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动了,紫烟听了默默地想,终于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像话了,真是不容易啊。她本来想再问一句,“那您想去吗?”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万一她说想呢,她这不是提醒她了嘛,太危险了,还是别问了。
皇后破天荒地处理了一桩正经事儿,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甚至到了午后,李玏都知道了,赶紧过来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巧的是她已然午憩歇下,他又不忍把她吵醒,只得盘问了紫烟几句,“是德妃和贤妃找上门来的?”
紫烟一五一十地将今日之事尽数道来,还不忘跟上自己的观点,“奴婢觉得,近日里皇后娘娘的言行举止似与从前很不一样,这感觉……”
“感觉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奴婢有罪,差点儿冒犯了娘娘。”紫烟察觉到自己失言,肠子都悔青了,赶紧下跪告罪,可是李玏眼下可没有跟她计较的心思,他一门儿心思全都扑在燕思思那里,她不一样了,她不一样了,她是怎么了?
“说吧,朕恕你无罪。”
紫烟这才道:“是,奴婢谢陛下恩典,奴婢是觉得,皇后娘娘如今的样子,便像一个孩子长大了。”
其实更精确的表达是她没有从前闹腾,这更像是一个灵魂的完善,一个成熟的身体里本不应承载着一个幼稚的灵魂,皇后娘娘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的年岁,实在不该跟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一样胡闹。
紫烟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李玏,的确,她最近是有些不一样的,前些日子还跟他表达了爱意,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难不成是栖神蛊虫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因为别的……
“刘金玉,去传洛经。”
“是。”
一屋子人谁都看不懂皇帝的心思,怎么好端端地又要传太医?只见他脸色如常,并无不适,皇后娘娘也睡得香甜,实在不知道这屋子里有谁是需要请太医的,难不成是兴致所至?所以到底也还是龙威难测。
洛经过来的时候,燕思思依旧午憩未醒,他给她施了一针,她就更加没有醒来的机会了,李玏遣了众人出去,耐着性子等着洛经号过了脉,便赶紧问道:“她怎么样了?”
洛经挑眉,“没事,没什么问题,陛下不必多虑。”
什么不必多虑,怎能不必多虑,李玏很少做没谱的事,可如今的他根本就是在赌,赌老天待他会否仁慈,赌洛经的本事,“朕有感觉,恐怕是有了麻烦,况且最近她见着钟遥了,洛大哥,你有几成把握?”
呦,这是着急了?这连大哥都叫出来了!洛经都要受宠若惊了,他闻言嬉皮笑脸道,“别叫哥啊,你这不是耽误我做你妹夫嘛!”
“洛经!”李玏耐心告罄。
洛经立时正经起来,“微臣有罪,微臣没有把握。”
真没有把握,这蛊虫是他自己研制的,又不是他师父交给他的,很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