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想过这是不是一个局,直到一前我都还在这样想。”
国师府的茶的确比霄寒月府上的要好得多,但也比不上忘忧酒馆里的,不过如今尝着,似乎又有了那么一丝不同。
初初遇到云梦泽的时候白清欢是真的以为那是个真心爱着亡妻的温润君子,以为他只是认错了人,原来竟是一早就与沧溟设计好聊,就为了能够脱离新月城的禁制。
也是,沧溟那样心里深沉的人,怎么可能真是个随意让人设计的草包。
“你都知道了?”
云梦泽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低沉,似有委屈,又像是无可申辩的沉默,倒像是有什么苦衷,只可惜白清欢并不想继续追问下去了,她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情。
转动着手里彩云瓷窖的杯盏,良久也不曾开口,使得窗外的风声也因此显得越发的清晰。
低低的轻笑声从屋里传来,接着便是一声颇为无奈的叹息:“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么?”
又是一阵沉默,略趁得夜色渐浓,直到第一阵解渴的雨落向大地,云梦泽才缓缓的开口:“第一次知道你是在他的府上,那时候你们刚刚立完赌约……”
哗哗哗,续水的茶壶想起,打断了云梦泽的话声,雨滴透过窗户飘打在茶杯上,白清欢只是看着,而云梦泽,却越发的低语起来:“……其实他就是个赌徒,奈何从未输过,可却输在了你的手上,我心生好奇,便想去看看是个怎样的人,才能让不可一世的鬼君低了头。”
犹记得那是段尘封的记忆,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苏醒了过来,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等待着他誓死效忠的主人回来。
那她终于回来了,可那时候他更知道,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她,所以他才要去寻找那段遗失的记忆。
而遇到婉真,则完全是个意外,以至于后来的一切却像是命中注定了一样。
他终究还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背叛了她,而他此后也遭了谴,什么也不在剩下,婉真,以及他自己。
就这样又过了很多年,偶然间他又一次遇到了本就在寻找他的鬼君,他答应自己会救他出来,条件就是从此以后要衷心于他,他不愿意,所以后来才会越发虚弱,不得不借助驻颜镜的力量存在于世间。
如传言一样,他被困住了,不过好在他再一次遇见了她,终究还是得到了解脱。
他欠了婉真的命,所以他必须偿还,他自然也知道白清欢要什么,他总会如她所愿的,只是时机还没有到,还需要忍耐。
那是他的主子,只是现在的白清欢并不记得,而他,什么也不能。
“后来呢?”
白清欢见着云梦泽只是沉默,便十分切时机的开口,云梦泽眼里闪过万般的情绪,终究化作一抹温柔:“他救我出来,我答应做他的属下,再没有别的了。”
白清欢皱眉,她本来是想听故事,哪想云梦泽一句话就给总结完了,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白清欢想什么,但终究没能出口。
罢了,如今时机不对,还是不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