插在花瓶里供白清欢赏玩,一边问明显在发呆的白清欢。
“在想霄寒月……”
咔嚓,剪刀夹断花枝的声儿使的白清欢一惊,她怎么把心里话也了出来。
戴月行面上并无任何不悦,更是笑着一件温柔的对她到:“阿欢何必为旁龋心,霄公子那样风流的人,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绊住了脚,正逍遥快活着呢!”
白清欢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戴月行嘴里出来的,可看他那一下更比一下狠的下刀,她觉得此时还是不要话的好。
“怎么不话?”
白清欢:“……”
她不想,不行么!
“你不想话是因为我霄寒月这会儿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觉得我侮辱了他,所以不高兴,生我的气,不想与我话,是么?”
白清欢:“……”
苍可鉴,她从未如此想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