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哪部分？”钟遥笑问。

还哪部分呢？当然是全部，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真的死了吗？”

香云是她的贴身丫头，她是一点儿都不记得的，可是想到那日燕松的疯狂她就不希望她死，“她死了，他该怎么办呀……”

钟遥愣了愣，不过很快展颜，“人都死了，活着的那个就还是好好活着呗，难不成都不活了去死啊？”

“也是。”这个燕思思赞同，她就想着，如果哪一天她要先死了，定然是希望李玏好好地活着，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上回燕松哥哥会认错人？我是他妹妹，香云是他心爱的女子，这都能认错？”这太诡异了，上回的事她想了好久，才分析到这一步，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终于问到重点了？钟遥早有打算，即便是她问到了，有些事该瞒着就得瞒着，如果真相会让她痛苦，何不叫她就此糊里糊涂地快乐下去？

“你听说过换脸吗？”钟遥问。

燕思思摇头。

换脸？脸都能换吗？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也觉得荒谬是不是？”钟遥笑了笑，“你那个哥哥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定你是香云，只不过是换上了燕思思的脸，呵，他这是抓住根稻草就当成了救命绳，也真是可怜。”

的确是很荒谬了，这种话他居然也能信……

“那我是思思？”燕思思道。

“你也要问这个问题吗？”

哦，不问……

太蠢了！换一个！

燕思思小拳头握紧，鼓足了勇气才敢对他说，“你是不是以前喜欢我？”

这个问题比前一个更有水平！简直就是自讨没趣儿，钟遥听到了便是戏谑地反问，“你觉得我像是喜欢你吗？”

怎么不像啊！那天在山洞里，他跟燕松说的话，分明就是这个意思的……真不像啊……也是真不像，送他的鸳鸯佩他也扔掉了，对她总是冷冰冰又凶巴巴的，的确不是喜欢的样子……

脑子进了水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燕思思气恼至极，脸都红了！只恨不得这混蛋马上消失，可是这里是京郊，深更半夜，荒郊野外……

“故事也听完了，我送你回宫？”这应当是他最体贴的一回了吧，燕思思咬牙切齿道，“多谢了！”

……

又是直接回去宫里，又是未做停留，转身离去，其实燕思思还有问题想要问，她想问一问他，他们以前见过吗？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香云的事，还认识燕松，从前应当是认得她的才对……

也不一定啊，或许是认得燕松，燕松叫他知道的？

钟遥今晚很矛盾，快乐不起来，波动的心绪也沉寂不下去，为什么要带她去城外？在城里，恐怕很快便能叫林非央他们找到她，她听不到故事，应该也没办法安安心心的在宫里过日子吧？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本能的不忍看她伤心受苦，只盼着她能好，难道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无法抗拒那双无辜晶亮的眸子？那张令人心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