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得还好吗？”

“我很高兴你愿意配合。”

这是李玏与洛经离开之后，昭阳殿里容姑娘遣了所有人出去做事，然后才有的对话。

燕思思面色苍白，连嘴角的微笑都那么无力，看上去却是少有的恬静，其实她是今早便醒了，那会儿李玏正在早朝，没空儿理会她，李洁便趁着那会儿的机会把她弄醒，叫她按她说得做。

当然了，此事还要多亏了洛经的参与。

昨日里见了皇帝哥哥为了得到燕思思已经无可救药，李洁心灰意冷之下便去找了洛经商量这件事，“我看我哥是没救了，这事儿最后还是得看我们的。”

洛经故作紧张，夸张地直哆嗦，说话还要结巴，“你……你……说说说……说什么呢！”

“给我正经点儿，听你说话怎么那么费劲！”

洛经从善如流，“好！”

他接着道：“最后你就没哥了，他会杀了你的，也会杀了我！呃！好可怕！”

李洁叹了口气，索性坐到了他的怀里去，动作熟练得很，倒像是常做，开始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那怎么办呢？”

“你说怎么办呢？”洛经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李洁捧着他的脸，鼻尖相碰，感受着彼此炙热的呼吸，她提议道：“那到最后咱俩也只能浪迹天涯了，不过小经经你放心，出了这道宫门，有我爹娘罩着，我哥可吃不了咱们！”

“话说你真觉得成洵那家伙比我靠得住？”被自己的女人鄙视专业是很不愉快的事，何况还是拿他跟成洵那个木头做比较！

成洵这家伙就该出家，不问凡尘事，无趣得很，作为三师伯的儿子居然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当然，他没有在说师父是木头，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

是真的！

嗯……

燕思思还真觉得成师兄最是靠得住的，最基本的态度问题洛经就是比不来的，不过还是要善意安慰，“你治的是身，他治的是心，又不是同一个领域！”

“这还差不多！”洛经酸酸地说，虽然他压根都不信洁儿的话。

这丫头还是喜欢成洵多一些，得亏了成洵不近女色。

……

回到今天！

……

“我此生都将要与封眠共享一个身体，生活本就成了无边炼狱，难不成还有谁能度我吗？”连洛经都没有办法，燕思思早就已经心灰意冷，还不如自我了断一了百了，免得封眠再做一些恶心的事！

这个问题不是不能解决，李洁心里是有答案的，只不过这答案太过残忍，她实在说不出口，毕竟谁也没有资格要求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没心没肺地活着，谁也不能逼迫她放弃自己的记忆。

其实，只要她恢复纯真的样子，不再有悲伤，不再有愤怒，不再有执着的爱，封眠是能够不再出现的，可是李洁知道，燕思思永远都做不到了。

洛经曾用栖神蛊给了她两年快乐，至少那两年里她的生命里并没有封眠的影子，可是事实已经证明，短暂的快乐只是饮鸩止渴。