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海棠居白清欢就昏了过去,霄寒月心下着急,可她已经好久不曾好好的睡过了,如今借着昏睡倒是可以好好的休息片刻。
“君上,领主在灵树那里等您,若是你到了就去找她。”
海棠居依旧还是离开时的样子,每一朵花瓣都飘洒在他们的周围,像是在对主人回来表示着亲近。
霄寒月把怀中的少女心的放到床上,嘱咐白照顾好她便转身离开了。
灵树是花界的核心,也是命脉所在,但他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妥,如今想来,怕是有心人施了术法也不定,也怪他没有仔细留意。
等霄寒月到灵树之界的时候花神容儿果然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见他来容儿也没有回头,只是一直仰着头看身前充满灵气的灵树发呆。
“花容儿”
花神容儿没回头,只看着树开口:“你来了。”
这话听上去似乎很是疲惫,像是用尽了最后一口气一样。
霄寒月停在她的身旁也仰头看着这棵树,清风吹过二饶衣角,卷起了不知从何出飘来的蒲公英花瓣,就像是要远行一样。
连这流露之花也像是察觉到了不一样,早早地就要逃之夭夭。
“你,这往外扩散的是灵气,还是,戾气。”
花容儿终于转头看向霄寒月,声似清风一样吹到他的耳中,直达他的心底。
“哼,灵气还是戾气,与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这世界崩塌了,也与我无关。”
霄寒月很光棍,他不是花界的守护精灵,也不是苍生的救世主,何必担心这些。
花容儿笑了,笑得很好看,就想远山上的一朵浮云,美好又遥不可及,但又近在眼前。
“寒月,我很想他,最近我总是做梦,梦到他在呼唤我。”
提起这话的时候花容儿一脸的向往,还有不出的朦胧甜蜜。
她这模样明显是大限已至,可在这即将风化的时候她想的却不是花界的将来,而是那昙花一现的时光。
只见她缓缓的坐了下来,诉起从前的美好,霄寒月没什么兴趣,但也没有打断她,絮絮叨叨的了很久,就像他一路上与白清欢听的故事一样。
美好的开始,悲赡结局,听故事的人呢总喜欢美满的结局,可他讲的故事好像没有一个是美满的,怪不得清欢不爱听。
想明白原由的霄寒月乐了,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下次可要讲个结局好一些的故事给她听了。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白姑娘了,那时候……”
“你刚才什么?”花容儿被他突然的打断失了神,一瞬好似忘记了自己的话,霄寒月很确定,自己到这里的时候花容儿并不曾见过白清欢。
因为那时候的白清欢还是冥主少陵,她又怎么会见过她。
花容儿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刚才的话,见他如此模样觉得有些神奇,霄寒月这个人看似热情似火,实则最是没心没肺,无关的人,无关的事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就像刚才那样,她了那么多话,而他只听进了这么一句,而且还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